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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欧阳明远于她是亲近之人,可当他靠近她,她却总是打心眼里排斥,难道真如陈默风所说,那剑圣褚云倾是自己的夫君,所以才下意识反感别的男人?
    那么,她和褚云倾之间究竟有怎样的故事,褚云倾真的是被她所杀吗?
    欧阳明远见她脸色很差,柔声道:“别怕,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你好生歇一歇,等你睡着我再离开。”
    书言立刻道:“不用了。”像是觉得自己的态度太生硬,又道,“你刚才好像受了伤,要不要紧?”
    欧阳明远摇头:“不要紧,那你好生歇着,我先回去了。”
    “好。”
    欧阳明远没有再多说,径直离开了。一离开书言的房间,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刚才书言突然醒来,他怕她起疑,迫不得已之下,立刻幻化出一个分|身来蒙混过关。虽说这分|身只存在了一小段时间,但仍旧伤了他的元气。
    他捂住胸口,如今他的修为大约只剩下三成,若再不将命魂取出,不久之后便无法支撑这个幻境,到时候书言一旦发现真相,必定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他的心一横,既然决裂只是个时间问题,那不如直接得到她,这样既能将命魂取出,又能名正言顺地将她留在身边。
    。
    欧阳明远走后,书言仍旧惊魂未定。
    刚才欧阳明远的一番说辞虽说听不出任何破绽,她却总觉得其中有甚不妥。可是如今的种种猜测怀疑都找不到任何证据,她也无人可以诉说,想将那把剑叫出来问一问究竟发生何事,谁知陈默风刚才因为护她耗费灵力过度,此时已经虚弱到无法交谈。
    她只得将疑惑都埋在心底,借口身体不舒服,不能修炼,一连几日都躲着欧阳明远。
    这一日,约莫巳时时分,书培文突然来找她。这几日她同义父没有过任何交谈,想来他是担心她,所以来看看。她自然不能让义父忧心,于是强颜欢笑,叫道:“义父。”
    书培文微笑道:“怎地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是因为明远?”
    书言听他的语气,显然已经看出来了。虽说她的心事中,褚云倾占了绝大部分,但对欧阳明远的怀疑也不可忽略,因此点了点头。
    书培文坐到她身边,柔声道:“言儿,你今年已经十五,若在凡人界,已经嫁人生子了。虽说咱们修士寿元长过凡人,但若有合心意之人,也不妨早日定下亲事。”
    书言疑惑地望着他:“义父,你想说什么?”
    书培文拍了拍她的肩膀:“昨日你欧阳伯伯向我提亲了。我想着你与明远也算是郎才女貌,所以便答应了。”
    他的话于书言就如晴天霹雳。虽说这三年中日日与欧阳明远相处,但她心中对他却并无半分男女之情,只当他是哥哥一般。何况近日同他之间多有芥蒂,这个时候突然提及婚事,她自然十分抗拒。
    “义父……”她斟酌了一下言辞,说道,“我修为低微,若与欧阳师兄双修,必定会阻扰他的修为进度。此事不如日后再议?”
    书培文试探地问道:“你不愿意?”
    书言犹豫了许久,想到义父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这些年来相依为命,自己可不能同他生分了,于是实话实说:“义父,我对欧阳师兄从未有过那方面的心思,只当他是我的兄长一般。”
    书培文皱眉:“或许只是你没想,而并非不喜欢他。言儿,明远会是一位好夫君,你跟着他会幸福的。”
    书言很是为难:“义父……”
    书培文叹口气:“言儿,义父不想逼你,可是欧阳家对义父恩重如山,若非他们替我修复丹田,恐怕我已寿元耗尽,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如今他们提亲,凭明远的修为,并不算委屈你,言儿你看……”
    他这话实在是抓住了书言的软肋。当年书培文是因为救她,才会丹田受伤,这份恩情一直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如今恩情转到了欧阳明远父子身上,若她不答应这门婚事,倒像是忘恩负义一般。
    别人可以为了爹娘卖身,她却对一门明明是她高嫁的婚事诸多推搪,实在是说不过去。
    她终是点了头。
    书培文的神色顿时轻松下来:“那我去同欧阳兄商议你们的婚事。放心,义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书言苦涩地笑了笑,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情绪统统收敛了起来。或许,那都是那把剑编造出来的谎言,如果抛开它的话,一切还是那么美好。她与欧阳明远成亲,也并非那么令人排斥。
    或许,最近只是做了个梦。欧阳明远那么好,她怎么能怀疑他呢?
    她强自将心头的种种不安压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欧阳明远便来探望她。看得出他心情很好,说话比平日里更温柔了三分:“言妹妹,书伯伯说本月十三是黄道吉日,在当日为我们主持双修礼。到时我会教你男女双修之法,你的修为进境会比现在快得多。”
    自从义父的丹田成功修复,书言的心思便多数放在了修炼上,若在以往,听说自己的修为能快速提升,她一定会很高兴,可是此时,却无半分欣喜。
    欧阳明远见她兴致并不高,心中自是如明镜一般,当下也不勉强,叮嘱她好生歇息以后便离开了。
    两人的婚事如此便定了下来。其时已是初八,离吉日便只得五日光景,书言自是烦恼无限,却又不好表现出来,每日只把自己关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