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雅随后进去问了一下价格,出来哈哈笑道,“思媛你说得没错,她真的没钱,这个相机才300块钱!”
“我就说她肯定是装的,她什么本事都没有,空有一张脸,男人怎么可能为她花那么多钱?”时思媛淡定地笑了笑,一派事态尽在掌握中的从容。
她一点都不意外,时云音当年就是因为怎么打都哭不出来了,爸妈才会把她卖到禁区去。
哭不出价值连城的血珍珠,她时云音就是个毫无价值的废物。
“就是!”许静雅连声附和,不过同时也很疑惑,“可是思媛你说,她买迷你相机干什么啊?有什么用啊。”
“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总是对这种不值钱的东西很感兴趣。”时思媛嘲讽地道,“她住过别墅吗?那种高级的公馆和庄园,她压根进不去,但为了虚荣心,才会买高仿裙子来穿。”
“对,就是这样!好贱啊她!”许静雅也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时云音随便逛了逛,忽然又走进了一家奢侈品店。
她随手把相机放在柜台上,又走到对面展示领带的柜台前,低头挑选着。
忽然,一个女人擦肩而过撞了她一下,连对不起都没说就匆匆走了。
时云音似乎很认真在挑选,连头也没抬,并没有注意到的样子,只是碧眸微微眯着,眼底是锐利的冷芒。
那玩味又似笑非笑的模样,竟然有点像欧尊。
许静雅回到右边的柜台,对店员说,“那边我没看到更好看的,对了,我还想买一款男士领带,要搭配这两枚胸针的。”
店员当然愿意她多买东西,忙客气地道,“没问题的小姐,我把这两枚胸针拿过去帮你比一下……等等,还有一枚胸针怎么不见了?”
她指着柜台上的绒布托盘,上面显然只有一枚胸针。
“啊?怎么可能?”许静雅故作惊讶,“你看看是不是掉地上了?我刚刚拿着托盘去那边比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放在这边了……”
店员皱眉,“不可能的小姐,你拿过去的时候是两枚,你刚刚拿过去的时候是不是手抖,掉地上了?”
“我刚刚拿过去的时候……”许静雅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我想起来了,我走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撞了我一下!”
她伸手指向站在领带柜台前站着的时云音。
这时,在另一边看情况的时思媛立即走了过来,配合地问道,“静雅,怎么了?”
“那个女人刚刚故意撞我,肯定是偷了胸针!”许静雅大声地喊道,这句极具话题性的话,顿时让店内其他的客人也跟着看了过来。
而店员看到时思媛和许静雅认识,顿时内心就更加偏向许静雅了——
时思媛可是时家大小姐,时家在桐城算是有钱的豪门,时思媛的朋友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呢?
于是店员立即走过去问时云音,“这位小姐,请问你有看到一枚皇冠形状的胸针吗?”
“胸针,什么胸针?”时云音仿佛这时才看到她们,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没看到呀。”
“云音,怎么是你?”时思媛忽然惊讶地道,“你什么时候从监狱出来的……”
她说到一半忽然捂住嘴,仿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那般,但又让边上的人听得很清楚。
监狱!
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进过监狱,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店员以及围观群众对时云音的印象迅速变得很差,议论纷纷。
“人不可貌相,长得这么美,比明星还好看,居然是个小偷,啧啧……”
“都偷到商场里来了,要不要脸啊,呸,漂亮也没用!”有女生嫉妒地说道。
时思媛听着他们这样骂时云音,心里非常舒坦,她并不怕人去查——
时云音被人从禁区买出来,肯定是个黑户,而她原来在桐城的身份信息,早就被爸妈找关系销户了,什么都查不到!
店员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语气也变得很不善,直接道,“这位小姐,请你把胸针交出来。”
这话,已经认定是时云音偷的了。
“可是我没拿呀。”时云音还是这句话,一副无辜小白兔的模样,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很好欺负。
许静雅见她这么弱,心底骂她蠢货,大喊道,“肯定是你!我刚刚拿着绒布托盘走回来,你用力撞了我一下,我还跟你说对不起,就是那时候你偷拿了胸针!”
顿了顿,她趾高气昂地对店员说,“我们许家是开连锁餐饮的,桐城人都吃过,这胸针才30多万,我怎么可能偷拿?”
店员忙赔笑,“是,许小姐说得是,您和时小姐都是我们珠宝的vip客户。”
然后转向时云音,带着怒气道,“小姐,麻烦你交出胸针,否则我们不会客气的!”
围观的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啊,都这个地步了,还不拿出来?想钱想疯了吧!”
“可是我真的没拿呀。”时云音委屈地瘪着粉唇,无辜地说,“不信你们可以查监控。”
“云音,你以前来过这家店,你知道领带柜台这里是监控盲区。”时思媛适时地开口,叹气道,“你就别再这样了,你虽然不是我亲妹妹,但我们时家也养育过你,你昨天才害我落水,今天又……算我求你,不要再这样做让爸妈伤心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