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其他的事吗?什么细节都可以,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你想听什么?”姜玄月闻言有点困惑,“我经历的事你也经历过,我没什么瞒着你的啊。但你突然要我去想,我……我确实也记不太清了——阿肆,我怀疑这局游戏的磁场不太对劲,搞得我俩也越来越不正常了。”
的确不正常,如果正常的话,她根本就没道理出现在这。
齐云肆的叹息声被夜风掩盖过去,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抬头望去,Vivian酒吧已近在眼前。
正事要紧。
他将机车停在路边,将狙击步.枪背在身后,手.枪别在腰间,外套拢好,并示意姜玄月跟紧自己。
两人走上台阶,见酒吧大门紧闭,还落了锁,显然是为清除计划而做的准备。
姜玄月抬手,不轻不重敲了几下门,她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桌椅翻倒的声音,十分异常。
她跟齐云肆对视一眼,齐云肆把她护到身后,转而开始更加用力地敲门。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终于有人走近,对方鼓捣了很久才打开大门,然后视线中出现了一位身材曼妙的蓝衣女人。
那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慵懒美艳,千种风情都在眉梢眼角,她只把门开了一半,看向两人的目光满是怀疑。
“二位什么来路,要找谁?”
齐云肆思考片刻,决定暂时撒个小谎:“李小姐,K哥说三街区不太平,托我们带您去个安全的地方。”
“……转达我的话,就说谢谢他的好意,但不必了。”李薇脸色微沉,她立刻就要关门,“另外,告诉他以后也别再来烦我了。”
齐云肆果断伸手,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李小姐,请原谅,我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得不冒犯了。”
说完,他手上用力,直接把门推开,姜玄月紧随其后,两人不顾李薇阻拦,双双进入了酒吧。
酒吧里的灯光很暗,六七个年轻女孩子正躲在吧台后面,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惶惑恐惧,有的好像还刚刚哭过,身体颤抖不止。
姜玄月突然生出了一种很微妙的直觉,并用手臂轻碰齐云肆,示意他看不远处的那张桌子。
那张桌上摆着几瓶没喝完的啤酒,还有两碟凉菜,以及……
齐云肆目光下移,看见了桌角一小滩没来得及擦净的血迹。
他脸色微沉,但没表现出来,只是回手把大门反锁了。
此时听得李薇低声道:“二位也看到了,我要是跟你们走,留下这群姑娘,没人能保证她们的安全。”
“难道李小姐在三街区有仇家,他们还能趁着清除计划找上门来?”
“清除计划原本就是泯灭人性的决策,在这三天内,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再无辜的人也难免遭到毒手。”
齐云肆略一颔首,语气意味深长:“看来已经有人找过李小姐了。”
“……”
“来都来了,李小姐不准备叫他们出来,大家见个面么?”
话音未落,他已从怀里取出回旋镖,劈手朝自己右侧的装饰屏风甩过去,屏风镶嵌的玻璃瞬间碎裂,露出了站在后面的男人身影。
那男人反应不慢,登时侧身避过锋利镖刃,紧接着举枪瞄准,但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齐云肆左手接过折返的回旋镖,右手拔枪扣动扳机,直接击碎了他的头骨。
姜玄月敏锐察觉到吧台后面也藏着人,她急中生智,顺手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用力朝前掷去。
“阿肆,那里!”
同一时刻,齐云肆再度调转枪口,击中了吧台酒柜的最上层,听得酒瓶连续爆裂的声响,碎片簌簌而落,那几个姑娘吓得抱头尖叫,纷纷朝两侧闪避,从而暴露了吧台后的另一个男人。
他再开第二枪,直接爆头。
依他的枪法,从不会浪费多余的子弹。
酒吧一连死了两人,李薇紧张地把女孩子们都召到自己身边,她双手护住她们,连连后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齐云肆走去吧台,捡起了尸体掉落的枪,同时也看见了旁边还躺着一位满身鲜血的女孩子,显然是早已死去多时了。
“我说过了,我们是K哥的人。”他说,“李小姐知道这两人的来历吗?”
李薇神色犹豫,半晌才道:“他们是刀疤的人。”
“刀疤?”
“你们在老K手底下做事,难道还没听过刀疤?”
他上哪听过?游戏只介绍了规则,又没介绍背景故事。
齐云肆兀自思考,姜玄月倒是先温言软语地开了口。
“我们只是K哥招纳的新人,对各街区的大佬了解不多,听李小姐的意思,似乎和刀疤很熟?”
“……熟什么?我只是借这块地做生意罢了,租金照交,原本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乍一提起刀疤,李薇银牙暗咬,语气痛恨非常,“谁能想到他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还杀我的人!”
她说杀了她的人,估计就是吧台后面那惨死的女孩子。
这就可以解释了,刚才刀疤的人闯进酒吧来,武力威胁李薇,还杀了一个女孩。谁知姜玄月和齐云肆随后赶到,于是两人匆匆收拾了现场,还挟持了其他的女孩子,逼李薇去开门。
他们要是再晚来一步,恐怕连李薇也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