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白藏蹲下来,摸了摸最近的那只小狮子,笑道,“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什么时候能结束?”
白藏虽然没说,席风也感觉到了他应该是有什么事,便恢复了人形:“今天的训练已经完成了,随时都能结束。”
“是吗。”白藏站了起来,自然地挽了他一下,“那回家去吧。”
席风刚要应好,忽然就有一只白色的小狮子扑到了他腿上,瞬间变成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皮肤雪白,眼睛圆溜溜地瞪着白藏:“他不能走!”
“为何不能?”白藏问。
“我还没学会呢!师父,我想学你那个喷火,好厉害的!”小狮子拉住席风另一边的手臂,撒娇似的摇了摇。
席风嘴角抽搐了一下,赶紧把手臂抽了回来,严词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对方不依不饶。
“那个是我的天赋,你学不会。还是好好把我今天教的练熟吧。”
席风料到他还会再纠缠,说完这句便赶紧拉着白藏离开了上灵苑,留那小狮子在原地跳脚。
回到藏风殿,白藏手指一勾,所有的门窗便都关上了,结界也严丝合缝地落下,整个藏风殿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席风被他抵在一扇屏风上,扇柄横在颈间。
“席风,成亲好几日了,你天天和那些狮子鬼混在一起,什么意思?”
“……”席风听得傻眼,完全没懂白藏这是唱哪出,下意识地小声辩解,“没有鬼混……是工作。”
“哦——”白藏拖长音调,目光从席风的眉眼间滑到嘴唇上,再落到被扇柄压住的喉结、领口间若隐若现的锁骨窝里。
“所以你就为了天帝,冷落我?”
他故意冷哼一声,眼神不着痕迹地斜飞出去,佯装在看屏风上的红枫。
席风现在要再不明白,就真是蠢了。
不过他也没打算这么轻易地哄好白藏,反而扁了扁嘴,“还不是为了留在仙界陪你……天帝吩咐的事,我哪敢拒绝啊。陪那些小崽子练了好几天,腰都痛死了……”
白藏一听他说腰痛,瞬间收敛了神色,抬手扶上席风腰侧,一边将纯净的灵力缓缓渡过去,一边抬着头,认真问他:“好一些吗?”
“没有,还是好痛。”席风蹙着眉,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这回白藏的眉头也皱起来了,低下头就要去解他的衣裳:“是不是伤着了?给我看看。”
他一低头,那截白生生的脖颈就横在席风眼前了,像根嫩藕似的,散着股清甜味儿。
席风神思一晃,就已经张口啃上去了。
“嘶……”白藏惊了一下,伸手要推他,却被死死扣住了,炙热湿润的唇从颈侧一路吻上耳尖,点了满身满心的火。
扶在席风腰间的纤长手指登时就收紧了,咬牙切齿地掐了两下:“你耍我?!”
“没有,是真的疼。”席风并不肯把人放开,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把白藏抱了起来,往寝殿走去。
白藏被迫挂在他身上,只能紧紧勾着席风的脖子,直到被放在铺了锦被的床榻上。
收回手的时候,袖子里那个装了药膏的小瓷盒便一下子滚了出来,躺在大红的锦被上,洁白的颜色刺得白藏一阵面红耳赤。
他赶紧伸手去拿,但席风的动作更快,已经把药盒拿在手里了:“这是什么?”
“跌打损伤药,我从仙药院带出来的,治你的腰伤正好。”白藏灵机一动,急忙说道。
席风半信半疑地打开盒盖,闻了闻:“你确定?”
他的动作让白藏也不确定了,难不成席风还懂了药理?闻一闻便知药膏的功效?
“你不信就还我……”白藏赶紧抬手去夺席风手里的药盒。
“我信,我信。”席风挡开了他的手,把药盒放在床头的小柜上,“一会儿就用。”
这么说着,就已经伸手解开了白藏的腰封暗扣,又去拉那两根细细的衣带子。
白藏微微侧着头,眼眸半阖,默许了他的动作。
很久很久以前,千里冰封的昆仑雪原上,他们也曾在一池温泉里相拥度过几个夜晚。白藏早就忘了那时的细节,只记得自己神魂剧痛,席风便一点点地吻他,轻极柔极,就像现在一样。
“席风。”白藏忽然唤他,握住了他垂下来的一缕头发。
“嗯。”席风抬起头,不知道白藏想到了什么,只隐约觉得他神色略微不对,以为他害怕,便安慰道,“我会轻一点,别怕。”
其实白藏倒不是怕,只是莫明地紧张。也不是对接下来的结契紧张,是被这身下的红色锦被,和席风郑重其事的神情弄得紧张。
于是便勾着席风的脖子把他拉下来,手指在层叠的衣襟上划过,剥开了那些碍事的布料。
“你急什么。”席风笑了一声,但还是顺着白藏的意思,把衣服都脱下来了。
身上那些看了就让人心疼的伤疤,他早就一一消掉了,免得白藏看见了又触景生情。不过当初结同命契时的火焰纹,倒是完完整整地留着,燃在他左边的胸口之上。
白藏果然伸出手指,轻轻抚了上去。
明明是皮肤的温度,可他竟然觉得有些烫,擂鼓般的心跳隔着薄薄的皮肤传过来,白藏一下子缩回了手。
“一会儿……也给你留个……”席风已经解开了白藏的衣裳,手掌探进去,顺着腰侧再往下,将一团柔润的软肉捏了捏,“在这儿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