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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蜜婚日常_分节阅读_67
    农家蜜婚日常 作者:兮知

    “你是说,不会在一起麽?”

    “大概吧。”曲阳也不怎么了解,毕竟他近几年,都没怎么和他们在一起。“往后自然会知道的。”

    阮初秀喔了声。“我得跟娘说声,让她别操心榕哥的事。”

    “可以。榕哥那边,有什么,他会跟我说的。”

    “二十亩地,咱们是不是要雇人干活?”阮初秀想起这事,好奇的问了句。“一亩地多少两银子啊?”

    这事曲阳和老丈人商量过。“自然是得雇人干活,这事不着急,九月底再说不迟。本来是四两银子一亩地,后来,我出到了五两银子。”

    “一百两整?”阮初秀有点砸舌。“咱们家有这么多钱麽?没把榕哥的媳妇本搭进去吧?”

    曲阳笑出了声。“搭进去了,等他娶了媳妇,给他一半田地。”

    “没事没事,咱枕头旁还有好多银子呢。”阮初秀说着,伸手就拿枕头旁的钱。“我得数数有多少钱。”

    “我来吧。”曲阳从她手里拿过钱袋子。“把手放进被窝里,别拿出来。”

    阮初秀嘴里说着。“不冷啊。”却依旧把手放了进去,高兴的跟吃了蜜似的,直接甜到了心坎里。“有多少?”

    “二十四两银子。”曲阳将钱袋扔回了枕头旁,重新将被褥掖了掖。

    “明儿婧姐会带三百块胰子走,然后,家里又要开始做胰子,没什么散钱,你进镇换点儿。”阮初秀提醒着。

    “好。我知道了。睡麽?中午没睡。”

    阮初秀眨了下眼睛。“对啊,下午也没睡,感觉不困。晚上好像吃多了。”

    “不舒服?”曲阳本来在抚着她的背,问完话,抚了抚她的胃。“撑麽?”

    “没有啊。”阮初秀没什么感觉。“你跟我讲讲今天买田的事吧。”

    曲阳见她胃不难受,就抚着她的肚子。“行。两户人家,其中一户是杏花村的扬家,还有户是镇里的汤家。”

    “不是。主家怎么会卖田呢?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阮初秀一颗八卦心,燃烧的厉害。

    “家中长子在县城生意做的红火,决定全家都搬到县城去,看中了个宅子,缺了点钱,才会想着把田全部卖了换钱。”

    原来是这样。阮初秀没了什么兴趣。“在县城住着也难呢,今天婧姐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通通都要钱,连水都要钱。”

    “在县城生活是要艰难点。”

    说着说着话呢,曲阳发现媳妇不知不觉睡着了,黑暗里,他笑着亲了亲媳妇的额头。

    ☆、第49章

    八月即将进入九月,阮业山从镇里回家,拎着蜜饯和糕点,还有几个肉包子。他回来的时候,天色模糊,笼着层浓浓的灰暗。是直接在客栈吃过晚食,将将要关门时,忙完了手里的活,他得了掌柜的准许,踩着夜色匆匆忙忙的归家。

    阮张氏已经搬回了原来的房间,和丈夫睡一个被窝。阮业山回家后,可以睡自己的床,再者,如今家里的氛围好着呢,才会在休息的头天夜里赶回家,和俩个弟弟多相处,和家人说说话。

    就着模糊的天光,西厢里,阮张氏和阮文和正说着话。“这两天业山该回趟家吧?算上今天都已经有十六天整了,过了半个月。”

    “左右也就这两天。”阮文和剥着花生,一粒一粒的吃着。

    阮业青和阮业康兄弟俩挨挨挤挤的坐着,也在吃着花生。想着大哥应该就是这两天回家,所以,才会在爹娘屋里坐着,再过会,天完全暗透,大哥没回来,他们就可以回屋睡觉。

    “初秀俩口子,还真把许家的二十亩良田买到手了。”阮张氏有点眼红,说话带了股酸气儿。“花了足足一百两呐!”夸张的比划了两下。“还真没看出来,初秀俩口子这么有钱,那胰子拿到县城卖,不知道得赚多少。”

    见丈夫没搭话,阮张氏仍自顾自的说着,反正是在自己屋里,她声音房间压低着呢,旁人也听不见。“初秀俩口子这么有钱,怎么不给咱涨涨工钱?好歹那胰子也是咱们帮着做出来的,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也该让咱们这些长辈跟着喝喝汤吧。”

    “娘。二姐给的工钱已经够厚道了。”阮业青憨憨的笑着,乐呵呵的接了句。他也会过去帮着干活,初秀姐帐本记得清清楚楚,是多少就是多少,会直接把钱给他。

    还有弟弟业康,帮不什么忙,就捡了点轻省的做着,也没亏他的钱,大人半天是多少钱,给弟弟也是多少钱,这钱啊,就跟白给似的。大哥知道这事,还夸他俩,说他们很好,都学会挣钱还会识字,要好好的跟着识字跟着做事。

    阮张氏碍着大儿子的面,对俩个儿子还算好,这会听着他胳膊肘往外拐的话,没好气的摆了下手。“个小屁孩懂什么,大人说话别乱插嘴。”

    “二哥说的对啊。”业康抬头看着母亲,圆溜溜的大眼睛黑亮亮的。“二姐和二姐夫好着呢,大哥也说他们很好,我都可以攒着钱。”

    他小归小,读了点书,听着胡大夫讲故事,到底还是要不同些,又时常和二哥去镇里看大哥,见的多了点,小孩子家家学的也快,还能记在心里,隐约懂了些是与非,有了自己的一番想法。

    说起钱这个事,阮张氏就有点生气。这兄弟俩在曲家帮着做胰子,挣了点钱,大儿子竟然特特叮嘱着,不许拿他们的钱,这钱让他们自己支配,要怎么用就怎么用,小小年纪自己挣来的,意义大着呢,大人不能拿。

    阮业山说的严肃,阮张氏和阮文和刚刚生出来的苗头,被掐了个干净。

    “业青业康呢,不是我要说你们俩,小小年纪攒着钱有什么用?还不如给我收着,要吃肉呢,我去买肉烧给你们吃,要买衣服呢,我去扯了布料给你们做,多好哟,干嘛非得捏在手里,这钱又不能生出钱来。”阮张氏念念叨叨的忽悠着。

    语重心长的看着俩个儿子,她继续道。“趁着现在有点清闲,攒了多少钱,都拿出来给我,我呢,进镇扯点布料给你们做身新衣裳,要是钱够,再给你做双新鞋子,就做厚厚的棉袄,怎么样?少了呢,我给你们倒贴点儿。”

    “娘。我记得,我说过,今年冬天要给业青业康做身新衣裳,我出钱。”阮业山推开门的瞬间,话已经说完。带着一身寒凉踏进了屋里,时时刻刻含笑的眼眸,这会儿却透着微微的凛冽。

    阮张氏完全没想到,大儿子竟然会在这时候回来,小动作被抓了个正着,饶是她脸皮厚,这会也面红耳赤,脸皮子烫的紧,眼神上下游离的半响,才讪讪的笑着。“业山回来啦,我刚和你爹还说着,你今个会不会回来呢。”

    “大哥。”阮业青和阮业康齐齐的起身,扑到了大哥的身边,业康要小点,更些娇气,直接搂着大哥的腿。“大哥。”仰头看着他,满脸的孺慕。

    阮业山将手里的蜜饯糕点和肉包子搁到了桌上,低头看向俩个弟弟时,脸上带着笑,温温和和的抚着了下他们的发顶。“在家过的怎么样?这半个月里识了几个字?业康看着又长高了点呢。”抱在手里掂了掂重量。“都快抱不动了。”

    阮业康双手抱着大哥的脖子,赖在他怀里不乐意下来,咧着嘴嘿嘿笑着。

    “家里都很好,天天能吃一个荤菜,又识了二十七个字,我没弟弟厉害,我只记得二十二个。”阮业青老老实实的说着,想了下,又道。“大房和三房都帮着二姐二姐的孩子做小衣裳,娘也帮着做尿布。”

    阮张氏有点忐忑不安,正想着怎么让大儿子消气,听到二儿子的话,立即有了主意,将搁在木箱上的针线笸箩拿了过来。“业山你看,这是给初秀家的孩子做的尿布,初秀喜欢着呢,过来老屋说话时,还特意留了几样蜜饯给业青业康。”

    话说完,她暗暗咦了声,忽的就明白过来。难道,初秀突然对她亲昵点,是因为她在做尿布的原因?那么,曲阳带着二房的父子三人进山打猎,还送了三只野味给他们,也是为着这事麽?

    “业山有个事正要问你呢。”阮张氏想着,就把这事说了出来,正好转移大儿子的注意力,最好是让他忘记了进门时听到的话。“你说,初秀俩口子对二房好,是不是就是为着尿布这事?”

    阮业山坐到了桌边,一只手扶着怀里的小弟,慢吞吞的给自己拿了杯子,倒了杯凉开水,喝了几口,解了渴,才不急不徐的说话。“我一直跟爹娘说,大房和三房厚道,初秀夫妻俩也是厚道,真心真意的待着,他们自然会懂。”

    “业山说的对。”阮张氏干干的笑了笑。“对了,如秀夫妻俩十六回来了趟,给各房长辈都带了中秋节礼,结果独独把你小姑一家给忘了,偏偏分中秋礼时,也没全了面子,你小姑就闹了起来。”

    客栈里的掌柜对阮业山甚是喜爱,便特特允了他中秋节的回家吃个团圆饭。阮业山十四傍晚赶回的家,十五在家歇了天,*清早就回了镇里,恰好错过了这桩事。

    “然后呢?”阮业山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眉眼间却透了点戏谑。大房的如秀,这是想要显摆,却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张氏见大儿子眼里带笑,明白他对这事挺上心,便说的更起起劲。“还能怎么样,闹了场,最后如秀出面赔礼道歉呗。你大伯娘回了点礼,让如秀夫妻俩带回去,如秀说陈秀才下午要练字,不能拎这么重的东西,就没接这回礼。”

    说到这里,阮张氏明显的露了个嘲讽。“也就你大伯娘相信她这话,我才不信呢,摆明了是嫌弃这些回礼,太过穷酸。”

    “娘,这话你想想就行,别在外面说。”阮业山淡淡的警告着,眉眼带了点阴沉,透着两分戾气。

    阮张氏缩了下脖子。“我知道。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也就在咱们自家人面前嘀咕嘀咕。后来你道怎么样,还是业兴借了杨家牛车送回陈家的,不单是大房的回礼,还有二房和三房,三房送的是十个鸡蛋和野鸡,我就送了十个鸡蛋,真是青菜吃出了肉味来,太不值当!”

    “这事做的不错。”阮业山夸了句。“娘,往后你就这么做,尽管跟着大房三房走。”

    阮张氏听到这夸奖,顿时笑的眼角都起了层褶子,心里也松了口气,看大儿子这样,大约是不会跟她计较进门时听到的那话了。

    西厢这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近半个时辰的话,见时辰有些晚,便各自回了屋睡觉。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后,阮业山将带回来的蜜饯和糕点,分成了四份,领着俩个弟弟,先去了趟正屋里。

    阮老头和阮程氏都在呢,阮老头靠着屋檐抽旱烟,阮程氏正在屋里收拾着。

    “爷,奶。”阮业山喊着人,将手里的蜜饯和糕点搁到了桌上,温温和和的问着些琐碎家常。

    最近怎么样,胃口如何,睡的好不好,精神怎么样等等,既体贴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