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论惹是生非,整个无极天里,他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
沈临鱼得意洋洋走进淮河城,方一入城门,便闻到腻人的脂粉香,抬眼看去,皆是楼台画栋,层层系着曼妙的红绸带,风一吹便有铃铛作响,红带飘扬。
一坛酒从雕栏玉台上丢了下来。
清澈的酒水洒落一地,溅起诱人的梨花香。
沈临鱼望着酒水,难耐的舔了舔下唇,好香。
“阿——嚏”
飞禽走兽,五感敏锐。
沈临鱼忙看向肩上白虎,见他双眼忍得发红,鼻子一吸一吸的,便封了他嗅觉。
徐晏气若游丝的说,“我闻到了血腥味。”
沈临鱼立即反应过来,不对劲,这淮河城有问题!他记忆深处是住了几十年的梨花树,而徐晏的记忆是痛不欲生的那几年,是报仇雪恨的血海。
还不算太笨。
徐晏蹭了蹭前掌,难受的贴着沈临鱼脖颈。心道他不是提醒沈临鱼,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罢了。
对梦貘妖来说,控制梦境是天生的能力,这些幻影手段都是玩剩下的了。徐晏虽然现在没了修为,但法术还是知道怎么用的。
等等……
仙君怎么还是跟着几个杨柳细腰的小新娘,进了迎春楼?
“公子,你这肩上的白虎好逼真呀,奴家可以看一看吗?”一衣料轻薄的女子倒入沈临鱼怀里,素手无力的攀附在他胸口,正欲用光洁的额头,去蹭那颈上白虎。
“啊!”女子痛呼,惊恐不敢信,她脸上赫然多出五道血痕。
沈临鱼反手拍了下白虎,拿出枚银子,躬身请罪,“小宠失礼了。”
而白虎只是威胁的面对众人,舔了舔血腥的毛爪。
姑娘们爱惜脸面,不敢靠近,只远远的抱着琵琶弹了起来。
不多时,白虎便睡着了。
再醒来时,沈临鱼趴在衣柜里不知偷看什么。
他也凑过去,入目是儿臂大的两支红烛,噼里啪啦的烧的作响,屋内一片红色,处处贴着喜字,而床中间竟坐着个头顶盖头的人,手上还拿着鲜红精致的同心结。
“吱啦”喜庆的窗花动了一下,从外头进来个满身酒气的魁梧男子,上来就把床上人压倒了。
“娘子,我好想你……”
红头盖下的人动了动,而后伸手揽住了来人的腰。
那人醉的厉害,摩挲着他的手,便急切的去亲对方的嘴儿。
新娘左躲右躲,也避不开来,被那人亲的红盖头上几处深色湿痕,直到那人亲到脖子,他才娇嗔的说,“夫君,盖头还没掀呢……”
红盖头下,竟是个男子的声音!
徐晏神魂俱震。
怎会有两个男子成亲!
新郎火急火燎的掀开盖头,露出一张清秀羞红的书生脸,不敢看他。
那新郎官见此花容月貌入了迷,便径直要去吻他红唇,书生似有话还要说,却被长刀直入,吻的欲仙欲死,连嘴角都挂着几条长长银丝。
白虎看得面红耳赤,便听见沈临鱼疑惑出声,“这便是孟婆说的云雨之事么?”
新郎官的手渐渐伸进了艳红的裙摆,书生惊醒,红着眼眶说,“还没喝合卺酒呢……”
新郎官急的生气,忍不住道:“你怎么磨磨唧唧的,又要谈情又要拜堂的,现在箭在弦上,还在折磨老子!”
书生一听,难过的落了泪,“我放下锦绣人间,不顾男女常伦,与你结亲,你竟说出这种话来……”
新郎官憋得要死,哪里还顾得上他,直接粗暴的将他压到,撕扯起衣服来。
“你怎么醒了!”白虎的眼睛被捂住,沈临鱼贴在他耳朵上,低声警告道:“未及冠不能看!”
沈临鱼继续观察,可他细软的手几乎将白虎全身裹了起来,燥热无比。
书生没想到平时嘘寒问暖,百依百顺的心上人竟会如此折辱他,心下绝望不已,拼命挣扎起来。
“士可杀,不可辱,你若不敬我……”
“啪”响亮的耳光闪过了书生的脸。
“拜了堂就是老子的人,老子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新郎官色欲昏心,施了个法将他双手捆起来别着腰后,书生文弱抵抗不得,被拖至床尾,跪趴在地,哭的肝肠寸断。
而那人竟连衣物也不脱,便撩起他裙摆……
“定!”沈临鱼出声。
屋内两人动作瞬间静止,沈临鱼一脚踢开衣柜门,从里头走了出来,他松了松被关了许久的筋骨,先伸手点了下新娘眉心道,“你如今醒悟了吗?”
作者有话说:
好想rua大猫呀!晏晏:小小年纪我居然看到了这么多东西……
我好吃这种口嫌体正直哦!
第12章 徐晏,脱我衣服
喜宴喧闹,红烛依旧,结亲的人却面目全非。
沈临鱼解开书生定身术,书生呆滞倒床,久久未能从莫大的失望和屈辱中抽身,只一边落泪,一边裹着被子往床里头缩,锦衣玉冠都破落不堪。
从人间极乐到极悲,竟就眨眼之间。
对徐晏来说亦是如此。
他小巧可人的身体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推不开这柜子门,真有你的狗仙君,自己耍威风去了,竟将他丢在此处。
同时,他也意识到,沈临鱼识破了幻境,还要前往青楼,想必就是为救这个愚蠢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