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楼又如何,不过是群捧高踩低之辈,你若不是皇上亲弟弟,你当他们会这般捧着你?”平宁郡主嗤道,“不过……我还真寻到了一家比云鹤楼还要好吃的酒楼……”
“只可惜,眼下父王心中只有云鹤楼,想来也不会想要知道,”平宁郡主想了一想,,勾了勾唇,从马上卸下了方母送她的屠苏酒和蜜桃气泡水,肉疼地塞了一坛子屠苏酒和一瓶蜜桃气泡水给了诚亲王,“我就勉为其难,先分父王尝一尝,让父王看看,这是不是比云鹤楼的东西还要好。” *
诚亲王一愣一愣地,看了看女儿塞过来的东西,问道,“这是何物?”
“屠苏酒,还有蜜桃气泡水,我家知鱼妹妹亲手做的,便宜你了。”
“?”
诚亲王:“就区区一坛子屠苏酒,和这个什么水?还能强过云鹤楼的佳酿?”
平宁郡主没好气道,“你若是不要,就还与我,免得给你糟蹋了好东西。”说着就伸手要来抢。
“要要要,”诚亲王连忙抱紧了怀中的东西,“哪里能不要呢?”女儿好不容易给他带一次东西,哪怕是再难喝,他也要全都喝完。
平宁郡主看诚亲王那样子,知道他还是没有信,却也懒得再和他说,只叮嘱他今日若是吃得太多,就不准再喝这酒了,但是待有空了一定要尝一尝,而后将手中的马缰丢给门房,转身回了屋子。
方一入门,被她留在府中的贴身丫鬟就连忙迎了上来,“郡主可算是回来了,可把王爷急坏了。”
平宁郡主不屑,“我父王会急?他的心里只有那劳什子云鹤楼的美酒和美食,哪里还有我这个亲生女儿。”
“郡主可不要这般说,王爷听见了心里该多难过,”那丫鬟道,“今儿个王爷早早地就回府了,还特意为郡主打包了云鹤楼的菜品,结果左等右等都没等着郡主回来,眼见着天都黑了,王爷着急地召集了府中所有的人手打算出去寻郡主。”
“方才奴婢还听说,王爷都打算遣人去封城,家家户户地搜查了。”
“真的吗?”平宁郡主还是有些不信。
“真的真的,”那丫鬟连声应道,“郡主可曾用膳?要不要奴婢去厨房,给郡主端些饭食来?王爷给郡主带的菜,还在厨房里温着呢,随时都可以吃。”
一听“云鹤楼”三个字,平宁郡主刚刚才高兴了几分的脸色又垮了下来,“不用了,本郡主在外面吃过了。”说着,想了一想,又指了指方才拿回来的屠苏酒和蜜桃气泡水,“若是明日父王来寻本郡主,你就将那酒给他,但是这蜜桃气泡水,可得给本郡主留着。”
……
另一边,诚亲王也带人回了房,女儿给他的酒水,他一直亲手抱着,没有假手于人,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淡淡酒香味,突然就勾起了他的馋虫。
他遣退了下人,看向了他刚刚放在桌上的屠苏酒,一旁的蜜桃气泡水倒是给他忽略在了一边。
这酒……闻起来……好像……还真的挺香的?
虽说女儿叮嘱他今日不能再喝了,但……喝一小口解解馋……应该……没有关系吧?
想着,诚亲王就伸出了手,覆上了那屠苏酒的坛口,揭开盖子以后,这酒香味更馋人了!!
他也顾不得找杯子,捧起酒坛子就喝了一口。
屠苏酒说起来,应当算是一种药酒,为了去除疫病、益气温阳,里面浸泡了许多药材,喝起来有很浓重的药味,还一点点的甜味。
因着他是屠苏酒,诚亲王一开 * 始并没有抱着能有多好喝的想法,只是闻起来太香,才这般地迫不及待。
可这酒一入口,诚亲王就发现不同了。
这酒比起寻常他所喝过的屠苏酒来说,要更烈一些,酒香味很好地遮盖了药材浓郁的药味,虽辛辣了一些,但后劲醇厚,一口下去连带着腹中都暖洋洋的,虽算不上顶级,但真真是不错。
要知道,他也不是没喝过云鹤楼里头卖的屠苏酒,若与其他酒相比,这酒可能要略逊色一些,毕竟它是个药酒,可若是单论屠苏酒而言,此酒一出,连云鹤楼中的屠苏酒,都难以与其相媲美。
一口……又一口……
待诚亲王再回过神来,小小一坛子屠苏酒已经空了。
他意犹未尽地嗅了一嗅空气中残留的酒香味。
这酒委实不错,明儿个他要让平宁再弄一些来,拿去给好友们显摆显摆。
喝了这屠苏酒以后,诚亲王感觉自己全身暖哄哄的,刚一上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一夜好梦。
第二日起来,他发觉自己神清气爽,气色也好了许多,思及这屠苏酒是个药酒,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八成是因为喝了此酒,才会这般舒服。
顿时,诚亲王也顾不得此时是不是时候尚早,套上衣裳就往女儿的院子里冲,“平宁,父王的好女儿,那酒委实不错,再给父王来上一些如何?”
“你不是想要宫里新得的马鞭?只要你把酒给父王,父王这就进宫去给你要!”
平宁郡主的贴身丫鬟早得了吩咐,还没待诚亲王入院子,就将他给拦住了,“王爷,郡主还未醒,说是若王爷来了,便让奴婢问上一句。”
“区区屠苏酒,能否及得上,云鹤楼的佳酿?”
诚亲王一听,顿时一张圆脸皱成了一团,平宁这丫头,被她皇兄宠坏了,还挺记仇,等着在这儿打自己亲爹的脸呢,“比得上,比得上。”这酒确实真的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