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阮小灼练得有模有样。
一开始阮小灼还会一板一眼地照葫芦画瓢,时间一久,他心思热络起来。
“不对。”吴小卿示范一遍,不明白之前还练得好好的阮小灼,动作怎么忽然就不标准了,“这样才对。”
“我可更喜欢我的。”阮小灼展示般向侧旋转踢腿,“明明帅很多。”
吴小卿板起脸:“这样踢会消耗多余的体力。”
“可是这样更帅!”
“不行。”吴小卿老师冷酷地否决掉阮小灼同学自创招式的想法。
阮小灼瞪着吴小卿,见吴小卿油盐不进,根本不理解自己,自己给自己气成了河豚:“我不要跟你玩了!”
跑了几步,阮小灼悄悄回头,见吴小卿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要追自己的打算。
阮小灼鼓起包子脸,又拉不下脸自己回去,只得气呼呼跑回了家。
隔壁老奶奶身体康复,用不着阮惊宁,姐姐对着墙角阮小灼花吴小卿的钱买的食物发愁。
在贫民窟,正直没有生存空间,阮惊宁不反对阮小灼的行为。但如果一直找不到工作,阮小灼自以为很多的食物,根本支撑不了姐弟俩生活多久。
这天,阮小灼意外很早回了家。
阮惊宁挑眉:“怎么了阮小灼,打架打输了,还是和朋友闹变扭了。”
阮小灼闷闷不乐地扑到床上。
这天就这样不欢而散,晚上吴小卿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没有和阮小灼约定见面,明天要怎么办。
第二天,吴小卿还是向往常一样,八点来到停车场。
阮小灼早在那边候着,头顶着花环,摇晃着脑袋,明艳的脸蛋搭配五颜六色的花环,像一只花枝招展的蝴蝶。
“你看,是不是很好看,姐姐给我编的。”阮小灼得意洋洋地给吴小卿看花环。
吴小卿看着阮小灼,对方好像完全忘了昨天闹矛盾的事情,吴小卿没有提,顺着阮小灼的话,真心实意道。
“像个小姑娘。”
只有小姑娘才会漂亮成这样。
阮小灼很没有面子地反驳:“你说谁是小姑娘!”
怕对方还会向昨天那样生气不理他,吴小卿拉住他的手,转移话题:“走吧,我们去训练。”
今天相处得很愉快,阮小灼没再突发奇想地乱改招式,吴小卿也没刻意用教科书的标准纠正阮小灼。
傍晚,吴小卿走在回旅店的路上,前面传来小孩的哭闹声和棍棒捶打的闷响。
他原本想避免麻烦,发现自己只知道这条路,只得摁下不耐继续走。
那是一个邋遢的大叔,在打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
他们的声音很大,吴小卿想不听都难。
从大叔的骂人和小孩的求饶中,吴小卿拼凑出前因后果。
小孩偷大叔的东西,被大叔抓到了。
吴小卿停下来,小孩的哭声太过凄厉,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大叔活活打死。
大叔注意到吴小卿,他看见吴小卿的穿着,知道这是他惹不得的人家的孩子。
看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朝地面碎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走了。
吴小卿却在想,阮小灼偷东西被发现,会不会也会被这样打。
不能这样,他要教阮小灼保护自己,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月光下,吴小卿已经构思出五套强化版训练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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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阮小灼的错觉,他感觉吴小卿越来越严厉。
休息时间,阮小灼累得瘫倒在地,吴小卿皱着眉,走到阮小灼身边,伸出手:“地上脏,起来。”
阮小灼抓住他的手,爬起来。
吴小卿:“你很有天赋,以后要不要去作战基地,你做我的搭档。”
阮小灼问:“作战基地是什么?”
吴小卿想了想:“教你怎么打感染者的地方。”
阮惊灼眼睛一亮:“那些穿着很帅的制服,经常路过这里的人,是不是就是作战基地出来的?”
“对。”
阮惊灼:“那搭档是什么?”
“搭档是一起杀感染者,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不过搭档有匹配度要求。”这个吴卿一点也不担心,“你是我教的,肯定没问题。”
阮小灼没怎么听懂,但他听懂了一句,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好,我要当你的搭档。”阮小灼道,他忽然想起什么话题一转,“那我不喊你小少爷了。”
吴小卿急了:“为什么。”
阮小灼不明白吴小卿着急什么:“我要喊你搭档了呀。”
“哦。”吴小卿反应过来,“对。”
“那我要怎么进作战基地?”
吴小卿也苦恼起来:“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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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基地只有内城的人才能进去。”饭桌上,阮惊宁一点也不委婉地打破阮小灼的幻想,“不过你朋友居然是内城人,劝你抱好人家大腿,咱们一辈子就不用愁没饭吃了。”
阮小灼才不管自己有没有饭吃,他只知道他做不了吴小卿搭档了。
一时之间,饭也不香了,菜也不好吃了,阮小灼小小年纪,第一次为自己的事情发起愁来。
第二天,阮小灼无精打采地来到停车场,吴小卿问他原因,得到答案后也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