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霖低头盯着倪夏,看她开合的嘴唇隐隐露出细细的小白牙齿,忽然想,被她口又是什么滋味?
此念一起,浑身躁动,身体某个部位猛地抬头。
操她的小嘴是不是跟操她的小穴一样?里面是紧紧的,湿润的,热的,他想起那晚在舌上咂吮过她的私处——掀翻的两片水水的小嫩肉,蜜蜜的甜润,肉心里的一丸总是会不自觉跳搏,她的小腹也会跟着颤抖,还有肆意喷薄在他口里的爱液……
“这不是跟你文爱时,我词穷嘛。”
“现在不需要文,只要……”
他贴到她耳边去,话里的每个字都像带着个小挠子,挠得人脖子痒痒——含混,连音,她在他的吐气里恍恍惚惚,有种陌生的刺激激荡在体内,忽又生惧意,好怕他现在就把她给办了,像溺了水的人,只能凭最后一口息,呼救——
“周宛!”她别过头去轻呼。
许希霖回头看,没看见周宛,倪夏倒是趁机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成功逃脱。
呵,果然,她是个狡猾的家伙!
倪夏回头笑:“我走了,许希霖。”
他去勾她手指,触到凉凉指尖,很快,她缩回去,颠颠地跑远了,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还有窗台上还没来得及拿走的书。
从图书馆出来,周宛问倪夏:“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刚才问你半天话,你都像丢了魂一样。”
“哦是吗,有吗,不会吧?”
反问叁连,倪夏最怕来自学霸的拷问,她只好躲着周宛眼镜里犀利的眼神,挠头回答:“这不是要期末了嘛,我怕我考不好呗……”
“哦,我还以为你都习惯了,不过,我可以借你我的笔记本,你回去背几道大题的解题步骤,及格是肯定能行了。”
难得周宛这么慷慨都给她传授考试秘籍了,倪夏没道理不感激涕零,只是她也知道,考及格也挽救不了她的排名。
周宛说:“既然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个事。”
倪夏眨眨眼,这才明白周宛为啥会那么慷慨,不过这种行事也很“周宛”,倪夏习惯了:“你要干嘛?”
“帮我把许希霖约出来。”
“怎么帮?”倪夏差点笑了,真不懂她俩到底是谁跟许希霖要闹恋爱。
“我想……考试之后约他出来,但单独约他会有点尴尬,上次我们叁个就很好……”
“得了,我可再不做电灯泡了。”
“那……我再找班长出来一起不就得了,俩男俩女一起去看电影怎么样?”
倪夏真不明白周宛是要去钓男人还是要给她乱点鸳鸯谱,不过谁都知道,班长是有名的校草,颜值中上,学习还好,会篮球会唱歌,挺多女孩子喜欢的,这么一看,她也不亏。
“好吧,我试试。但许希霖要是拒绝我了,我就没办法了。”
“他不会的,我了解他。”
有多了解呢?
倪夏不相信光研究一个人的星座就能了解一个人。
下午,英语课,老师要求四人一组分角色朗读课本短剧,平常这种四人组队的时候,倪夏就觉得特别沉闷,许希霖不爱说话,他同桌是个比他还不爱说话的男生,四个人就剩倪夏同桌一个人在那瞎指挥,最后还总是担心被老师点名。
不过今天倪夏转过身去时,心情异样。
她想起许希霖今天在图书馆里同她的耳语,视线一抬,就撞进他眼睛里去,心口莫名发紧。
“来来,咱们看下怎么分哈。”同桌比比画画,“你就读这个朱丽叶哈。”四个人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当然要担当女主,男主台词长,单词难,谁能来?
叁个男生都不大擅长口语,所以叁个和尚没水喝,同桌提议:“咱仨猜拳吧,谁输了谁跟倪夏演对手戏。”
“不必了,我来吧。”许希霖开口的时候,倪夏明显感觉另外两人松了口气。
“放心,老师不一定叫到咱们。”多亏她同桌吉言,他们组在底下还没练好一遍,老师就叫他们起来给大家表演。
四个人七歪八扭地站在那,你一句我一句地将活生生一幕经典剧念着断成碎片的短句子,机械无趣,全班都打起哈欠,只有倪夏听得格外入神,敏感——听她身后那个低沉熟悉的嗓音,在喉咙里滚动,擦着她的皮肤,一个个字,掷向她的耳膜——
In the book of the iny, we her ween a row of characters……
These s have ends, And in their triumph die like fire and powder, Whibsp;as they kiss e.……
My only love sprung from my only hate
在命运之书里,我们同时出现在一行字之间……
狂暴的快乐带来狂暴的结局,在欢愉的刹那,就像火焰遇见炸药,一吻即逝。
我唯一的爱来自我唯一的恨。
【倪夏,明晚放学等我】
她坐下后仍然回味他念出的每个字,气息萦绕,好像他就在后面一直注视她,嗅她,轻轻靠近她……
他约她是要做什么?是想操她吗?
倪夏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卧室门锁上,掏出手机,找出以前收藏的小视频看——影片里男人总是会将身下的女人弄得死去活来,女人也会发出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呻吟,是狂暴的快乐,也会在最后获得狂暴的结局——就像在欢愉的瞬间,火焰遇见炸药,彭地一声。
注:诗句选自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