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逐鸿会开幕大典, 妖界大臣都在,你不方便出现。”
樊梦挽着她的手臂:“你可以让我假扮成你的侍女。姐姐,下次你一定要带我去,好不好吗?”
雪灵无奈看着她,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如果我不答应你,你一定会想尽法子偷偷跟去,对不对?”
樊梦靠着她的肩膀,撒娇:“还是姐姐了解我。”
“我安排一下。不过逐鸿会可不是君子比试,你要有心里准备会很血腥。”
原本逐鸿会的复赛妖王不会出席观战。雪灵告诉金泽希望能观看羽立和擎沧两组的比试,金泽为她安排羽立和擎沧为复赛最后两组。复赛每组选出十六名妖,只要能占据一座烽堠而不被其他妖挑战就算晋级成功。
洪放好一番比试后入选,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观战。当看见雪灵和金泽出现在观战台时,惊讶不已,看来陛下对羽立寄予厚望。
樊翊准备上场,看见坐在观战台的雪灵和樊梦,就知道一定是樊梦闹着要跟来。洪放向樊翊点头示意,樊翊看他被众妖围攻,几经苦战,终究还是艰难地占据一座烽堠,心里也有了被围攻的准备。只是当比试开始,他冲去占据一座烽堠后,所有妖都去攻占其他十五座烽堠,根本没妖理会他。他站在烽堠顶,怔怔地看着十五座烽堠一片混战,仿佛这次比试和他无关。
樊翊哑然失笑,山野孤客的名声太大,大得没有妖敢挑战他。比试场的混战还要打一段时间,樊翊干脆坐在烽堠顶,优哉游哉地观战。
樊梦没看懂,低声问雪灵:“为什么没人去打那个蓝衣家伙?他就这么坐在那,也太嚣张了。”
雪灵微笑:“他的功力非常强,没人敢挑战他。”
虽然瑾萸告诉过樊翊,逐鸿会的比试只有一个规则:赢!每次死在逐鸿会的妖少说有几十上百,受伤的更不计其数。樊翊看着众妖相互厮杀,血肉横飞的场面,不免还是揪心恶心。
一个褐衣狼妖占据了他身旁的烽堠,烽堠上趴着一个被打得动弹不得的虎妖,褐衣狼妖一脚把虎妖踢起,随即想补上一掌。他这一掌下去,虎妖必然气绝身亡。
樊翊陡然皱眉,挥掌打开褐衣狼妖的掌力,再跳起接住虎妖,把他安放在地上。
樊翊腾空去到褐衣狼妖身旁,恨声:“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你还要赶尽杀绝?”
褐衣狼妖好像是听到最可笑的斥责,他哈哈大笑:“羽立,你是在深山待太久了吧。这是逐鸿会,不是孩童会,技不如人就只能任人鱼肉。”
“是吗?”樊翊目光陡然一沉攥起拳头,“我看中你这座烽堠,你可以滚了。”
褐衣狼妖收敛耻笑,沉声:“你已经有一座烽堠还要来霸占我的。什么意思?”
樊翊勾起嘴角,一脸冷漠:“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不顺眼。”
不过七八个来回,褐衣狼妖就被重重打落地面,吐了一大口血。
樊翊坐在褐衣狼妖的烽堠顶,目光扫向正在激战的烽堠上,那些要下重手的妖立即有所收敛。
比试完结,樊翊回到等候区,洪放走来,无奈地说:“半决赛时,我们第一轮就对上。”
樊翊微笑:“到时我们好好打一场。”
洪放摇摇头:“那个几下子就被你打下去的褐衣狼妖是擎沧旗下妖将。我在初赛时和他打过,差点被他的狼爪抓伤。我想我也就能和你过几招。”
樊翊拍拍他的肩膀,安抚:“我看他不爽,所以下了重手。我们比试时就点到为止吧。”
午饭过后,最后的擎沧组上场。擎沧上场前冷魅地扫了樊翊一眼:“山野孤客可不是心善的狐妖,他杀起妖来从不手软。这点你怎么没学到?”
樊翊寒眸和他对视:“擎沧大人怎知我没学到?该杀的妖,我绝不手软。”
擎沧勾唇邪笑:“那就好。我等着看。”
擎沧出场,在场的妖都怯生生地避开。他跳上烽堠顶坐下,挥手变出一张悬空的茶桌,倒茶慢悠悠地喝起来。
樊梦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家伙更牛,竟然喝起茶来。我们都没喝茶呢!”
正如樊翊比试时一样,没妖敢招惹擎沧,在其他十五座烽堠比拼得热火朝天。
擎沧阴鹫地看向雪灵,眼中浮起一抹冷戾的笑意。他陡然腾空跳起,飞向其中一座烽堠,捉住一个狐妖,伸出狼爪,直击他的左胸,狼爪一扯,一个血淋淋还在跳动的心脏就出现在他手中。他一松手,狐妖掉落时他的狼尾巴幻化成利剑,把狐妖砍成两截。
全场哗然。
雪灵和樊梦何曾见过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樊梦尖叫一声,“扑通”从座位掉落晕倒在地。虽然雪灵不至于晕倒,但刚吃完午饭,胸口立即翻江倒海,她竭力强忍着不吐出来。金泽急忙挥手在她面前布下屏障遮掩,雪灵再也忍不住把午饭全吐了出来。
擎沧松手,血淋淋的心脏掉落地上,一脸伪装的惊讶:“哎呀,臣失礼,吓着陛下了。”
樊翊怒不可遏地盯着擎沧,擎沧舔了舔手上的鲜血,挑衅:“狐妖的血真甜。”
哲境扶起樊梦,给她输了灵力后,樊梦才悠悠转醒。
金泽:“请左长老把小梦送回后殿。”他轻扫着雪灵的背,“你要留下来还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