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心,他的仙骨,他的道法,全部都在徐晏掌控之间,沈临鱼觉得吃了大亏。
不悦地咬了咬徐晏的脖子。
然后便见徐晏牵着自己的手,在他后颈上落下了一个炉鼎之契。
沈临鱼睁大了眼。
徐晏用灵力慰藉他身上异状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灵力,眼下又结了个炉鼎之契,便显得有些虚弱,低着头倚在他身上。
沈临鱼鬼使神差地伸出湿润滚烫的舌尖,一路沿着他的后颈舔至深处,停留在那枚炉鼎契上。
沈临鱼觉得自己既善变又有病,明明极度厌恶徐晏给他下的炉鼎之契,却又因为下在了徐晏身上而感到亢奋。
徐晏是属于他的。
沈临鱼满足的不得了,爱不释手地亲吻他哪一块皮肤,吮得发紫发青。
他又尝试念了念诀,便瞧见徐晏的眼睛红了,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咽了咽口水,向后挪了一点。
伤病人士,不宜行房。
徐晏艰涩道:“别闹了,你睡会。”
沈临鱼笑着说:“热,睡不着。”又说:“徐晏,你不怕别人看到吗?堂堂鬼王居然做人炉鼎,丢不丢人。”
徐晏低头认真的看着他,看得他面上又烧了一个度,不自在的转移视线,徐晏便伸手搭在他脖子上,按了按他喉结,眼神深邃,而后深深地拥吻上去。
唇舌相交,耳鬓厮磨,沈临鱼的眼睛都变成了深红色,只会微张着口喘息。徐晏吻去他唇边湿意,发自肺腑虔诚地说:“仙君,我爱慕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沈临鱼垂着头笑了很久,心中生出无尽的欢喜。
他五指并入徐晏的指缝,轻轻地“嗯”了一声,终于安稳睡去。
阎罗事重,半夜徐晏便被一纸传信唤醒,他正欲下床,却看见两人十指相缠的手,他尝试微微松开一点,沈临鱼便蹙眉,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乱蹭了一下,囫囵地嘟囔着,“不许走。”
徐晏抬手烧了纸笺,将人抱住,略施小诀飞来薄衾盖在两人身上,合目睡去。
沈临鱼第一次在徐晏的怀里醒来,他身上常年火热,徐晏却凉凉的,抱着刚刚好,像在凡间大夏天里躺在凉席上,抱着冰镇大西瓜一样,特别舒服。
沈临鱼望着心意相通,梦寐以求的美人儿睡容,怎么看怎么满意,一截手指在他左脸的彼岸花纹上描摹不停,而后满足喟叹的埋在徐晏的胸膛上摩挲。
被徐晏抓了个正着,抬起他的头,用额头碰了碰,烧退了不少,徐晏安了点心,又伸手入被中,在他小腹处按了按,问他还疼不疼。
沈临鱼摇头:“都好啦!”
徐晏不信,在他身上又揉又按了下,才放下心来,谁知,沈临鱼突然面色白了下来。
“怎么了?”
沈临鱼默不作声地挪开了两人交叠的腿。
徐晏见他没回应更着急,一把将人托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谁知一坚硬之物抵在他腰腹上。
沈临鱼满脸通红。
徐晏失笑,伸手要去帮他,沈临鱼立马后退一尺,羞涩难当的说:“不,不用了,等一会就好了……”
徐晏手撩开他的碎发,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沈临鱼不一会便软成一滩水,被徐晏压在了身下,两人都是赤条条的,沈临鱼头一次这样清醒的面对,偏过头紧紧咬着唇,羞涩地微微发颤。
徐晏把薄衾扯了下来。
沈临鱼吓得向后缩。
“仙君,不愿意么?”
沈临鱼顿时僵住,一动也不敢动,梗着脖子摇了摇头。
徐晏的视线看得他旧伤仿佛复燃,烫得吓人。他下意识遮一下,便被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白丝挡了回去,徐晏欣赏了很久,才捏了捏他泛粉的脚背,一路往上亲去……
太折磨了,沈临鱼觉得徐晏实在太能磨蹭了。生生把他一个羞耻不已,磨成了急不可耐。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鬼王大人求求你搞快点!
箭在弦上才是最吓人的好不好!
沈临鱼急得拔出他的手,然后出其不意的将人推到在床,徐晏阻止不及,便看见沈临鱼二话不说直接坐了上去。
沈临鱼以为是轻车熟路,没想到比初次还惨。直接痛得眼泪直接飙了出来,伏在徐晏身上不停抽搐。
这才意识到徐晏平日是有多下功夫照顾他。
他忙哭闹着道:“不弄了,不弄了。”便要起身离去,谁知一动,痛得腿都打颤,徐晏也难受。
可眼下简直人间惨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悬于空。
沈临鱼绝望地怨责徐晏,徐晏吻了吻他眼睛,也是心疼不已,只能道,“仙君,你生点水。”
沈临鱼震惊的看着他,难以置信他说出这种虎狼之词。
徐晏知他不理解,叹了口气,吻了上去,撬开他唇舌,细细吮吸拨弄,手上功夫也不停,弄得沈临鱼忘乎所以,极其愉悦。
正值失神之际,徐晏一闯而入。
鬼王殿响起了一天断断续续哭爹骂娘的声音。
一夜春宵,沈临鱼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徐晏说让他喊声“徐哥哥”就放过他,结果把鬼王大人,徐哥哥,相公,虎仙都喊了个遍,不仅没放过他,反而更加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