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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山杖镇山河平妖乱,蛊雕自此彻底断了气,可冰窟窿里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只见蛊雕死掉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处泉眼,自地下突突地往外冒着水。
    渐渐地,湍急的水流在扶桑脚下那处凹陷的冰面上形成一汪不算太深的潭水,乍一眼望去就像是一片湖。
    “涧下水,蛊雕是镇压的四方妖兽之一。它一死,第四根天柱也归位了。”苏简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咽在嘴里没说。
    湖面反射着扶桑神树的倒影,朱雀伏在枝头长鸣一声,似乎在催促苏简他们快走。
    “走吧,你的那些小家伙们还等着你回去。”洛文修说着,拉起苏简往回赶。
    在他们身后的湖面刚开始还泛着层层涟漪,到后面便逐渐平息下来。湖面结起一层薄薄的冰,远远看去就像一面镜子。
    在湖边,高大的扶桑树巍然屹立。周围的光芒像洒金一样投在冰面,把蛊雕彻底埋在了冰湖的最深处。
    两个人外加一只神兽一路撤退到九霄以外,在闻到了人界第一口恶臭的空气时,就听到“嗷呜”一声,白狐狸不知从哪窜出来扑到苏简身上。
    苏简吓了一跳:“老狐狸你怎么在这?太白山那里怎么样了?”
    裴萌飞炸毛骂道:“我躲着这么多妖怪满世界找你,你个没良心的居然也不先问问我怎么样了。你们到底去了哪……哎,你手上那是新的震山杖吗?哪儿来的?”
    裴萌飞刚想伸出毛爪子摸一把,旁边被妖兽占领的民宅突然发生一起爆炸。洛文修抬手连人带狐狸全部推到一边,紧随而来的朱雀用宽大的身躯护了他们一把,飞溅出来的砖瓦在它展开的翼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裴萌飞一惊道:“天呐这这这是什么妖,怎么这么大……”
    苏简拍了记狐狸头皮:“这是四方神兽的朱雀上仙,你个二货把嘴闭上。”
    朱雀把他们护在羽翼下,阴着脸低沉道:“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快跟我走!”
    洛文修对苏简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和裴萌飞一起攀上了朱雀的背。裴萌飞从没亲眼见过这么大的妖,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对方气场远胜过他,居然有些害怕。刚一上背,便后腿一跳稳稳落在洛文修肩膀上。
    回过头去,断后的苏简此时正在对付几只被血腥气吸引来的鬣狗。
    他口中默默念了一段简短却精悍的咒语,震山杖凝结成的震慑气场把敌人始终挡在五步开外的距离。虎视眈眈又不肯死心的鬣狗们龇着牙,企图一步步把苏简逼到角落。
    身后有人喊了一声:“苏处长,闪开!”
    苏简下意识躲了一下,洛文修手中的渡邪弩泛着深蓝的光,几支灵箭从苏简身旁咻地穿过。面前的两只鬣狗应声倒地,其余的几只受到惊吓,纷纷后退散开。
    苏简这才得以抽空转身,往朱雀身上爬去。
    朱雀扇动着负伤的羽翼飞上高空,在他们脚下,无数虚空的暗影组成的手正源源不断从地下伸出来,就像地狱索命的鬼魂一样朝着朱雀起飞的方向伸过去。
    苏简还未来得及在朱雀背上坐稳,洛文修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几乎是把他整个人拖了上来。
    洛文修一言不发,精疲力尽的苏简便趁机靠在他肩膀上休息。
    新的震山杖和山魂合二为一,催动震山杖需要耗费他大量气力,尤其是这根还没和他完全磨合好的新杖,苏简在使用过程中更需要费上好几倍的精力去操控它。
    行至太白山上空,苏简特地俯瞰了一遍周遭,只见整片林子死一般的寂静,居然一点活物的气息都没有。便忍不住道:“你那些小家伙们呢?”
    “被带去地下躲起来了。”裴萌飞道:“刑夜来过一趟,想要我们投诚。我实在不太明白他手里已经有这么多兵了为什么会还兴师动众来太白山劝降,难不成太白山那些小妖还有什么特殊的用处?”
    苏简陡然睁大眼,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裴萌飞:“你说他来过了,还放所有妖躲去了山洞?”
    “是,小妖们骨气大没同意,他没说什么就让开路走了。我担心你们安全,就跑出来找你。”
    苏简垂下眼,留下一抹傻逼没得救的表情给裴萌飞。然而他默默紧了紧手中的震山杖,洛文修能感觉到苏简整个人的肌肉神经都绷了起来,连带着他脸也一起凝成了一个不变的表情。
    苏简阴沉着的脸突然一笑:“洛警官,你是不是最近没锻炼体重又重了,你看朱雀都快飞不动了。”
    作者有话说:
    洛警官:你嫌我重??
    苏处长:那让我抱一下试试看~?(,,??.??,,)
    ps:下卷开始疯狂虐苏处长,是时候展现后妈的真正实力了
    第72章 剑锋金1
    苏简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洛文修嘴上虽没回答,手却已经搭上渡邪弩的扳机。
    裴萌飞莫名其妙看了一眼苏简,只听他幽幽道:“老狐狸你实在是缺乏历练,平时我说你还各种不服气,难道被人跟踪这么久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裴萌飞一个激灵,苏简话音刚落,洛文修只感觉身后的空气陡然下降了几分温度,一道黑影凌空扯开了空气,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潜伏了不知道多久的刑夜轻声笑了笑,从身后横扫出一把明晃晃的长戟。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苏简转身的同时从双手间打出一道印,横扫而来的长戟瞬间就像劈上了一堵看不到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