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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绝昊赶回去好好休息后,靠着床榻无聊起来,白天绝昊哄着她睡了一天,晚上精神气足的能跳三尺,这还真没办法睡了。
    拿出从绝昊处讨要的一朵血莲,层层叠叠的血色莲花,煞是好看,不过就算再好看,绝昊好象也用不着连带着荷塘边也不让人去,摘一朵更会连命也没,还记得最早的时候,就被雅妃设计,差点连命也没。
    拿着血莲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花样来,倒是无聊的扔下花,四平八稳的躺下,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
    再翻也睡不着。
    抱着枕头索性坐了起来,水眸无聊的看着窗外,窗外一竿竿雪竹挺立,风吹过竹香阵阵。
    真无聊啊,找人说说话去!清澈的美眸闪出一下,捂嘴发出闷笑,然后蹑手蹑脚的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打扰别人睡觉虽然不太地道,但谁教那个别人本来就不怎么地道,在她睡不着的时候找别人谈谈心,不是正好!
    身上的拖曳的长裙太麻烦了,被她拉起来在膝盖处打了个小结,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斜在身上,翦水般明亮透彻的眸子带着雪莲般的清纯和甜美,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一定就是这株了!
    蝶雪仰头看看身边那棵高壮的雪竹,这是她所看的最粗最高的一株,一定就是这株了。
    这一株分明是长野了!粗大的主干,她一手尚抱不住,高伸往上的枝干处,隐隐有什么东西在闪动,蝶雪跳着脚窜起来想看清楚,却依然没有所见。
    看看左右,除了竹子还是竹子,蝶雪脸上露出鬼祟的笑,樱唇一勾,美眸泛起灵动。
    抱着竹枝,动作迅速快猛的往上爬,以前在天界的时候,她就是爬树最厉害的人,好几次被雷哥哥从树上抓回来,想到这个心又有些淡淡的酸楚,凝凝水眸不想其他,重新抬起小脸,估量这竹子究竟有多高。
    竟然只说在雪竹林,也没说是那一株,那么就这株吧!
    这棵竹子还真高啊,爬下不知有多久,却依然还不见顶,够着边上伸出的斜枝,蝶雪微仰了一下头,大大的喘口气,坚定的往上爬,她就不相信这竹子还没顶了。
    “谁这么晚还来爬我的床?”一个慵懒邪媚的声音忽的从上面传来,带着些淡淡的轻佻,蝶雪一惊蓦的停下奋力往上爬的身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人伸手拎了上去,娇小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一个软软硬硬的东西身上。
    用力抬头,侧身,却对上一双暗灰色极具妩媚的脸,那张脸若是生在女子身上,必为倾城国色,就连那日莲舞宫中见到的美人也比不上眼前这位。
    就知道是暗逸,蝶雪白白眼翻身想坐起,却发现自己竟坐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也搭在她的腰际,俊眼暧昧莫名的看着她,笑的轻佻而妩媚。
    “今天月色不错,床上爬上来个大美人,看来得好好享用享用。”暗逸唇边凝出淡淡的笑容,如三月的阳光,带着慵懒和倦怠,身子一掀,蝶雪就被他掀落下来,她手忙脚乱的刚想挣扎而起,却早被他的身子重重压住。
    “你,你让开,死人妖。”蝶雪想也不想,蹬腿就踢他,长的象妖,说的话更叫妖,不是人妖是什么。
    暗逸一伸手抓住她乱蹬的腿,唇边泛起一副了然的笑意,特地按下她乱动的身子,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的道,吹起的温暖的风荡红了她的脸:“大家那么熟了,见个面,热情一下,也别这么激动,兴奋成这个样子,我会不好意思的,何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己经三秋不见了,我不介意你这么热情的。”
    谁热情,谁兴奋,他还不好意思,蝶雪羞怒的瞪着他,要是眼光可以打人,他俊美的脸上早就按了十七二十八下了。
    什么叫大家那么熟,她有跟他熟吗!要是实在无聊,她会来找他聊天,不过看起来还是小瞧了这家伙的脸皮厚度,怎么看起来吃瘪的竟然是她自己,早知道宁可对着窗户点星星也比被这家伙欺负强。
    看到那双清纯妩媚的眼眸愤怒的都要喷出火来,暗逸笑的越发潋滟,眸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了起她来。
    “你看什么看,放开我。”蝶雪怒睁着水眸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忽觉心里发憷,这家伙不会是生病了吧!
    “你不会是心虚逃跑了吧,打算跟我回暗界了?”暗逸笑着扬眉,妖炽的桃花眼,越发邪肆不拘。
    “我为什么要逃,这是我的地盘。”蝶雪开始说的还有点心虚,到后来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她的确是绝昊的雪妃,凭什么在自己的地头上,爬根竹子都不行!怎么就在他眼里变成了逃跑。
    尖俏完美的下巴高高仰起,不屑的冷哼一声。
    “那你不会是真的想我了吧!小雪儿,我好高兴啊!”暗逸忽的大笑起来,看着蝶雪的眸底扬起如星光般晶莹的璨灿和一丝丝期待。
    心情大好的看着蝶雪狼狈的样子。
    蝶雪的样子的确称得上狼狈。
    本来修身飞扬的裙裾被用力打了个大大的结,不高不低的挂在膝盖上,露出里面穿着的浅色衫裙,乌黑亮丽的长发长长的披在纤小的身子上,如雪般纯净的脸上不知从那里蹭了两道黑色,正挂在尖挺的鼻梁处。
    清丽绝美的小脸还一脸骄傲,水眸中不屑的眼神,更让他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
    “是,我想你,想你死啊!”蝶雪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那家伙眼里的嘲弄那么明显,只要是个人就看得出来,不,或者不一定是个人,就连竹子也看得出来,风过去,蝶雪甚至听得见竹叶沙沙作响,带着与他同一频律的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