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不是那位歌伎,而是之前见过的红怜。
“九尾狐大人!您快进来!”红怜见到狐焰很欣喜,不过抬头看见裴肆,他就脸上一白。
救命!怎么是这个人!恐怖。
狐焰似乎完全看不出红怜对裴肆的害怕来,拉着裴肆就进了房间。
李二屁’股朝天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床’上还蹲着已经吓傻了的那名歌伎。
这名吓傻了的歌伎绝对不是刚才那位还能用琴打人的歌伎。
果然真正的歌伎鸣凤抓着被子害怕地看着进来的三个人。
“你们是妖怪吗?”鸣凤看样子是被吓坏了,说话结结巴巴。
他今天第一次正式接客,原本很紧张,很害怕,谁知道要出去的时候就被人按住,然后关在这里。接着鸣凤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他的模样,接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狐焰没说自己是谁,只是走到鸣凤面前道:“只是有点事要问你。”
“你很紧张?喝点水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狐焰倒了一杯水给对方。
鸣凤接过水喝了。
狐焰的面相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鸣凤终于没那么紧张了。
“你,你问吧。”喝了口水后,鸣凤看起来似乎好多了,但仍然结结巴巴地说。不过抬头看见裴肆,又有些害怕。这个人看起来就凶巴巴的。
狐焰见鸣凤看了裴肆就紧张,把裴肆推到屏风后面坐下,丢给他一把瓜子:“你嗑瓜子,别打扰我!”
裴肆:“……行吧。”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最近的传言你知道吗?”
鸣凤一愣道:“您是说那件事吗?那件事我可不敢说呀……”
红怜负责当打手,窜到鸣凤面前,呲牙威胁:“快点说,不然我吃了你。”
见过红怜大变活人的鸣凤:“……”妖、妖怪啊!
“听、听说。您说的是和那位有关事情吗?”鸣凤指了指紫禁城的方向。
“嗯,就是那件事。”狐焰点头,“我听说是你们这里最先开始传出来的。你知道吗?”
鸣凤脸色一变道:“小人没有传过这件事啊!都是他们说的。小人从来没参与啊。”
“我不是追究你的责任。只想知道,你知道是谁最早开始传这件事的。”
鸣凤脸色青了又白道:“最早传的人我不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和我说过。”鸣凤指了指躺在地上死猪一样的李二,“就是他。”
“那李二天天来找我,我迫于无奈只能应承他。但此人实在是个狗屁不通的蠢货,我与他也没有半分可聊的。他有时候吹牛,就会跟我提起这件事。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说罢,红怜一下子把人打晕。
狐焰:“人没事吧。”
“没问题,大人!等待会儿我就给他下点幻术,保准就把今天给忘了。”红怜邀功道,接着又把地上的那坨死肥猪给叫醒了。
“喂,醒醒!”
李二鼻青脸肿地站起来,只见面前两个美人。一个柔媚,一个精致,色心顿起,便也忘了疼忘了痛,一叠声地喊着美人,仿佛生在梦里一般。
李二并不认识狐焰。若他知道狐焰就是那个天下闻名的男皇后,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调戏,何况还是裴肆在场的调戏!
裴肆听不下去,站起来,抬脚就是对李二一踹!李二当即铺地,再次怼到了地上,鼻子流出一管血来。
“哪个王八羔子敢踢你老子我……”
李二大怒地回头,正破口大骂,却猛地认出站在面前的是谁。
“皇、皇上……”李二面如土色。
“见到是朕,惊不惊喜?”裴肆冷笑一声,看在李二眼里和恶鬼也没有区别了。
当日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李二再次被送去了顺天府,这回恐怕是没机会再出来了。
李二的母亲转头就去向老国丈求情,被老国丈骂了出去。
“滚!你生的那个糟心玩意儿,你知道那混账东西干了什么吗?调戏皇后,还摸了皇后的手,对皇上口出恶言,还辱骂皇上,犯了大不敬之罪,没诛你九族就算皇上仁慈了。”
李母从来没被人骂成这个样子,赶紧去求助她的姐姐。
国丈夫人沉声说:“这件事求我也没用!他这次实在是祸闯大了。”
“不能去求求太后娘娘吗?娘娘从来都很疼他这个表弟的,这会儿怎么忍心就这样放他去死。那可是娘娘的好弟弟呀。”
李玖拾正走过来,冷冷地说:“我这个正经的弟弟还好好地在这里呢!姨妈,您平时对表哥疏于管教,才养成他这个贪花好色的德性。如今可就闯出大祸来了。幸好,皇上没降罪于我们。”
他估摸着皇上早就想找个由头收拾李家了。这李二平时还招摇过市不知收敛,迟早惹祸上身。这不就惹到皇帝头上了。
李玖拾估摸着皇帝估计更想收拾他李玖拾。只是暂时还找不到借口罢了。
他平时做事谨小慎微生怕惹祸上身,哪知道这李二却是何等顽劣。也不知他不在京中这些日子,李二究竟闯出多少祸事来。若皇上当真要清算,恐怕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
姨妈脸色阴沉,知道这几人恐怕只想着明哲保身,不愿得罪皇上,不会为她儿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