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许对姜行躲在一旁看戏之事毫无怨言,在秘境他的暗夜中视物的能里削弱,他凝神感受四周的风动,看不见对方,却可以感受到风的变化。
是这边!宴清许的剑挡住右边袭来的利爪,在斩魂被利爪抓住之前,用身体带动剑划过妖兽粗糙的手掌心,留下一道血痕,利爪吃痛,在宴清许下一剑之前缩回黑夜中。
宴清许收回剑势,凝神继续感知周遭空气的流动,兔妖见宴清许真的能够应付,转回头语气好奇:“主人,为什么妖兽要躲在黑暗中东偷袭一下,西偷袭一下?”
“因为它打不过宴清许,只得行这般下三滥的手法。”
姜行的话音刚落,妖兽的爪子又被宴清许的剑划出一道血痕。
“哇!”兔妖崇拜,这妖兽的气息它闻着至少有上万年的历史了,宴清许一个人竟然能打的过!
是宴清许如此厉害了吗?还是妖兽太过不济!
就在姜行与兔妖说话几夕,宴清许已经将妖兽的爪子划出无数道血痕,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气中,他盯着黑暗某处,冷漠:“还不认输吗?”
靠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已经不需要风声便能知道对方的位置。
在这一场博弈之中,宴清许已经占尽上风,姜行欣慰,她养出来的人断不会像陆经年教出来的那些那般废物,宴清许的目光也恰巧转向姜行,他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满意,自打见到宋轻炀以来的郁气消散几许。
就在这时,宴清许的背后滴着鲜血的的妖兽之爪对着他的后背而去,若是被这样的利爪抓到,必定血肉模糊,竟然在人收手之后还偷袭,姜行彻底怒了,她召出浊云挥向利爪,气势如破万均,一剑刺穿粗糙的兽爪,钉在后方粗壮的大树之上。
宴清许的反应灵敏,在姜行挥出浊云的同时,反手持斩魂,抵在妖兽的脖子上,眼见局势已定,姜行抱着兔妖举着火匣子走近,在昏黄的火光下,一直躲在暗处偷袭的东西终于露出真实的面目。
宴清许的剑抵在妖兽的脖子上,控制住它想要逃跑的念头,被浊云钉在树上的爪子滴着血腥味浓厚的血,姜行将火匣子沿着爪子缓缓往上,感兴趣。
“我就说你是如何能够瞬间移动在不惊动陆经年的情况下将严长风掳走,原来是长了一对翅膀啊。”说罢姜行将火匣子对准妖兽的脸,不住摇头,最终轻叹“可惜可惜啊!”
“可惜什么?”
粗粝沙哑的声音好奇。
“可惜……”姜行的目光直直盯着妖兽的眼睛,语气阴森“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呵!”妖兽昂起头颅对姜行不屑一顾,它粗粝如同锯木头的声音高傲“小小修仙之人口气如此狂妄,你若现在下跪跪了吾,吾或可饶你全尸。”
“是吗?”姜行轻笑。
妖兽脖间的地方,是全身最脆弱之地。姜行话落,宴清许的剑划开妖兽的皮肤,没入其血肉,姜行赞赏,宴清许不愧是她的好徒儿,对她想做的事情如此默契。
妖兽吃痛,却不肯低头,它忍者疼痛强撑着叫嚣:“大胆!!你若现在将头颅摘下来乞求原谅,吾还能饶你一命。”
“噢”姜行绕着妖兽淡淡,面无表情说着求饶的话“那还请妖兽大人饶了我吧。”
她说着,手中却不知不觉握着一把匕首,匕首冰冷的质感划过妖兽的皮肤,姜行绕过一圈又到妖兽的面前,静静的看着它:“你猜我要干嘛?”
姜行心中打什么主意,一直跟着她的兔妖一清二楚,好心劝解:“那什么,你快道个歉吧,我主人可是很不好惹的。”
妖兽也被姜行的动作弄得心头打鼓,可身为活了万年,地位崇高的无比的妖兽,怎么可能向一个小儿低头,他虽已害怕,嘴上却不服软:“区区小妖,当吾是好惹到的?”
“你想吃什么地方的肉?”姜行淡淡。
兔妖原本看在同为妖族的份儿上想救妖兽一回,见它不知好歹,而向胆边生,眦着牙:“我喜欢吃肚皮上的肉,肚皮上的肉啊,软乎不咯牙。”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妖兽终于被吓到,这一人一妖是打算吃了它,虽然它原本也是打算吃了这三个人吸收点修为,但是被人吃不是它想要的,妖兽看着再场唯一看起来善良的的人,不死心求证:“他们是想吃了我?”
姜行与兔妖看向宴清许,见神色认真他点点头:“我师父想吃你的妖丹,大白喜欢吃肉。”
妖兽终于害怕,它看着姜行烛光下明明灭灭的脸,结结巴巴:“你不要吃我,我的修为全部没了,内丹就是一个大一点儿的珠子,什么用都没有。”
姜行不买账,语气淡薄:“我就喜欢大一点儿的珠子怎么办呢?”
“怎么办?”妖兽没想到姜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都要哭了,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我洞里面有很多亮晶晶的珠子,我全部给你,你放了我,我带你去找!”
“唔”姜行状似思考,最后勉为其难道“既然这样,那我去看看那些珠子值不值得换你一命吧。”
“一定值得,一定值得!”
姜行对着宴清许示意,宴清许收回架在妖兽脖子上的斩魂,从怀中掏出手帕,将剑上的血擦干净收入剑鞘。
就在这时,妖兽眼珠转动,突然一个闪身没入黑暗之中,见到妖兽跑了,宴清许抬头看向姜行:“它跑了,要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