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璃再一次苏醒的时候,心中是有些恼火的,她浑身上下又酸又麻,身子像是要解T散架一般,抬起一根手指头都很困难。
也不知道三个男人是怎么讨论的,总之在她一睁眼的时候,床帷间只留下了卓彧一人,对上了卓彧含笑、温柔的眸子,唐璃翻过了身,发出了恼怒的轻哼,“哼!”
“气X越来越大了。”身心皆是愉悦,卓彧懒洋洋的把玩着她散落的发丝,凑到了唇边亲了一下,接着卓彧从她身后搂住了她,“阿璃,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唐璃本是闭着眼,想着要睡回去,可卓彧这么一说,她又睁开了眼。
她如今是满腹疑惑,许多事情都令应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可这些问题她又不能直接问文薙,文松湓僭趺此担际潜痹ǖ幕首印?br />
唐璃还没有消气,她还想冷着卓彧一会儿,可听卓彧这么一问,她暂且把心中的恼火先放到一边,因为她确实满腹狐疑,等着有人来给她解惑。
“不是说京城卓家满门英烈,最是痛恨废太子,你如今这是什么立场?”明明他所支持的皇帝被推翻了,身为将领怎会如此无动于衷,还和仇敌之女翻云覆雨,不知天地为何物,行最荒唐的情事。
卓彧恐怕一开始就料想到唐璃会这么问了,他的行动在唐璃看来确实是非常矛盾的。
“当年与东篱一战,我也是辗转听父亲转大的,那一战皇上执率印,可却遭到背叛,粮草被烧,军队遭到围剿,我父亲和二伯也是九死一生。”卓彧此时口中的皇上,指的是唐予,而非唐授。
“那一年并非皇上轻敌,也不是人们口中流传的一意孤行,而是我军有人受废帝收买,烧了我方粮草,还通敌,将我军布置流出,使得万千儿郎惨遭埋伏,因落石和踩踏埋尸沙场,可当时苦无证据,皇上便令二伯和父亲在朝堂上指证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从此我卓家一直与废帝交好,取得废帝的信任,也联系各处的武将,蛰伏着等待皇上的指令。”
唐予看中卓家人的忠心和诚信,将这艰困的任务交予他们,而他们也不负唐予所望,这一次回朝,卓小将军怕是要直登大将军之位,位极人臣。
卓家老爷子受过唐予恩惠,卓大郎更是唐予的死忠换帖,当年在与东篱一战失利之时,卓家二郎和七郎被委以重任,成了定罪唐予的关键证人,得到了废帝唐授的全心信任,卓家藏得极深,除了核心的几个族人知道他们还效忠于唐予,其他子孙是真心以为唐予害了自己全家,也因为这些子孙真心相信着这件事,在外对唐予诸多唾弃,这才让卓家从亲废太子一脉的官员中被拔除。
“你的意思是,唐授出卖了自己的国家?”唐璃转过了身,靠在卓彧的怀中,瞪大了一双美目。
“是。”卓彧在说这个是字的时候难免咬牙切齿,虽然他不认识他的曾祖父,却也是听着他的风光事迹长大的,他打从心底眼景仰自己的祖宗,敬爱自己的国家,所以他无法忍受唐授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将唐授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