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烬的肌肤的确是被烫红了,不过这点外伤不算什么, 他也没觉得疼, 但瞧他拉自己衣服却生了坏心思,苦脸道:“是啊,好疼的。”
“真的啊?”叶容雪急了,“快让我看看。”他拉下炎烬的衣衫,看那泛红的身躯又是心疼,将他拉到床边, “你干嘛变成个杯子啊?”
“我就是随意变的,思量着这样放到你房间里好隐藏。”炎烬抚抚面前人微红的眼, 又心软了, 不愿再叫他着急, 柔声道, “其实只是稍微烫了下, 不疼的。”
“疼不疼, 那也是受伤了啊。”眼前人鼻子发酸。
炎烬心中一痛,抱住他:“比起你当初对抗虎兽险些丧命,我这算得了什么?”
叶容雪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还带着哭腔:“对抗越了人间界的妖兽是我的责任, 我受伤不是你造成的,即便那时候没与你分开,这个责任我依旧要担起,我不能说和你在一起了,连我自己分内的事情都要你来帮我去做,所以,那时候不管你我是怎样的关系,那个伤我大抵还是会受,这不关你的事。”
“不是这样说的,我不阻碍你做你分内的事,可我本该有一百种可能不让你受伤。”炎烬道,“我只是被烫了一下,你别心疼,这真的不算什么。”
叶容雪揉揉眼睛,直起身看他:“其实我没生气,我当初本来就是冲着封印你去的,临时改了主意,我自己都没记起来啊,而且,你即便不知真相,也并没有对我不好,我就是……”他抿嘴,“我就是闹一下脾气么,结果你就真的让我走,那我为了脸面也要走啊。”
炎烬连连叫冤:“我真没有叫你走啊。”
“你说给我搬东西。”
“不是啊,小岳说的啊。”
“对哦……那你还说,我一会儿一个主意,太善变了你嫌弃我。”
“不是啊,一会儿一个主意是小岳说的,善变和嫌弃是你自己说的。”
“对哦,那……你还说要分开就分开……哦,这也是小岳说的。”叶容雪不太好意思,“我在气头上嘛。”
“没事,你应该生气的。”
叶容雪浅笑起来,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我不生气,我其实很开心,我没有伤过你,这真是特别令人开心的事情,你我没有互相亏欠,只有互生爱慕,你看,我们不需要恩恩怨怨来彼此纠缠牵扯,我们只要爱,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炎烬抵着他额头:“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脸,一时静谧,眉目间纯情点点。
听那鹦鹉道:“上床好不好啊?”
“……”
炎烬轻咳了一声:“我真没有这样教它。”
叶仙尊但笑:“可你平日里说多了,它听会了。”
“我有说过这么多次吗?”
“也许……”眼前人垂眸,“可能我也说过。”
炎烬看他脸色又红,一时情愫涌动,在他耳畔道:“那好不好啊?”
仙尊红着脸点点头。
炎烬俯身之前,想及这不是尺木山,怕有人闯进来,要打个结界,叶容雪道:“我打过了。”
“好。”他封住那说话的唇。
月渐西沉,叶仙尊的嗓音微微嘶哑,他拉过被褥,神思清明后就忽地想起了个问题:“我打结界,是为了防止那鹦鹉说的话被外人听见了。”
“所以……”两人齐齐往床头看。
鹦鹉在屋内呢。
还好还好,只是鹦鹉,它也看不懂什么。
而且人家鹦鹉很懂事,方才帷幔都被两人扯下来了,这鹦鹉就在床头,但没有出声。
他们放松心情:“它是鹦鹉,只是会学话而已。”
等等,会学话?
两人再度惊愕朝鸟笼看去。
正看那鹦鹉扑腾了几下翅膀,大声道:“用……”
用什么?
鹦鹉:“力……”
“……”
叶仙尊捂着脸钻入被窝去了。
鹦鹉继续,但没有什么明确的话语,只是含糊不清。
“啊……”
炎烬:“它怎么了?”
而旁边人早已经拿被子蒙着头,只恨没有地缝钻进去:“我不知道!”
天明后两人一起回尺木山,夜里睡得不好,叶容雪进屋补觉,等他醒来后,炎烬就牵着他到那游乐场门口:“小毛球我都已经卷好了,游乐场完成,要不要进来看看?”
当然要看,叶容雪走进去,看那圆形的场地,顶空绘制了蓝天白云,垂下来无数彩绸做的星星月亮,四周是各种小动物的绘画图案,地上铺了软软的七彩垫子,上面满满一地的小毛球,又有秋千,滑梯,还有的,据炎烬介绍,那是跷跷板和蹦床以及攀爬梯。
都是用木板外面包了软垫做的,软垫又分了各种颜色,秋千是蓝色系的,蹦床是粉色,还有紫色银色,颜色浅淡,五彩斑斓但不刺眼,望之只觉美丽又柔和。
他先去秋千上摇了摇,脚下刚好踢动小毛球,毛球咕噜噜滚着,剩下的他不知道怎么玩,要炎烬教他,他学得快,只是不太明白,他能够飞天遁地,那个攀爬梯它有什么意义呢?
炎烬道:“这就好比那赛车手,谁说他就不可以坐一坐超市门口的摇摇车找一找童心呢?”
叶容雪听他描述赛车摇摇车和超市,问道:“一个大人坐得下摇摇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