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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有……风格。”
    凤仙城隍得了夸赞更加开心,对他一揖手说,“我先去赴任,改日再来拜见仙君。”
    徐云帆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
    沈临鱼怅然若失。
    路上鬼灯不再和徐云帆并肩同行,而是远远地跟在他身后,整个灯宛如土色。
    “鬼灯大人这是怕了我?”
    “岂有此理!区区小鬼也敢狂言!”鬼灯拍着胸脯就跟了上来,又状若无意踢他一脚,“喂,你方才干嘛说是纹身,这东西不是一洗就掉了么?”
    徐云帆想起昨日仙君看他的眼神,以及那个玄衣人的出现,还有鬼灯骗他去画图腾时的鬼话连篇,心中犹如明镜。
    他贵为九五之尊,怎愿为人替身。
    他和煦的笑了下,“何必给仙君添堵。”
    添堵?
    鬼灯头上冒出几个问号,倏忽恍然大悟,“……你知道了啊!”他又摇头,啧啧出声,“哎呀,你这个凡人心机好重。”
    “倒是从未听人这般说过我。”
    鬼灯努嘴,“都如何说你?”
    徐云帆勾了嘴角,“平生百年,皆道我仁义礼贤,恭俭爱民,为人明察,以宽厚著称。”
    鬼灯做了个鬼脸,“凡人都被猪油糊了心么?”
    “或许吧。”
    “那你这样肯定骗了很多大家闺秀,我在奈何桥看见的几个跳忘川的姑娘,肯定就是被你祸害的。”
    “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说。”徐云帆仰着头若有所思道:“我尚未成亲。”
    鬼灯不屑一笑,“鬼都没你会说鬼话。”
    徐云帆也不解释,扯开话题道,“我曾经见过你。”
    “怎么可能?”鬼灯戒备的看着他,只当他要诓骗自己。
    徐云帆目露怀念之色,“彼时凤仙城主夫人设宴‘登孟楼’为幼子登科庆贺,你前脚刚走,后脚白虎便发狂大开杀戒,众人恐慌逃窜,却求生无路。千钧一发之际,仙君从天而降,宛如洛神临世,翻云覆手之间,便将危难化解……”
    “你就是那个幼子!”鬼灯诧异出声,怪不得与鬼王如此相像,感情就是鬼王附身的躯壳。
    鬼灯感叹,“你记性可真好,百年前的事了,连我提前走了都记得到。”
    徐云帆:“有些人,见过就不会忘了。”
    鬼灯以为说自己,十分受用,拍了拍他的肩,替他推开城隍庙门,大言不惭道:“难得有缘!日后行走酆都,我就罩着你了。”
    徐云帆但笑不语。
    ……
    沈临鱼犹豫了一天,还是去了忘川,他在漆黑的河岸站了很久,直到孟婆的破旧蓬船,挂着盏黯淡的昏黄灯火,慢慢靠近。
    孟婆见他在此,急忙下船,问:“仙君寻老朽有事?”
    沈临鱼抿着唇,拨了拨灯火不语。
    孟婆也不催,“忘川水寒,仙君上来饮杯热茶罢。”
    沈临鱼跟了上去,他方一坐在蒲团上,便说:“有酒吗?”
    孟婆一顿,从袖中捧出两坛,放到小方桌旁边,替他斟上一杯。
    沈临鱼喝酒如灌水,不一会眼睛便有些迷离了。
    沈临鱼看着桌上的桂花糕,眼睛一下子就湿了,想起许多往事。
    他问:“孟婆,你后悔遇见万重阎吗?”
    孟婆望着他,片刻后才开口,“我始终会想起那时的彼岸花。”
    “彼岸花……”沈临鱼摇头,“花开叶落,叶落花开,真不是个好兆头。”
    “神仙也迷信吗?”孟婆笑问。
    沈临鱼挤眉弄眼,“不仅迷信,还怕鬼。”
    孟婆笑了两声,直道他正经不过须臾。
    沈临鱼为她也斟了两杯,与她一道举杯对月,一饮而尽,突然开口说:“孟婆你知道吗?”
    “嗯?”
    “忘川底下有株彼岸花。”
    孟婆的脸色变了一瞬间。
    河风吹起蓬门,露湿衣衫冷。
    沈临鱼说:“万重阎坠河后,拼着最后一口气,卷着我游到忘川深处,却不料看到一株彼岸花,便惨笑两声,松开我,转身离去。”
    万重阎彻底死了。
    他眼睁睁看着万重阎一点一点被忘川腐蚀,连残骸都没有遗存。
    孟婆拂袖撤去杯盏,直接与沈临鱼端起了酒坛,烈酒如火龙烧喉,才觉得心头好受了些。
    “万年时间,我想过许多往事,他一意孤行要变强,要称霸天下,未尝不是因我时常一句——踹了他找下一个,而伤了心。”
    “我与他固然有情,但这情已在经年伤害中变质、变烂、变成永不可痊愈的创伤,永远也无法挽救了。”孟婆平静地摸摸水光的酒坛边,“他死有余辜,我也罪有应得。”
    沈临鱼眼睫轻颤,饮下烈酒一口,他问孟婆,又问自己,“为了保留余地,而伤害钟情之人,对吗?”
    孟婆说:“愚蠢。”
    他也笑了笑,晃着脑袋说:“愚蠢。”
    沈临鱼陪孟婆饮完这一坛,起身理了理衣袖,问了句从醒来到现在,最想问,却又一直忍住不管不问的一句话。
    “徐晏伤得如何?”
    ?沈瑄禾
    感谢“大声喊123”投喂的鱼粮,?( ′???`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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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到啦!鱼鱼的心是棉花做的!
    第67章 我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