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经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快乐起来了。
她坐在洁白的画布前,手里握着一个旧款手机,她一边抽烟一边翻看着自己曾经发给齐穆的那些短信。
他真的放弃了吗?
她又试着给那个号码打了一个电话,还是一成不变的已关机。
她关了手机,放回包里,最后抽了两口烟,摁灭。穿上围裙,把已经长到腰间的卷发绑起来,开始调配颜色。
等这幅画完成,参加了比赛,她要回国,要亲耳听到他说放弃。
死,也要死得明白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为什么有人说治愈,有人说虐……我都不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了……
早在前几章有人就在说可能是亲兄妹了,我吓了一跳还以为都看出来了,现在放心了,看出来的是少数。
☆、第十七章
齐霈霈赶在截止日期前一天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从画室出来后回到家睡了接近十二个小时,最后还是一阵门铃声把她吵醒的。
她的头很晕,一边嘀咕着“不是让她下午再来吗”一边赤脚下了床,去开了门。
门刚打开一个缝,忽然被门外的人大力推开,眼前一花,她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门外是两个带着黑色面罩,身材高大的男人,一个穿着皮衣,一个穿着灰扑扑的夹克,一个人用F国语说着:“钱在哪?”
齐霈霈的惊恐万分,拼命挣扎起来,用牙去咬捂着她嘴的那个男人的手,穿着皮衣的男人吃痛放开了手,给了她一耳光。
齐霈霈摔落在地上,趁机喊起来:“救——”
她刚说了一个字,又被捂住了嘴。
皮衣男蹲下来看着她,“不想吃苦头的话就老实点,钱呢?”
齐霈霈颤颤巍巍地指向了自己放在沙发上的皮包。
夹克男去拿包,皮衣男看了她一会,忽然把她抱起来,放在餐厅的餐桌上,一只手捏住她两个手腕,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段绳子。
拿了包的男人在后面喊他:“你他妈的要干什么,快点去找值钱的东西,你个蠢货。”
皮衣男把齐霈霈的双手捆起来,“不,我要上了她,她也很值钱。”
“钱……我可以给你钱……别伤害我……”
皮衣男打了一个死结,“宝贝,我更想干|你,好好表现,说不定我会手下留情。”
就在齐霈霈以为难逃此劫、万念俱灰的时候,她的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
是她的家政——何姨。
何姨抱着一个巨大的纸袋,看见门里面的景象只愣了一秒,在夹克男上来抓她的时候,她把纸袋扔过去砸到了那男人头上,然后她大喊起来:“救命——保安——”
齐霈霈里面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一件警服,哆哆嗦嗦地靠在何姨肩上,她们已经去过了医院,手腕和嘴角的轻微伤口已经处理过了,现在她们为了笔录正在警局。
何姨的F国丈夫正在跟警长沟通,何姨不断哄着她:“别怕别怕,律师马上就来了,很快就结束了。”
齐霈霈半天说不出话。
等律师来办理了相关手续,回到家的时候,她仍然在发抖,何姨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饿了吗?”
齐霈霈摇摇头。
“想不想睡一觉?”
她还是摇头。
“那我陪你在床上躺一会?”
她想了想,点点头。
何姨坐在床边,齐霈霈蜷缩在被子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拉住她。
何姨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你爸爸得多担心啊……可能要换个地方住了,这里房租那么贵,居然放进来两个抢劫犯……还好我说提前来看看你要不要吃午饭,不然……哎……”
何姨絮絮叨叨的,齐霈霈躲在被子里,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哭。
那两个人,保安只抓住被何姨打伤的夹克男,而那个穿皮衣的跑了。
齐霈霈暂时不敢住在家里,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去住酒店。她穿了一件黑色卫衣,把帽子竖起来,还戴着墨镜和口罩,下楼去开车。
就在这个时候,齐穆来了。
他双手插兜靠在齐霈霈的跑车上,看见齐霈霈过来,他站直了身体,说:“我听助理说了,你还好吧?”
齐霈霈想要后退,硬生生忍住了。
“爸很担心,但是这两天在开会,说让我先来看看你。”他皱着眉头,脸上是坦坦荡荡的关心,“你要去哪?”
齐霈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是她预想中的相见。
齐穆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灰色西装,皮鞋一尘不染,以前染成偏棕色的头发变成了黑色,他比以前更像个成熟的男人了,可是他的表情假的似乎戴了一张面具。
他看齐霈霈一直不说话,又说:“不然我们先上楼吧,好吗?”
齐霈霈转身带着他走进电梯,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齐穆,齐穆也正透过镜子看她,不一会转开了视线。
他是谁?
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表情来见她?
怎么能用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语气来跟她说话?
齐穆坐在沙发上,齐霈霈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想靠近他,她选择了小吧台的高脚凳。
她坐下后,取下了墨镜和口罩,齐穆看见了她嘴角伤口,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