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许的盘子刚刚放到桌上,兔妖的手便伸向鸡腿,三个人两个腿,必须有一个是它的!手还没有伸到盘子边上,便被拍掉,兔妖委屈的看着姜行:“怎么了嘛。”
“等宴清许。”姜行凉凉回答。
“你什么时候这么偏心他了,实在是太偏心了!”兔妖嘟嘟囔囔的话一字不落落入姜行与宴清许的耳朵,姜行笑看着宴清许,回答兔妖的问题。
“我便是偏心他又怎么了?”
顿觉的被抛弃的兔妖无爱,刺溜一下跳下桌子,背对着两人:“你们最好了,我是多余的,我出去!”
兔妖跑出门外,它躲在角落里回头望里面两人的身影,突然一下,门被关上,它摸了摸自己的兔子鼻,知情识趣离开,明日陆经年就要大婚了,不知道姜行的目的是什么,今夜应该两人有许多话要说,走着走着,兔妖又有些后悔,它都出来了该将那一盘鸡也带出来,他俩肯定不会吃!
两人相对而坐,姜行不知从何处变来一壶酒和两个酒杯,宴清许看着她将两杯酒倒满,他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那一杯,姜行将酒壶放下,酒杯聚到半空勾唇一笑:“从未与你喝过酒,今日敬你一杯。”
宴清许不会喝酒,他看着端着就被的姜行,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与之轻碰,姜行一杯酒下肚,盯着宴清许,那目光仿佛在说,我都喝了你敢不喝么?
宴清许在姜行的注视下将那一杯酒喝下,而后诧异的看向姜行,他以为她会在酒中下药迷晕他,自己独自一个人去报仇,明日是陆经年与风不语的大婚,宴清许知道姜行最后的复仇一定会选在这一天,这半个月的时光宴清许一直小心翼翼的珍藏,他怕这只是偷来的,迟早要还回去。
姜行再度挑眉:“怎么,觉得我会给你下药?”
宴清许内心的想法被如此直白的戳破,他慌忙想要解释,姜行提起酒壶打断他:“若是觉得宴清许以小人之腹一笑人之腹度了姜行的君子之心,那这一杯便当作赔罪吧。”
宴清许举杯便将那一杯酒饮下,他不会喝酒,两杯酒下肚目光已经有些模糊,眼看着姜行起身向他走来,附在她面容上的幻术不知何时已经被取消,她原本勾魂摄魄的脸让宴清许恍惚。
姜行看着宴清许些许微红的脸,一挥手将他面上的幻术同样撤掉,平日清冷的面容嫣红,清澈的双眸迷离,鲜艳的红唇非常柔软想让人忍不住亲吻。
姜行如是想便如是做了,她的唇碰上那柔软之后,宴清许周身清冽的松子香伴随着淡淡的酒气将她包裹,姜行忍不住沉醉其中,辗转深入。
宴清许感觉到自己唇下那一颗痣被轻轻的舔舐,他意识到姜行在做什么,伸手想要拉开俯视自己的人,他不想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这对她不公平。
宴清许还没动,那一双手便将他抱的更紧,怀中被那人填满,他看向姜行的眼睛,强撑着让自己清醒克制微微拉开距离,声音是压抑后的颤抖:“你会后悔吗?”
“不会。”呢喃的声音传入耳内,这一声不会犹如打破禁锢的最后一道枷锁,宴清许将人抱起占据主导权。
夜色无边,昏黄的灯光与一桌子渐渐冷掉的菜,床上的一声闷哼更显得这边孤寂。
第二日,宴清许揉着额角,第一次宿醉后的疼痛让他的记忆短暂的的出离,他的手在触碰到额头的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回笼,姜行!想起姜行他转过去手伸向身旁,旁边的人早已离开只有没有一点余温的被子,昨夜放在桌上的酒菜还在原地,宴清许看着屋外,天光早已大亮,陆经年的大婚典礼怕是已经开始了!
姜行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还在熟睡的宴清许,她穿好衣服唤来兔妖:“看好他。”
兔妖看着宴清许欲言又止:“主人,他……他肯定更愿意与你死在一起,而不是独自活着。”
“谁说我会死?我只是不想他再掺和进来。”姜行淡淡,她欠宴清许的已经太多,这一回就让她护着他。
兔妖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它了解主人做的决定不会轻易更改,看着床内若隐若现的睡眼,它也同样了解宴清许,他若是醒了必定会去找姜行,谁也拉不住。
姜行走出房门,挥手布下一道结界,有这一道结界阻拦,应当可以撑到陆经年大婚结束一切落幕,兔妖站在门外目送姜行离开,心中祈祷这一回会是好的结局。
这一次大婚,没有前来恭贺的仙门,没有欢声笑语,但是唯独陆经年的婚服好好的穿在身上,姜行到的时候,陆经年已经牵着风不语走入大殿,再进一步摆了先贤,这礼便成了。
陆经年似乎有感应,他在姜行出现的一瞬间便看了过去,他的眸光中没有他与少女姜行成婚的冷漠,透着一股捉摸不定的情绪,姜行从他那一眼察觉到陆经年认出了她。
陆经年认出了她,但是他并没有抛下风不语,或者是认出了她并没有来找她,这么多年他似乎终于变的不同,变的会在乎他人的感受了,不过这于她不重要,姜行也没打算破坏陆经年的婚礼,因为她知道这场戏还没有轮到她出场。
“停下!”徐若莹从侧面出来,拦在陆经年与风不语的面前。
陆经年抬眸看她,眼中的包容似乎是不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眼看徐若莹与陆经年僵持,徐天策沉怒的声音响起:“若莹,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