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霍扉婷睡的正熟,忽然被一阵吵闹惊醒。
游真呼喊:“婷姐,婷姐——”
霍扉婷知道是曲歌近和游真回来了,眼睛都没全部睁开,摸索着,匆忙披了一件外套,下床开了门。
一走出房间就看见曲歌近在客厅里吐了起来。
只是酒后发吐,游真还不会叫醒霍扉婷,曲歌近的呕泄物里有血丝,到后来就一口一口呕出了血,游真没见过这阵仗,吓坏了。
霍扉婷看见曲歌近吐血,没有游真那么惊慌,她在夜场里看多了这种事,别说是吐血了,喝酒喝死了的,夜场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人。
霍扉婷蹲下来,捋着曲歌近的背,对游真说道:“打120吧,他酒量就是小朋友的酒量,连着几天喝酒喝多了,估计就是伤到胃,出血了。”
急救车把曲歌近抬上车时,曲瑞芗正好赶到。
他是接到游真的来电,知道曲歌近喝酒喝出血了。
霍扉婷已经换上了一套保暖的衣物,跟着医护人员上救护车,陪同吐完陷入昏迷的曲歌近去医院,曲瑞芗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狭小的车内空间,曲瑞芗直勾勾地盯着霍扉婷。
霍扉婷握着曲歌近的手,正摸着他额头,看有没有高烧,瞥见坐在对面的曲瑞芗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曲瑞芗的眼神只会更凌厉。
在她来了后,曲歌近就叫自己搬出去住,曲瑞芗一直认为是她让曲歌近叫自己搬走,对她心存怨言。
这女人只是长得漂亮,没有任何优点。
况且长得漂亮的女人太多了,一抓一大把,她算一个什么东西?
霍扉婷知道曲瑞芗爱说玩笑话,比曲歌近外向,说道:“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别拿那一副眼神看我,你哥还活着,没死,不要来打我的主意,你就是想打我的主意,你哥死了都会被你气活过来。”
一旁的医护人员看了下这两人,从霍扉婷的玩笑话里,以为他们是有一腿。
这厚颜无耻的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她都在外面找着了野男人,她是巴不得曲歌近死吧?曲瑞芗被她的话说的尴尬地移开了眼神。
“你不应该姓霍,你应该姓潘,潘金莲的潘。”
听惯了曲瑞芗叫自己嫂子,现在不知道他抽什么疯,突然不叫嫂子了,说话还咄咄比人,霍扉婷没有让着他,说道:“可以啊,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不过你都擅自改了我的姓,那我也改你的姓,你姓曲不好听,干脆姓傻,傻瓜的傻,傻瑞芗。”
霍扉婷指着曲歌近说道:“这个呢,就叫傻歌近,你们就是大傻二傻。”
“但他比你更傻一些,喝那么酒。”霍扉婷揪了下曲歌近没有知觉的胳膊,发着气,对曲歌近说道,“傻子,这样很容易喝死知不知道,你喝死了,我马上就去找男人,你死了我都给你气活。”
“你不是背着我哥,已经找着了吗,我哥喝酒喝到吐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和别的男人玩的很快乐嘛。”
此话一出,车里的医护人员看向霍扉婷,事情复杂了,这女人究竟和多少男人有一腿?
霍扉婷背一僵,抬头盯着曲瑞芗:“你什么意思?开玩笑要有一个度。”
“你还是有度的人吗?我都看见了,你在一家高级餐厅门外的台阶上,和一个男人拥抱,很暧昧。”
霍扉婷眼神闪烁了下,她就知道,这种事不被人碰见就不正常。
天下没有能包住火的纸。
“我没有,你看错了,你可以在曲歌近醒来后和他说这没有发生过的事,不过我会说是你喜欢我,想要睡我,我不从,你就故意捏造出挑拨我和曲歌近的话,你看曲歌近是信同床共枕的我,还是相信你这个一没钱就总向他要钱的外人的话。”
曲瑞芗不敢冒险,他知道曲歌近是一定会偏心霍扉婷。
曲瑞芗能被曲歌近留在身边,就是目睹曲歌近杀了强奸霍扉婷的孙浩然。
任何一个惦记霍扉婷的男人,都会被曲歌近视作是敌人,如果被霍扉婷反咬一口,说想睡她,W蔑了她,曲瑞芗觉得曲歌近很可能会对自己下手。
曲瑞芗暂时拿她没办法,从牙缝里挤出话:“坏女人,你就等着,你最好把那个野男人藏好了,要是露出一点马脚,让我知道了他是谁,我会告诉我哥。”
霍扉婷脸上的冷笑溢开:“这话我允许你现在说一说,但曲歌近醒后,你要是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我就坏给你看一次,看曲歌近会不会把你打死。”
曲瑞芗看霍扉婷那得意的神情,就知道她也知道仗着曲歌近喜欢她,可以肆无忌惮了。
甚至肆无忌惮到敢出轨劈腿,给曲歌近戴绿帽了。
曲瑞芗只能对她进行道德上的谴责,说道:“潘扉婷。”
霍扉婷没有示弱,回说道:“傻瑞芗。”
经医生救治诊断,基本与霍扉婷判断的差不多,曲歌近就是喝酒喝多了,胃出血了,要住院休养几天,暂时不能喝酒,饮食上清淡为宜。
曲歌近醒来后,躺在病床上发呆,他觉得自己身体千疮百孔,酒伤身,压力与焦虑伤神。
要是浩寸完蛋了,他东山再起就难了,这样就没有资本对付宁博了,宁博估计现在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霍扉婷提着粥走进病房,刚好听到曲歌近发出的一声叹气。
“你该不会喝酒都喝进了医院,还想着工作,想要出院去喝酒?”
“没,我正乐意有喘一口气的时间,我会遵医嘱住院的。”曲歌近向霍扉婷递出手。
霍扉婷搭上他的手,被他一拉,就拉到床边坐着。
“是什么?”曲歌近坐起来,自己往背后放了一个枕头靠着。
曲歌近问的是霍扉婷手里打包的粥。
霍扉婷拆开粥的外包装,说道:“医生说你要吃清淡的,我就去医院外给你买粥了。”
“粥这么简单的东西,你应该学着自己做,然后做给我吃。”曲歌近的手钻进她冬天穿的厚裙子,手摩在穿着丝袜的大腿上。
霍扉婷把他的手从裙子里拖出去,将粥交到了他的手上,说道:“下次,下次给你做,快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曲歌近一只手端着粥,一只手又去摸霍扉婷的腿:“我要你喂我吃。”
只是喝酒喝出了胃出血,又没把这双手给喝断了,还要自己服侍喂他喝粥?霍扉婷不太情愿。
连出去买碗粥,都被曲瑞芗那狗腿子一路跟踪监视,想要找出那个男人。
但不情愿归不情愿,念在曲歌近是一个病人,霍扉婷尽量满足他的要求,还是从他手里接过了他的粥,拿勺子搅了搅,舀了一勺喂进曲歌近的嘴里。
曲歌近看着她,充满了信任,张口就把粥吃进了嘴里,不料被热粥烫得张开了嘴,啊啊叫了两声,舌头卷着粥说道:“烫,烫……”
霍扉婷没想到会烫到他,一下就着急了,手接到了他的嘴边,让他赶快把粥吐出来。
“嘴烫出泡了。”曲歌近吞下粥,去摸嘴皮,发出吸溜声。
霍扉婷弯腰去看:“你把手拿开,我看看。”
低头一接近曲歌近,曲歌近就快速啄了下霍扉婷的唇。
“花里胡哨。”霍扉婷娇嗔地拍了下曲歌近的胳膊,对他出其不意的袭吻很受用。
曲歌近粥也不吃了,摸着霍扉婷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抱:“你晚上和我一起睡医院,陪我。”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是我老婆,我的女人,我想你陪我。”
曲歌近在霍扉婷腰间摸来摸去,语气像个小孩那般,撒起了娇,去向霍扉婷索吻。
曲瑞芗站在门外偷望到病房内黏在一起亲吻的两人,低声说道:“恶心。”
恶心他们这种不分场合就亲起来的行为,更恶心霍扉婷都和曲歌近领证了,婚内不安分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上次曲歌近回京城,就在电话里告诉曲瑞芗,他要和霍扉婷领结婚证,要把霍扉婷接过来,因此要多耽误两天。
虽然两人提前回来了,但在曲瑞芗的认知里,两人应该就是领了证的关系,是合法夫妻,不然曲歌近不会对霍扉婷亲热地喊老婆。
霍扉婷夜里留在病房里陪护曲歌近。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护士巡完房后,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夜深人静没有人打扰,曲歌近更加依赖霍扉婷,平时在家里睡觉都是他给霍扉婷掖被子,到了病房里,他就要求霍扉婷给他盖好被子。
水杯就在手边,他不拿,使唤起了离水杯更远的霍扉婷:“老婆,我渴了,我要喝水。”
霍扉婷忍了,起身给他拿了水。
“老婆,喂。”
“水就不需要喂了,你自己喝。”霍扉婷把水杯y塞到他手里,忙着面对桌上的小镜子坐下,擦起r液和水,进行睡前护肤。
曲歌近喝着水,眼睛一直看着霍扉婷,欣赏起了往脸上涂抹霜、r的霍扉婷,怎么看都觉得霍扉婷是世界上长得最漂亮的女人了,谁都无法超越她。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实在是不假。
那位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护完肤,往床上走来。
曲歌近张开手迎接她:“老婆最漂亮了。”
“我知道我漂亮。”霍扉婷抱过他,拉过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搂着他脖子躺下了床。
霍扉婷已经渐渐适应他这种奇怪的状态了,这绝不是酒精中毒侵入了大脑,改变了他的性格,霍扉婷猜测曲歌近应该是害怕住院,害怕生病,感到不安,但又将弱点和害怕毫不保留,在自己面前信任地展示了出来。
关掉病房里的灯,只留下一盏小灯。
曲歌近摸着霍扉婷的头发,说道:“好想在病房里和老婆做,感觉好新奇,多了一个场景。”
“你身体觉得还行的话,那就做啊,反正我也没在医院做过,不如我们试试什么感觉。”
这调动起了霍扉婷的兴趣。
而曲歌近就只是说说,没有采取行动。
他搂紧了霍扉婷,心口贴着霍扉婷的脸,忍了下来。
“还是再等等稳当点,过段时间,我们去医院检查下你的身体,这样以后我们备孕怀孕的几率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