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炀站在塔旁来回踱步,终于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兴奋:“是兄长吗?”
“是我们,你们在哪里?”
外面传来宋归尘的声音,宋轻炀看了一眼付流愠,对面两人脸上也露出笑容,皆松下一口气:“宋掌门来了。”
宋轻炀走到声音传出的方向,大声道:“兄长,我们在里面,我让付兄出来接你。”
说罢宋轻炀转头看向付流愠道:“付兄,你知道这是什么阵,你出去和我兄长说明白,我在这里面守着这个塔等你们。”
这个安排并无不妥,付流愠点头,天霜派弟子见状扶着付流愠往外走,付流愠走在前面,循着记忆走到外面。
在阵法之外的宋归尘听着远处的声音,打量脚下的泥土,突然平白无故多出一劫衣摆,他抬头看去,眼中震惊:“你们怎么凭空出现的?”
接着皱眉关切:“你的额头怎么了?”然后突然抓起付流愠的手,仔细探寻,盯着他:“你的修为呢?”
“此事说来话长”付流愠挣开宋归尘的手,对着他行一礼,道:“宋掌门,我们先说我为何会凭空出现,以及你的弟弟在何处。”
比起付流愠,宋归尘更加关心自己的弟弟,见他如此说便美在追问,道:“是怎么回事?”
“这里有一个阵法。”付流愠说完第一句顿了一下“我师父设的,名为锁仙阵,您的弟弟还有扶摇掌门他们都在阵中。”
宋归尘厉色审视:“他们怎么不出来?”
严令羽设下的阵法,困住的是仙门的人,而付流愠可以出来,很难让人不多想,付流愠在宋归尘审视的目光下不卑不亢,道:“扶摇掌门与白颂公子被通天塔困住了,令弟在旁照看,让我出来给您说明情况。”
阵外的谈话阵中的宋轻炀勉强能听见,当务之急是就扶摇与白颂出来,他情急之下大声:“兄长,此事说来话长,你快点将阵法给解开,不然扶摇掌门他们就要死在里面了。”
宋归尘听到声音,看了眼虚弱的付流愠,道:“将此阵详细道来。”
付流愠被宋归尘质疑并未辩解,谆谆有礼道:“我只知道这个阵法是根据锁魂阵逆转而来,并不知道如何破解,我曾听闻先师说过,如若不慎错误挪动阵眼,此阵便会变成杀阵,在阵中的人皆会被阵吞噬。”
锁魂阵在场的人都听过,但是对锁仙阵却闻所未闻,想到严令羽竟然琢磨这么恶毒的阵法,不由多了几分敌意,对待付流愠也没了什么好脸色。
好在吕胡笳很沉稳,并未随意揣度,反而听到了其中的关键,他反问道:“所以说,要破这个阵要先找到阵眼,再将其放到正确的位置上?”
付流愠点头,吕胡笳望着宋归尘,在场最见多识广的人就是他了,这阵法能不能好好破的了也全都看他,宋归尘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破解之法,而是反问,他对着付流愠:“你刚刚说先师?”
付流愠并没有答话,扶着付流愠的天霜派弟子情绪激动:“我们师父已经死了,他做的事情与我们不相干!”
他看不得朝阳宗的人这般目光看他们,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为严令羽做的事情背锅,承担后果。
此言一出,原本在队伍末尾的天霜派弟子炸开了锅,原本天霜派的掌门、主事师兄全部掉下山洞已经令他们六神无主,好不容易见到的师兄修为全无,师父又传来消息说死了。
人群中一个弟子窜出来,他指着说话的弟子:“季岭你说话要负责任!我不准你瞎说!”
季岭松开扶着付流愠的手,瞪回去:“我没瞎说,不信你问付师兄!”
“你!”说话的人委屈,他目光转向付流愠,求证:“师兄,师父没事的对吧。”
“他死了。”付流愠无情打破幻想。
付流愠如此肯定,这一下原本抱有侥幸心理的弟子全部都如丧考妣,宋归尘察觉到付流愠与季岭对严令羽死去的态度模棱,锁仙阵又是严令羽布下的,这其中明显有蹊跷,但当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人救出来,他目光凛凛道:“先破阵。”
宋归尘让所有弟子都后退,他叫住付流愠。看着前面道:“带我进去。”
“师父,既然锁仙阵是杀阵。”吕胡笳出声,他看了一眼付流愠“要不还是徒儿先进去查探一番,师父再进来吧。”
虽然刚刚付流愠说严令羽已经死了,但是他们并没有见到尸体,且付流愠又历来最听严令羽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被怀疑,季岭激愤,他的手被付流愠死死按住,不得不低下头,付流愠温和的看着吕胡笳:“放心,我不会谋害令师。”
吕胡笳心中所想被付流愠说破反倒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看着宋归尘,宋归尘看了一眼付流愠,道:“我信他,带路吧。”
付流愠并没有因为宋归尘这一句相信而有什么表情变化,扶着季岭的手转身向阵内走去,其余人眼睁睁看着三个活人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都大为震惊。
步入阵内,宋归尘便感受到锁仙阵的威力,原本源源不断的真气一瞬间便凝固,难道这就是扶摇与白颂两人被困住的原因?
这时的付流愠突然开口:“宋掌门,你觉得阵眼在阵中?”
“若是阵眼在外,这个阵法便是真正的仙人都得惧上三分。”宋归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