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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魔王顿时就炸了,隔空掐着人脖子将人拎到半空,双目赤红得好似要吃人,气势震得好几个人腿软跪地,烧杯试管都碎了一大片。最后还是罗德教授扑上来,好说歹说半天才将那人救下来。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个月内我要看到效果!不然……”楼霄冷冷道,“你们就给我把我喝过的药剂都喝一遍……”
    大魔王体质特殊,出生时体内的药剂残留已经构建了初步的平衡,之后才能“百毒不侵”,换了一般人,体内同时残留两种药剂只怕都能要人命!
    楼总大人黑云压城地走了,留下一屋人面面相觑,有人眼中甚至透出了绝望——他们毫不怀疑楼霄说的是真的,毕竟大魔王从小什么都学,唯独没有学过开玩笑。
    罗德叹了口气:“别太紧张……总会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刚刚被掐住脖子的研究员简直吓破了胆,“我们研究多久了?!从楼总成年到现在为止这么多年,即便是从第一次找到陨石算起也快2年了!……什么结果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在一个月内完成?!”
    其他人被他这么一喊,顿时也都焦急起来:“天哪!我们死定了!”
    “完蛋了!呜呜呜,我要怎么办?!我女儿还那么小……”
    罗德的助理就站在恒温保险柜边上,原本也悲从中来,眼角瞥到保险柜,登时眼神一亮:“不对!我们还有希望!”
    “我们还有成功样本的血样啊!”他欢欣鼓舞地四下与众人对视,“上次采集的顾一只的血样!那个不是已经有效果了吗?不要管什么陨石,直接用他的血样提取有效成分……”
    “不行!”罗德教授一声怒喝,赫然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行?”其他人也纷纷道。
    “对啊,我之前就想说用这个血样提取了……如果当时就用了,说不定现在连针剂都做出来了……”
    被掐那人更像是捉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不愿罢手,扑过来捉住罗德的手:“怕血样不够吗?那我们再找到顾一只就行了,他不愿意就把人绑过来,悄悄关在地下室里……”
    罗德教授气得浑身发抖,不由分说地厉声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老教授一贯和气,对这些被视为希望的年轻研究员们更是有问必答、极为耐心,大家有什么突发奇想都会积极支持,即便不行也会说明问题所在……
    这还是第一次毫无道理地拒绝所有人的研究提议。
    罗德教授怕大家不当回事,又严厉强调了几遍不许用顾一只的血样,甚至不许将他们有血样这件事说出去,直到大家都不甘不愿地应了,才疲惫地摆手让大家继续自己的工作……
    罗德何尝不知道用顾一只的血是捷径,但——
    风险也更大。
    他好不容易才将顾一只与楼霄分开了,不能这么功亏一篑。
    第50章
    罗德团队的人都是他一手带上来的, 即便有人不服也不会强行违背他的指令去开保险柜取血样, 只要楼霄不提, 这件事就不会出纰漏。
    但老教授忘了, 楼总大人是会读心的。
    罗德教授毕竟从小看着楼霄长大,与他朝夕相处二十余年,早已习惯了在他面前只专注于专业问题不多想, 其他人却显然不可能也有这种本事——在楼霄庞大的气场下怀揣着秘密, 能绷住表情就已经算是镇定了。
    更何况他们很多人本就愤愤不平地希望楼霄能自己发现这个问题……
    因而罗德某天突然被楼霄身边的人态度强硬的带去见他时, 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罗德快要两周没有见楼霄, 再看到他的时候简直被吓了一跳。
    楼霄单手撑着额头, 闭着眼的时候能看到眼下深深的青黑和眉间蚀刻的褶皱, 整个人坐在那的时候没有丝毫生气, 几乎让人想伸手探一探他的鼻下是否还有呼吸。
    背后的门被人关上了, 罗德教授犹豫片刻, 试探着喊他:“……楼霄?”
    楼霄像是被惊醒般猛然睁眼,阴沉对上他的视线。
    罗德教授被他吓得往后连退了三步。
    一个月的期限还没有到,魔王大人被日益加重的副作用日夜折磨,整个人都处在爆发的边缘。他的眼中混合着几乎压制不住的狂躁和暴虐……还有藏在眼底深处的,浓浓的颓然。
    “你……”罗德咽了口唾沫,勉强镇定道, “副作用又加重了吗?我可以先帮你配置一些麻醉……”
    “顾一只是怎么回事?”楼霄突然沉声打断,他紧握着双拳, 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 “Enchant不是我的解药?还是顾一只的血有问题?”
    罗德心口“唰”地一凉。
    楼霄皱了皱眉:“是药剂的问题对不对?”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 像是竭力压抑着什么可怕的冲动般猛然站起身,急促呼吸着在屋内转了两圈,突然双手压在桌面上冲罗德低吼:“一切都跟Enchant没有关系?!我对他的感觉不是因为Enchant?!……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说?!”
    如果你早说了,我就……我就……
    罗德瞬间意识到楼霄现在状态不对,被副作用折磨的时间过长,即便是大魔王也开始逐渐失去理智,楼霄平时那缜密的分析和判断能力在狂躁情绪的影响下丧失了大半,无意识地泄露出几分连他本人也不明晰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