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秦珣斩钉截铁,你入仙门才几日?未免太过自大。
玛德,这姓封的说话永远都是这么不中听。
久寻不得,不能为他一人耽误众人行程,一行人继续前往太华仙宗在北禹城的驻点。
徐容坚持自己的感觉,为避免争吵,有意转移话题,师兄,花飞莺既是故意诬陷师尊,掌门师叔应当会狠狠处置她吧?
秦珣不置可否,旁边弟子纠正道:罪名未彻底定下时,对待宗门长辈还是要尊敬些好。
徐容笑着道了声歉,又叹息道:可惜了花琦兰被黎师叔祖带走免于惩罚,实在太便宜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秦珣似乎冷笑了一下,晃过神再看,仍是那张对着他才摆出来的万年不变死人脸。
啊徐容捂着额角,恼怒抬头呵斥,你是哪家弟子?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孰料对面比他更横,你眼瞎了吧?小爷好端端走在大路上,你是怎么撞上来的?
双方都是说话不饶人的主,火.药味顿时四起。
不远处酒楼上,殷琅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舟上几日大徒儿找机会告诉他了发生在徐容身上的种种异状,可直到亲眼所见,才能深刻认识到所谓主角究竟可以多不遵循常理。
这二人分明是同向而行,得是什么神奇的走法才能迎面撞上?
第40章 四号穿书者就位
天道有这么闲, 闲到时刻都在盯着主角?比起这个,殷琅倒是更愿意相信和徐容撞上的小子身上有什么奇异之处。
毕竟将宗内发生的种种异常摆在一起,就能发现无论罪魁祸首是谁, 徐容永远都是最终得利的那个人。连鹿扒皮都能大方地给徐容送礼,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阿嚏鹿篱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 肯定是沈小子在念叨我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狐狸皮还在吗?
后半句是对着一件镜子式样的法宝说的, 镜面上浮现着胡玉奴那张艳丽的脸, 表情有霎那的微妙, 没死。
鹿篱乐了, 厉害啊骚狐狸, 这样都没被人拆穿身份。我倒是挺好奇,你是怎么解释的铭城之战和你那养子, 才能重获信任,连碎玉这等大事都让你主导?
胡玉奴神色更奇怪了,小声念叨了几句模模糊糊的话,就飞快转移了话题,说起来, 你既然知道北禹城碎玉宝图拍卖之事,为何不申请太华仙宗的领队?这次树王也来了,再加你一个, 咱们兄弟三个联手,那物什岂不是囊中之物?
元道主出关了。
此言一出, 什么都不需要解释,胡玉奴当即了然,难怪。
他们能顺利在各大仙宗卧底, 全然仗着自身的深居简出与三位合道强者的长期闭关,修真界年轻一辈识得这张脸的基本绝迹,又哪里敢在三道主这些熟人面前随意出没?
胡玉奴又问了两句,得知太华仙宗真正的领队是天玑道君沈慕玄后立刻安心不少,长话短说,在圣女寻来前掐断了双面镜,端着端庄的姿态前去议事了。
一个沈慕玄而已,又不是那鬼精鬼精的第七尊,正道的人类小崽子能有多难缠?
街上动静越来越大,连满心不渝的周睿都被引走了注意力。
北禹城主家的小子。他按桌起身,手上法诀半掐成型,好歹还记得这是别人的弟子,压着气先问了一句,道君,您就这么看着弟子被人欺负?
沈慕玄失笑,正想说什么,思及周睿九成不知晓花氏母女与秦徐二人之间的争端,抬手安抚示意,周峰主大可不必如此,沈某那两个徒儿皆不是任人欺凌之辈,且看着便是。
周睿还待发怒,甚至升起些莫非天玑道君极为护短的传闻都是假的不成这般想法,街上原本火.药味重得快打起来的二人却始终没有真正动起手来。
附到耳边说话的侍卫嘀嘀咕咕,赵和靖惊疑不定,太华仙宗的弟子?真的假的,有这么巧吗?
回头再瞥见几人身上显而易见相同制式的珍贵法衣,赵和靖一时牙疼不已,却只能费尽心思抢救,呃二位原是道君亲传,先前倒是和靖鲁莽了。
北禹城只是北方这一小片的土霸王,北禹城主本身也是太华仙宗出身的修士,赵和靖这个少城主在城中撒撒野也便罢了,惹到天玑道君这种巨头,赵城主能先把他儿子给拆了。
徐容冷哼,懒得多做理会。这种仗势欺人、欺软怕硬的仙二代他见的多了,根本用不着他们亲自动手收拾,有的是人愿意讨好天玑道君的亲传弟子。
他看也不看赵和靖一眼,扭头催促封岚尽快赶去太华仙宗在北禹城的驻地。
赵和靖眉眼阴郁一瞬,声音中不自觉带出点阴阳怪气,这位师弟,却不知与封师兄是什么关系?
赵城主是仙宗出身,赵和靖虽未归入仙宗名列,非正式场合称一句师兄师弟倒也算不上什么逾距。可徐容最不乐意的就是惯着这些自以为高贵的王孙公子,唇角挑起,当不得少城主一句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