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白阿兰不懂,他只觉得很忧伤。
为什么不能做和谐的前后辈?
耐着性子仔细道:“集训第一天,你刚来就和前辈们打了场球,还现场批评人家位置不对,一下就得罪了人。”
尾白阿兰觉得没和宫侑一起报道是自己最大的错误,短短时间就能出了这么多事!
宫侑:“他就是位置不对啊!我没说错!”
尾白阿兰觉得心肌梗塞,虽然说的是对的,但语气很重要啊!语气!
扶着坚强的心脏继续:“打完介绍赛后你就和白鸟泽的二传杠上了,不仅场上挑衅,宿舍里更是闹腾。”
闹腾到天天上通报批评。
训练还不够累吗?为什么还这么有精力?
不仅尾白阿兰不懂,牛岛若利也是不懂。
浅羽凉体力很差,比赛都打不满全场,但集训他的训练量最大,按照往常早该瘫了。
结果回宿舍后不仅还有力气和宫侑吵架,甚至还能把木兔揪出来接着练。
牛岛若利突然觉得浅羽凉说没力气给自己托球是骗人的。
提到浅羽凉,宫侑更是不甘心,虽然他确实有这方面很佩服对方,但尊严不允许他后退!
“那是他先挑衅我的!我只是反击,反击而已!”
尾白阿兰指着刻意绕过他们这桌的木兔光太郎,按耐不住内心的吐槽:“那你怎么把木兔吓成这样?那可是木兔光太郎耶!集训营里最吵的人现在见了你竟然都绕着走,你到底干嘛了?”
以为自己完美躲过的木兔光太郎一僵,快步离开,他可不想再陷入浅羽凉和宫侑的争斗里!
越说越感到心酸,尾白阿兰觉得自己对不起北,回去该作何交代?
难道下次打全国大赛,却发现对手都和自家二传有仇吗?
他想多了,顶多一个白鸟泽而已。
宫侑还想反驳,端着餐盘的浅羽凉轻轻从旁边飘过。
“真是幼稚啊,幼稚!”
牛岛若利停下脚步,轻轻的对尾白阿兰和宫侑点头致歉。
他是没什么办法的,只能道歉了。
宫侑指着浅羽凉,猛的站起身:“阿兰,你看!你看!这可不是我故意的!我是被迫的!”
眼见宫侑越来越激动,尾白阿兰掏出手机将屏幕贴在宫侑眼前。
“冷静,阿侑你不冷静的话,我就立马打过去!”
宫侑:…
能换一招吗?
浅羽凉端着餐盘找到古森元也,径直就在他旁边坐下。
进入集训以后,浅羽凉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位小可爱,分分钟就想打包带回去。
脾气好、技术好,简直处处都是宝!
古森元也还在和佐久早商量归队后的事,今天集训就要结束,他们回去就要开始准备春高了。
IH已经过去,眼前是新的挑战。
“古森,希望我们今天会分到一组!”
浅羽凉搭在古森元也肩上,哥俩好的模样。
佐久早陷入沉默,觉得周围又来了新的病原体。
古森元也坚强微笑:“还要看教练吧…”
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和浅羽凉一组。
这位前辈的花样可是太多了,虽然给予信任很值得开心,但对自由人而言确实太辛苦了。
这一周时间内,他们不仅进行各项训练,比赛时也是各式花样的安排。
从两人一组比拼到现场交换队友,训练模式确实多变。
接过牛岛若利递来的手帕,浅羽凉掰开筷子,突然想起来:“我记得最后一天好像是要换岗?”
古森元也似懂非懂,“我也好像听过,但这是什么意思?”
“交换场中位置!”牛岛若利言简意赅。
浅羽凉想到之前,突然有了不好预感…
有些人,好事没遇见,不好的预感倒是天天成真。
所以说啊!
人为什么要有预感这个东西?
不能让他兴奋一会吗?
看着手中红艳艳的字条,浅羽凉简直要痛哭流涕。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牛岛若利拿着签纸走了过来,鲜红的颜色代表他们这次一组。
“阿凉,我们这次一组。”
集训开始后,浅羽凉还是第一次和牛岛若利分到一组。
浅羽凉一边开心,一边欲哭无泪。
再次吸气打开签字,纸上仍旧是之前的三个大字。
浅羽凉立马合上,伸手拿过牛岛若利的签纸。
本以为内心能得到点安慰,但大大的主攻两字深刻刺痛了他的心。
凭什么?
为什么若利这么欧气,他就这么非啊?
“若利,你让我打一下!”
牛岛若利不懂,但还是乖乖伸出手。
满心愤懑的浅羽凉还真想一拳锤上去,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控制住了。
这样是不对的,这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不该怪别人。
拳头停在手心上方一厘米位置,牛岛若利用手掌包住浅羽凉的拳头,轻轻从他掌心掏出签纸。
浅羽凉沉浸在悲伤的世界,他不服!他绝对不服!绝对是暗箱操作!
纸条被揉的濒临破碎,想也知道他的主人多么的用力。
凭借浅羽凉的表情和动作,牛岛若利就知道位置轮绝不是二传,但看到自由人三个字的那一刻,牛岛若利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