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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穆看起来有点想掐她,“什么歪理,能被吓跑的还会是真正合适的人?”
    “才不是歪理,不然那么多的破镜重圆从哪来的?当然是改掉自己的坏毛病后,对方才愿意复合。”
    齐穆快被她气死,“蒋玫,你来说!”
    蒋玫也真是恋爱经验丰富,很快接话:“那些都是运气不好的人,跌跌撞撞,历尽千辛万苦才碰到那个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惨,只好说自己以前是在为了碰到对的人而修行,运气好的人不会是那个样子。”
    “听到没,听到没,一个运气不好的姐姐的亲身体验。”
    “……”蒋玫忍无可忍,“齐穆,过了这个红灯停一下吧,我要下车。”
    辩论到现在,齐霈霈已经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有恋爱的念头了,只是觉得很委屈。
    “我都二十了,你还要干涉我?爸爸都没这么管着我。”
    蒋玫已经下了车,车上只剩他们两个,齐穆停下车,看着她认真地说:“我只是怕你受伤,我希望你是那个运气好的人,只谈一次恋爱就能幸福一生。”
    “哥……”
    齐穆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要怪我多事,再等一等好吗?”
    “其实……”齐霈霈移开眼神,“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
    齐穆一愣,手滑到她脸蛋上用力一掐,“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我错了……疼……”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收藏一下好吗……
    第一章十五六个评论,五个收藏,你们到底要怎么看到我更新了啊……我不是每次都会在微博上提醒的……
    ☆、第三章
    齐穆虽然手里拿着杂志,但有十几分钟没有翻过页了。
    坐在露台外正画画的齐霈霈觉得齐穆反常的安静,无意中往客厅里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正从杂志上方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她。
    “哥,你这是干嘛?”
    齐穆一不留神被抓到现行,强装若无其事,“哦,我走神了……”
    齐霈霈放下颜料盘,脱了围裙,坐到他身边,“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我也没有很想知道……”齐穆还在嘴硬。
    “对对,是我非要告诉你不可,问吧。”
    齐穆总算合上了书,“是在我出国的时候?”
    齐霈霈点点头,“是的。”
    “是你同班同学?”
    “比我高一级。”
    “哦……谁表白的?交往多久?为什么分手?现在还有联系吗?”
    齐霈霈盯着他看了一会,“我去画画了。”
    “等等——”齐穆拉住她,好像刚才那个说不想知道的人不是他,“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嗯?跟我说说。”
    “哪家兄长会这么问啊,你太八卦了。”
    “我是没想到,”他笑了一下,故作轻松道:“要是知道这样,当初我肯定不会出国了。”
    齐霈霈心里一跳,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低头看着自己放在齐穆手掌上的手,指尖上还沾着蓝绿色油彩,她想要收回来。
    齐穆手掌一合,握住了她的手,“霈霈……”
    齐霈霈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窗外突然一阵汽车的声音,他们同时往窗外一看,是他们父亲的迈巴赫开进了车库。
    齐霈霈不知怎么的松了一口气,“爸爸回家了。”
    齐穆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说出口的话全在眼睛里。
    可惜齐霈霈不敢看。
    他们的父亲齐泽文是个工作狂,就算是在每年和他们兄妹度假,也会时不时开个视频会什么的,生病打点滴也要去公司,飞国外一定会挑晚上的航班,因为这样比较省时间。他们的父亲将“效率”和“态度”奉为人生信条,只有在齐霈霈母亲的画室里,才能真正不带目的的放松。
    这次齐泽文又是飞了十几个小时从国外回来,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他还是把齐霈霈一个月来的作品看了一遍,提了自己的看法,又把齐穆叫进了书房,要查看他公司半年来的账目。
    齐穆在进书房之前,拍了拍齐霈霈的脑袋,“等我。”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齐霈霈无端紧张起来,坐立不安。
    所以她干脆跑了。
    齐霈霈四岁以前还不叫这个名字,那时她叫做李佩佩。她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亲生父亲的存在,在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她妈妈离婚了,带着她嫁进了齐家,给她改了名字。
    齐穆那个时候真的是很讨厌她,从来不跟她说话,如果一打开车门看见她坐在车上,他会再把门关上。她的妈妈总说“慢慢就好了,他可是你哥哥呢”,但她心里一直赌气想,又不是亲哥哥,你不理我,我也不要理你。
    她八岁那年,她妈妈生病了,还住了院,这一住就住了一年多,直到去世。
    那段记忆特别模糊,只记得自己不停地哭,哭得睡着醒来后又哭。她抱着妈妈的遗像坐在客厅里,已经上初中的齐穆走过来坐在她身旁,跟她说了第一句话。
    他那个时候说了什么呢?
    齐霈霈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哭着对他说:“我没有妈妈了。”
    他们的关系从那个时候开始好了起来。
    她妈妈死后,父亲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家里只有各种各样的家政工来保证他们的日常生活。而齐穆辅导她功课,在暴风雨的夜晚安抚她,在她生病的时候提醒她吃药,他承担了兄长、父亲、甚至是母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