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吟在一边看着也回过了神来。他自然也认出了越川芎,随即眸色一沉,心思百转千回,而后大喝一声。
放肆!
话音未落,便一掌朝越川芎轰了过去。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越川芎竟然躲过了。
那浑厚的灵力如同一阵轻风吹过越川芎的耳畔,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悄然间围绕在越川芎的身边,渗进了他的体内。
宾客席位上的封彧将这段变故看在眼里,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后便旋身上了露台,截住了薛长吟的攻势。
堂堂的浮玉山山主大人怎好轻易动手,还是本王来陪你玩玩吧。
说罢,便唤来自己的佩剑,朝薛长吟反攻而去。
两人刹那间针尖对麦芒,打的不可开交。
薛长吟被封彧拖住,便只得由萧问渠自己来对付越川芎了。
但越川芎现在的状态明显不正常,萧问渠做为他的师尊,一时间进退两难。
清风尊李岩之,南溟尊何沧见此便一起飞身上前护在萧问渠和云瑶的身前。
越川芎见围着他的人越来越多却仍不退缩,像是体内有源源不断用不完的灵力一般肆无忌惮的挥霍着。
李岩之和何沧也不想对越川芎下死手,毕竟无论怎么说也是他们浮玉山的弟子,而且还是萧问渠的首徒,在知道他发狂的原因之前,他们于情于理都不该杀他。
就在众人犹豫之时,云瑶一时不察被越川芎甩过来的剑气波及。
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萧问渠闻声立马扶住了她。抬眸看向越川芎,那越川芎见自己杀不到云瑶,一身戾气无处发泄,便往露台下飞身而去,宾客席位上的人还来不及离开便被牵扯进了战局。能自保的自保,自保不了的顷刻间遍体鳞伤。
程远辞今日称病并未前来参加典礼,代表他来参加的就只能是他的侄儿程子恩。
程子恩也没料到这大喜的日子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想拉着绫依赶紧走,却见绫依傻愣愣的看着那个疯子。
那是越川芎!绫依惊慌失措的说到。
什么越川芎?程子恩不明所以。
那个疯子是越川芎!
程子恩闻言吃惊的朝越川芎看过去,正好越川芎也提着剑朝他们飞了过来
萧问渠当机立断转身将手中的桃木伞塞给云瑶,并往桃木伞里注入了大量的灵气,而后捏着云瑶的手腕,低声念了一句咒语,在云瑶无措的注视下,一掌将云瑶推出了露台,用桃木伞带着她朝降河殿飞去。
永慕云瑶忍不住高声呼唤。然而声音却是越来越远。
手腕处被萧问渠捏过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钝痛,仿佛直接从血管痛到了心脏,又从心脏痛到了意识海。不过片刻便让她疼晕了过去。
萧问渠见云瑶安全了,便敛下心神朝越川芎那方飞身而去,走时还对何沧和李岩之说到:你们先去帮衬一下师尊,封彧的实力我知道,并不在师尊和你我之下。越川芎那方,我来解决。
何沧闻言点了点头:好。
毕竟萧问渠是越川芎的师尊,由萧问渠来处理越川芎是再合适不过了。
越川芎的灵剑正从上往下朝程子恩身上刺去,他原本是可以躲的,但绫依在他的身后,他便只得尽力的将自己身上的防御灵器给驱动。想着能挡多少是多少。
然而下一瞬,越川芎的动作却突然顿住。萧问渠站在他的身后,一身艳丽的红衣莫名与现在的场景相彰得益,沐浴着橙红色的阳光,像是御驾亲征从战场上归来的文弱君王。
狭长的眼眸惑人却带着一股子沧桑,俊美到了极点的脸庞却透露着不容忽视坚毅。
此刻的他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拽住越川芎的后衣领,而后将人往空余的树林里一扔,顺利将程子恩等人解救了出来。
越川芎早已将萧问渠身上的香味刻进了灵魂里,他感觉到了萧问渠的力道,立马顺势回身扯住萧问渠的袖子,一起往树林飞身而去。
萧问渠没了桃木伞便就没了武器,只得以灵力化剑朝越川芎刺过去。
越川芎侧身将面前的头发往身后一捋,那张以往还算得上有几分清隽乖巧的面容顿时便多了几分邪肆和玩世不恭。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师尊穿这嫁衣果然好看,只是却不是为我穿的。
他说着,手中的灵剑垂下,一步一步的朝萧问渠靠近。
萧问渠闻言看向他,面色并无波动:你入魔了?
呃越川芎顿了顿:何谓入魔?徒儿本来就是这样的。师尊不知道,前几年弟子为了讨师尊的欢心,装的有多幸苦。
呃萧问渠垂眸后退了一步。
师尊,跟我走吧。越川芎神色希翼又病态的请求到。
萧问渠放置在身侧的五指虚握,一缕灵光显现:我身为你的师尊,你如今入了魔也有我这个师尊的责任。
噢?竟然如此,那师尊想如何负责?越川芎眉头一挑。
为师便只得大义灭亲,亲自动手清理门户了。说罢,掌中的灵光适时的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