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要知道, ”魔王大人道, “弥赛亚身份特殊, 即便不考虑他创造出的东西, 他这个人本身已经具有被觊觎的价值……”
——天才计划的成品，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还有弥神在全球网络上一呼百应的号召力……
也难怪国安等不及他比完赛便将人火速护送回国。
各国那么多信息高手在场, ACM甚至有不少人是比赛的裁判，拥有随时监控所有数据流的权利, 弥赛亚的异常说不定早已经被发现了。
怀璧其罪……顾一只瞬间便懂了他的意思。
小鸟大人有气无力趴在床上, 简直要愁掉毛：“照你这么说, 即便没有人限制他的自由，小M也无法根据自己的意向随意活动了，最好找个没人的角落躲起来……哦，还不能躲起来，还要定期去接受实验，不然会死……啊，接受了实验也有可能会死！”
顾一只简直要替他家小M哭出来了：“太坑了吧！啊啊啊！早知道我就不带他去参加这个什么比赛了啊，不然以小M的本事，根本没人能查到他是谁！都是我害的……”
“跟比赛没关系，”楼霄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弥赛亚只要还在网上嚣张下去，就迟早会惹人注意……”
顾一只心道小M那才不是嚣张，他那是光芒四射！完全是被动技能，不能怪他。
“季家的事是多方角力，研究所迟早会被挖出来，弥赛亚在官方那根本藏不住……”魔王大人漫不经心地安慰他，全然不知自己简直越说越可怕。
“另外，Ｙ。Ｘ。Ｄ。Ｊ。黑市的悬赏应该跟异能药剂没有关系，”楼霄顿了顿，转头问顾一只，“——你跟弥赛亚在比赛期间干了些什么？”
顾一只：“嗯？还有黑市悬赏？”
楼霄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收到的消息。
弥赛亚三次元和网络上用的是两套身份，那人既然不知道弥赛亚的真实身份，当然也就不会知道研究所项目的事。
弥赛亚不是一天两天出名的，之前那么久没有人找过他，基本说明来人并不是跟国安一样冲着弥神“本人”来的，多半是比赛这段时间内弥赛亚做了些什么，才会被人盯上。
小鸟大人抱头想了想，他俩这段时间做的事可多了啊！
率军跑去逛了一圈某国“后花园”，黑了不少研究所和科学院，搞了几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之后弥神出事，他差点连国安都黑了，如果不是因为有……
顾小鸟突然一顿。
“Dragon！”顾一只瞬间灵光一闪，如果说他们有什么是值得被人盯上的，就只可能是这个了，“弥赛亚在比赛期间，利用几台超级计算机完成了一个超人工智能！”
不是像siri、AlphaGo那样仅仅依靠大数据的人工智能：“……而是真正会思考、会成长、有情绪、有偏好，甚至比人类更聪明的智能程序。”
弥赛亚退赛之后，小鸟大人犹豫良久，连最后一局比赛都没准备，花了巨大的精力将Dragon小心翼翼地拆了，把数据库挑选着删掉，源程序加密打乱存放，准备等以后弥赛亚后悔了再拿出来给他。
顾一只：“也就是说Dragon虽然非常逆天，但其实已经算是被销毁了。”
小鸟大人十分不解：“问题是……这件事应该只有我和弥赛亚两个人知道啊？小M是披着马甲参赛的，如果是比赛中有人发现了问题，知道的也应该是他的真名而不是ID啊……”
楼霄神色莫测。
顾一只毫无警觉地看着他，甚至还一副认真与他讨论的样子，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什么似的微微后退。
楼霄突然一把捉住他。
顾一只：“干、干嘛？”
魔王大人眯了眯眼：“你知道你说的那种‘真正会思考、会成长、有情绪、有偏好，甚至比人类更聪明的智能程序’……价值多少吗？”
顾小鸟瑟瑟发抖：“大概是……一个苹果？”
“呵呵。”大魔王不知所谓地笑了笑。
“它价值，一个新时代。”
楼霄轻声叹气：“只只……我是一个商人。”
顾一只愣愣点头：“……啊？”
“所以，”魔王大人凑近他的眼睛，慢条斯理道，“你要我放弃眼前的巨额利益，总该用什么补偿我……”
顾一只原本还想继续配合他演“被逼无奈只能就犯的纯洁小白花”，察觉楼霄的手伸进了衣服便立刻不争气地红了耳根，“瑟瑟发抖”的神情都带上了几分期待。
楼霄有些好笑，又越发想欺负他。
魔王大人一贯对别人的事不太在意，然而看顾一只不开心，到底还是认真了几分，道：“我可以跟官方的人谈判，以保护弥赛亚为前提继续研究计划，约定所有人不能打扰他的生活。”
不论是国安的人、项目负责的团队还是楼氏这边，都会对弥赛亚和研究项目的事绝对保密：“再等三年，如果没有相关的消息爆出来，弥赛亚就能解除警报。”
“工作室会在其他合作研究所同时开展研究，以尽快解决弥赛亚身上的试验偏差，我不能保证他的生活跟从前完全一样，但至少能在最大范围内安全而自在……”楼总大人霸气翻身，顶着他的额头压低音色，“满意了？”
顾一只脸颊一热，心脏猛烈跳动了几下，莫名觉得他男人有点帅。
两人就着姿势接了个吻，顾一只今天一整天被他撩得气血上涌，很快便有些受不了，喘着气被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