这两个东西说值钱吧,是真的值钱,毕竟是千百年的古物了;若说不值钱也是真的不值钱,因为基本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用的。
林叶衔手机开的免提,贺崇泽眼皮跳了跳,预感并不是太好:“直接报给安魂处吧,让他们来查。”
这事报警恐怕查不出东西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东西,还是在有阵法的情况下,目的性明确不说,也的确是有备而来。更重要的是肯定知道他们不在家,否则也不敢轻易下手。
“好的,我联系毕方先生吧。”俞闲说,别的安魂处的人他也不认识。
“好,有什么问题再给我打电话。”林叶衔说。
挂了电话,林叶衔眉头拧起来:“好好的,偷那两样东西干什么?”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看姻缘的,一个说是能镇住土地公不要乱说话,可镇人家干啥?
宿醉的江泷挺不好意思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这份不好意思倒不是对贺崇泽,而是对林叶衔。毕竟认识还没几天,自己就喝醉了,虽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也不是应有的待客之道啊。
林叶衔倒没觉得有什么,还招呼他吃早饭,早餐是姑娘们买好送来的,他总不能不让人家主人吃。
“对了,昨天聊到昭歌的事,我突然又想起一事。”可能是喝多了,昨晚做梦梦得乱七八糟,今天一醒来就想起这么个事。
“什么?”林叶衔好奇。
“我记得阿炎说过,那个阿箫送给昭歌一块白色的鳞片,巴掌大小,非常漂亮。他看昭歌把玩过,宝贝得很,不过也就看了一眼。”说起寒昭歌的事,江泷的语气里总带着几分唏嘘。
贺崇泽和林叶衔对视了一眼,不用多说,两个人已经想到一起去了。
贺崇泽立刻问江泷:“你记得阿炎动用禁术时,除了以生灵为祭,还准备了什么吗?”
这个江泷还真记得:“有姻缘线,祭祀杯和玄黄锁。其中姻缘线还是他诓了我,我去找月老要的呢。”
说到自己的好友,江泷知道阿炎做得不对,却恨不起来。
林叶衔不傻,就算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具体是啥,但通过名字也能判判断一二了。
“怎么了?”见两个人脸色都不好,江泷眼皮也跟着跳起来。
“现在我还不能完全确定,但如果我说,姻缘镜和镇地珠被盗了,昭歌手里还有个祭祀的鼎呢?”
江泷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卧槽,赶紧打电话给昭歌啊,让他看好鼎!”
见林叶衔和贺崇泽都不说话,江泷知道自己恐怕没猜到点子上,再一细想,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们是觉得昭歌会……”
话没说全,江泷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昭歌不会的。他看着阿炎失败,自尽而亡,不可能做这种傻事!”
的确,他们现在并没有更多理由怀疑寒昭歌。
林叶衔缓和着语气,说:“我们只是怀疑。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们总觉得要出问题……”
到了这一步,林叶衔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便把假古书的事说了,也说了上面记录了阿炎用过的禁术。
“整件事情最说不通的,是为什么鸟雀要西行到你这边。你没查出东西来,我们也没有,似乎这个做法是想把注意力引到你身上来。但因为太仓促,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并没有把你钉死。”林叶衔说,“似乎只是单纯地让我们往西来,且被这些事绊住。”
听说有假古书,江泷的表情也不淡定了,突然说:“如果真有人引你们来,会不会就是为了偷你们的东西?”
“有这种可能,但也太费周章了,还动了我山林里的鸟。”林叶衔说。如果只是为了让他们来西边,大可不必费这事,他们本来就是要来看江泷的,只是时间可能推后几天。
“让我再梳理一下。”泷江皱起眉,“我一出关就赶上有傻逼搞邪教,把我绊住了,否则一个月前,我就应该告诉你们我出关了。如果没拖这一个月,是不是对方就不够时间准备了?而引你们来,如果我解释不清楚,那你们怀疑我,我要自证,我们就是彼此绊住,对方的时间又多了。”
贺崇泽不想纠结这些:“先不管这么多,如果把那三样东西集齐,那走阿炎老路的可能性最大。要用阿炎用过的方法,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的。能有足够的修为,又有动机要复活一个人,我能想到的只有昭歌。”
如果泷江不提寒昭歌有个恋人,或许他还不会联想得这么顺利。
“卧槽,给昭歌打电话,看他在哪儿。”江泷也意识到问题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寒昭歌真用这个法子复活了恋人,且不说对方能不能复活,寒昭歌自己恐怕就没命活了,天道怎么可能放过他?!
“别打给昭歌,万一是我们多想了,不好圆话。打给凯风吧,我让他去了昭歌那儿,你装作请他们过来,打个电话问问。”贺崇泽提议。若是另有其人,怕是和寒昭歌朋友都没得做了。
江泷忙点头,就给打了过去。
结果凯风那边提示电话关机……
“手机没电了?还是在睡觉关机了?”江泷努力地找着理由,并不愿意面对这件事。
这时,林叶衔的手机又响了。居然是望虚道长打来的。
林叶衔赶紧接了,这么早打来,多半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