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鲲鹏不悦的朝他拍鳍,立起来非要他带自己玩,指责自从他来了,鬼王都不爱搭理它了,他还嫌弃自己,嘴里叽叽咕咕的,就差没贴着沈临鱼唱:
小鲲鹏啊~地里黄啊~
两三岁啊~没了娘啊~
沈临鱼被追着绕着酆都跑了好几圈,才堪堪甩掉了鲲鹏。
他藏在十里梨花林,奇怪的托腮,“天界坍塌,凡间涂炭,为何鬼城好似没有半点影响一般……”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再睁眼时,就看着徐晏坐在他旁边的枝头上,玄衣红纹,长身玉立,衣领别的齐整,满头乌黑的青丝一丝不苟的束成一个发髻,带着寒玉冠,斜着一支格格不入的梨花簪,敛去七分艳丽妖治之气,多了几分不可靠近的威严。
他眉头紧锁,面若冰霜,手里还在翻着一本生死簿。
这样的人,竟也会为他动心。
“醒了?”那人向他看来,漠色的瞳孔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沈临鱼痴痴地眨了眨眼。
那人便收起了书,从枝头梨香,走到他身前,连片飞花都未曾抖落。
他离得很近,呼吸慢慢交织在一起,沈临鱼下意识闭眼。
半天没有回应。
“嗯?”
沈临鱼杏眼困惑睁开,便见眼前立着一张写着“药汁难喝”的信笺。
他才知会错了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远门,怎么就回来了?”
徐晏不答,晃了晃那张纸。
沈临鱼一脸懵,“我……我喝完了……”
徐晏薄唇又不悦地往下压了些。
沈临鱼开始胡思乱想,他又哪里做错了吗?
“确实不好喝,”沈临鱼上前勾住他的手撒娇,“徐晏,我不想看你受伤,也不想喝你血。”
徐晏无动于衷,拿他曾经的话梗他,“我的血肉不都是仙君给的吗?”
沈临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脸无言,努嘴:“反正我以后不喝。”
徐晏沉思了一会,忽然想通什么,“随你。”
“唔……”沈临鱼凑到他脸上认真看了看,“这么好说话?”
徐晏神色有些无可奈何,捏着他后颈,把他拎了下树。
“你如今失了仙骨,想要重修仙途已是不可能,不若走鬼道之路,勤加双修,不日便能大乘。”
沈临鱼一听,血色全无。
还双修,再修这老腰就断了!
他惶恐地说:“徐晏,我……我觉得多喝点彼岸花……挺好的……”
徐晏抿唇,“仙君喜欢喝这个?”
沈临鱼点头若捣蒜。
徐晏略迟疑,“我担心仙君身体承受不住。”
沈临鱼忙拍胸脯,恨不能把浑身肌肉展示给他看,“身强力壮,神采飞扬!鬼王不必怜惜我!”
徐晏神情无比复杂,“你既然今日信誓旦旦,下次在床上我不会容你求饶。”
沈临鱼满头问号,不是喝药吗?什么床上啊?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等他再问,徐晏把信笺又浮到了他眼前,“仙君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啊?”
徐晏见他还没反应,眼神又暗了些。
沈临鱼别的不行,察言观色还是有一手,再加之他两识海交融,五感相通,立即便知道要求生了,在手心变出枝笔来,笔走龙蛇的添了几个字,“思君心切。”
徐晏面色缓和了些。
沈临鱼马上就找到窍门了,乘胜追击,目光投向他,唇却慢慢落在信笺上吻了下,挑眉:“鬼王大人可满意了?”
徐晏不语,僵持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上前,捉住了他的手。
沈临鱼怔住,不知他要作何。
徐晏贴近了些,一只手搂过他的腰,呼吸落在他耳畔,抬起他的手,握着笔,动作之间弄得他有些发痒,便见徐晏在信上画了一个——小鱼纹。
然后义正严词地命令:“以后给本王的信上,都必须有这个。”
“……”
为什么?
沈临鱼绞尽脑汁,才突然想起一段很久远的记忆,那是他当年假意追苏梦时假传的信,因为不知道写什么,所以在上面画满了小鱼纹,假装是自己的亲笔……
不会吧,不会吧,徐晏不会是在吃陈年老醋吧!
沈临鱼艰涩开口,“你不是突然回来,就是想说这个吧……”
徐晏抿唇,“之前是。”
“嗯?”
一双手已经滑入他里衣。
沈临鱼忙按住他,“你干嘛!”
徐晏揉着他腰眼,慢条斯理地哑声说,“仙君不是爱喝彼岸花么,不做怎么能喝呢?”
徐晏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蛇信子,“鬼王的血可是至毒之物。”
?沈瑄禾
鱼:鬼王不必怜惜我!
晏: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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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sssean”投喂的猫薄荷,“像一颗海草海草”、“啾啾爱睡觉呀”、“阿瑾鸭”投喂的鱼粮,(づ ̄3 ̄)づ╭?~
第71章 徐晏,我只有你了
沈临鱼追悔莫及,只想把当时夸下海口的自己人道毁灭,他怎么就忘了,彼岸花是为了解他体内的阴煞之毒,没毒解个鬼啊!
这下可好,徐晏边弄还要边羞辱他,“仙君不是神采飞扬吗?”
“呜呜……徐晏……唔……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