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蓝字淡定,原始文明生物也不止是“猎物”那么简单吧[狗]
姜祎成跟着二橙走过去,看着它蹲下来用那根叶柄试探地敲了敲地面。似乎是感觉到干燥的土壳比它想象中的要硬,二橙连续敲了地面好几下儿,却只是把土壳翻开了不到两厘米的坑。
看起来它的手工活计做得不错,挖食物的技能却并不咋地。姜祎成在旁边观察着,顺便对无人机镜头那边儿的观众们说道:“如此看来,二橙不太擅长挖东西。这就跟我之前猜测的有点儿不符了,二橙应该并不是在部落里负责采集工作的。”
弹幕:也就是说二橙并不是女孩子?
弹幕:我赌的男孩子,赚了五毛[滑稽]
弹幕:不负责采集也不一定就是男孩子啊,前面逻辑学咋学的……
果然,姜祎成继续说道:“然而看它都能被我的陷阱捉住,倒也不像是负责狩猎的……现在看来,它可能真的是部落中的脱产者,负责制造工具或者有某种神职工作,并不参与采集、狩猎或者耕种之类的生产性活动。”
“不过它如果真的是部落中的专职工匠,那它独自出现在这片荒野之中,还真有点儿不合常理。”姜祎成又说道,“总之……总得给二橙吃点儿东西,我还是帮它挖吧。”
姜祎成对二橙摆了摆手,从它手里接过叶柄,按照它刚才敲击的地方把叶柄斜着插到土里,而后用力往外拉。干燥的表层土块被姜祎成掀了起来,露出下面稍微湿润的土壤。她又往下挖了十几厘米,就看到了一节浅绿色的管状物。
姜祎成把那条管状物完整地从地里掏了出来。这条东西足有大约三十厘米长,表面有些软,和她之前采集到的蠕虫状的根部质地相似,但是它的活动性很低,基本没有明显的运动。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条东西里面充满了汁液——对于姜祎成而言是无用的液体,但对于本土的二橙这可是鲜嫩多汁的食物。
姜祎成把她挖到的这条充满汁液的根拎回营地。二橙连忙一瘸一拐地走到火堆前,用烧黑的叶柄从加强过的火堆里把它已经烧制完成的陶碗拨出来,而后乖巧地在旁边坐着,等姜祎成把树根架在火上烤。
姜祎成不禁觉得无奈,她还真成了二橙的保姆了。然而在野外烤食物本来也是她做习惯了的事情,简单用石英片把两根新鲜叶柄分别一头削尖,从树根两头穿过去,再架在火堆上烤,这样不至于让食物过于接近火焰高温处而碳化。
“这里我必须要说两点——首先是再次强调,作为人类我们到系外宜居行星,要尽量避免吸食本土生物的组织液。其次,我们首选处理食物的方式仍是在水中煮熟,而不是烤熟。因为这么烤相当于把食物中汁液里的小分子浓缩了,这对于我们地球哺乳动物的消化道来说是有风险的。”
“但是这是给二橙吃的,就这么烤了。毕竟二橙是本土动物,它知道能吃的东西,至少对它来说是无害的。”
弹幕:二橙在一旁流口水[哈哈]
弹幕:等等,不管二橙烧的陶碗了嘛?
弹幕:陶碗都烧焦了???
弹幕:前面的,那黑的是木柴烧成的灰,陶土是不可能烧焦的啊[笑哭]
“啊,有朋友提到二橙做的陶碗。”姜祎成给火堆上烤着的树根翻了个面儿,就用捅火堆的叶柄拨了拨已经被二橙翻出来的那一坨黑乎乎的陶碗,“等会儿让二橙吃饭,我们可以去舀点儿水,把它清洗一下儿,看看二橙带给我们的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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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前文曾提到,本土生物进化出的毒性物质也是针对其猎食者的,因此有可能对于外来物种无害的物质对于本土的一些动物而言却有毒。一个可供类比的例子是辣椒素对于鸟类无害,而对于哺乳动物会产生灼烧感,是因为哺乳动物消化辣椒果实会破坏种子。
②关于点头的肢体语言:达尔文在《人类和动物的表情(The Expression of the Emotions in Man and Animals)》中曾提出一种观点,认为点头的肢体语言来源于婴儿在寻找和拒绝食物(原词打出来会被屏蔽,就用“食物”代替了)时的自然反应。但是这一观点不足以解释为什么在其他的一些地区(保加利亚、土耳其等)点头和摇头所表达的含义与主流相反。
本文中出于简化目的,仍采用达尔文的观点,而把点头和摇头表达的含义默认为普适性的。或者可以认为点头和摇头是最简单的肢体语言,其他物种将此应用到表达“是”和“否”具有较大概率,而如果完全随机则有50%是“点头是;摇头否”的组合,因此在系外起源智慧物种中发生并不罕见。
③设定摇头表示否认,原因同②。
第二十七章 :夜晚到来二橙也是要睡觉……
姜祎成不知道生烤“蓝珀”树根是什么味道的,不过从二橙吃这玩意儿的样子看,应该对于它们这些本土动物来说味道还不错。
这不禁让她想到了真正稀树草原上的猴面包树①,那是非洲干旱荒野中的“生命之树”。而这里的大型植物,对于众多本土动物而言恐怕也起到了相同的作用。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猴面包树是具有完全根茎叶分化的高等种子植物,而“蓝珀”地表的这些植物,则看起来并没有明显的茎叶分化。如果按照地球的植物学分类,它们可能还处在比较低等的位置,但是这些植物的与众不同在于,它们的根似乎又是“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