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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哪里逃 第483节
    随后虞红裳就用贝齿咬着唇,回捏着李轩的手。
    “你放心,我在京中会小心防备的,我等你回来。”
    此时的虞红裳是面红耳赤,脸上羞涩到几乎就快烧起来。
    她想李轩这次出征,怎么都得两三个月才能返京。
    第624章 胜负的关键
    与虞红裳分别之后,李轩就来到了一辆特制的钢铁囚车前面。
    这车里关着的正是巴蛇女王,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李轩:“轩郎你这两个月为什么没来看我,是被你身边的几个雌性拦着吗?她们都是妒妇,你不要理她们。”
    李轩唇角微抽,然后将缠绕在囚车上的锁链全数斩开。
    他又探手一招,将巴蛇女王身上那什么符箓啊,镇元钉之类的,全都招摄到了手中。
    “女王殿下你可以走了,前次你与玄黑鹿王联手暗算我,我则关了你三个月,算是恩怨已了。说来你入京已经有大半年,就不打算回高原看看?”
    巴蛇女王恢复自由之后,先是活动了一下双手,又甩了甩尾巴。
    然后她就笑盈盈的看着李轩:“这又是那几个妒妇逼迫你的?我才不走,最近巴蛇王庭那边又不用我操心。。自从你踏入吐蕃,降服十二法王,整个青藏都安宁着呢,西面那些妖王也都很老实,没人敢惹事。”
    李轩一时间头疼之至,他挥了挥手:“女王殿下你自便,只需日后不与本侯为敌,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对于这位牛皮糖一样的巴蛇女王,他是完全无可奈何。
    他杀也杀不得,关也关不住了。罗烟与薛云柔又盯着他,让他没办法动用皮鞭蜡烛什么的。
    李轩是考虑到蒙兀南下期间,冠军侯府的力量会大幅度的削弱。再把这巴蛇女王关下去,只会浪费人力。
    所以才在他出京的关口,将这巴蛇女王释放。
    可结果他才将巴蛇女王的封印解开不到十个呼吸,就后悔莫及。
    巴蛇女王则看着官道上,正源源不断往东面方向行进的士兵:“你这是要领军出征?是要与蒙兀人大战吗?我可以帮你的。”
    李轩懒得理她,他径自往前走:“说了殿下你自便,你爱怎样就怎样。不过有一言提醒,这次我们的对手,很可能是辽太后述律平。
    据说此人生前寒法冠绝天下,还修成了一门寒系的极天之法,女王你自己考虑清楚。”
    别看蛇是冷血动物,可它们其实极度畏寒,一般低于五摄氏度就得被冻死。
    巴蛇虽为神兽族裔,可同样没摆脱畏寒这一特性。
    昔日巴蛇常泽之所以会那么简单的被杀死,正因当日四大寒法高手联袂镇压。
    巴蛇女王就一声嗤笑,跟了上去:“那你可小看我了,我自小天赋异禀,寒法一道我可不输于你们人族。”
    她已经注意到远处,罗烟与薛云柔两人,正冷冷的向她与李轩注目。
    巴蛇女王有些愤恨地甩了甩小尾巴,把脸颊鼓成了一个包。她心想果然,都是那几个女人的缘故,让李轩不敢与她接触。
    李轩返回到薛云柔的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就被罗烟掐住了腰肉:“你究竟与她说什么了?她怎么还跟着你?”
    李轩不由龇牙咧嘴,万分无奈道:“我怎么知道?人家就迷上我了,我有什么办法?”
    罗烟不由‘哼’了一声,她一想到那天在巴蛇洞穴,李轩对巴蛇女王常莹莹的感觉是‘超纲’,就感觉很不适。
    罗烟当即斜目看了一眼薛云柔:“少天师,你怎么看?”
    为这条母蛇,她竟不得不倚重于情敌。
    这次随同李轩前往蓟州的几个女孩,独孤碧落是李轩的小跟班,冷雨柔只在乎她的机关器械,江含韵则是懵懵懂懂。
    除了少天师薛云柔之外,竟没一个能打的。
    薛云柔则唇角微扬,转手就将李轩腰间挂着的‘割龙刀’抽了出来,甩了一个靓丽的刀花,然后笑眯眯地道:“我割了他,你应该没意见吧?”
    罗烟则赞同的微一颔首:“如此也好,免得他再祸害别人。”
    李轩顿感下身一寒,浑身上下汗毛直立。
    接下来,薛云柔就驾驭着‘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往东北方向行去,他们先去查看了承德千户所。
    这里还是先前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埋在龙气之下的‘离合宙光雷’,也沉寂如故。
    这一次,李轩在此处呆了整整大半天时间。
    他在看此间的山川,看此间的地势,感应与预判天气与风力的变化,将所有的细节,都记忆于心。
    罗烟与他心意相通,一看他的举止就知究竟:“轩郎你还是想提前将‘离合宙光雷’引爆,准备在这里与尸军铁骑决战是吗?”
    李轩闻言微笑:“是有这样的想法,哪里能任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真等到三月底辽太后的祭日到来,岂非愚蠢?”
    “用兵之法我不懂。”
    旁边的薛云柔面色沉凝:“可少傅于杰与天子对你三令五申,想必是对野战不看好。我也感觉在承德野战不妥,一旦辽太后述律平与她的尸军铁骑得了此地龙气加持,一定会战力倍增。
    以少傅于杰的刚强性格,一旦认为蓟州防线有失陷的风险,他说不定选择直接更换主帅。”
    “临阵主帅?哪里能这么简单?”
    李轩先是失笑,他的面色渐渐凝肃了下来:“放心,这一战该怎么打,我胸中已有成算。定不会将北直隶数百万百姓,还有我们的身家性命置于不顾。”
    薛云柔与罗烟两人听了之后,就不禁面面相觑了一眼,都面现忐忑犹疑之色。
    她们都在想李轩是否太托大了?那四万‘神机左右营’真有能力在野战中击退那二十余万龙气加持的铁骑尸军?
    接下来,李轩又开始巡视古北口,喜峰口,将军石关等众多关隘的备战情况与防御工事。
    他是从二月二十七日接到蒙兀人的警讯之后,才开始正式调兵北上。
    可相关的备战工作,在他发觉承德千户所有变之后,朝廷兵部就已开始推进了。
    此时这几大雄关的防御非常完备,所有的守城器械一应俱全,营帐,防备倒春寒的冬衣等等一样不缺,兵粮伙食也很充足。
    而镇守几大关隘的将领,也都是李轩亲自挑选,不但卓有才能,且多是他这一年来收罗的股肱腹心。
    在古代,要想避免在军中形成派系山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李轩,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那些他知根知底,亲近可信之人。
    巡视完了这些关隘,罗烟就准备潜回北京城了。
    这两天几乎寸步不离的陪着李轩一起巡视关城,被十几万人亲眼目睹。
    已经足以在敌人心目中,形成‘天击地合阳阳神刀’都在蓟州的假象。
    不过离去之前,罗烟却又将一具长达一人半的水晶盒子,放在李轩的面前。
    里面躺着一个人,正是罗烟的相貌模样。
    罗烟随后用警告性的目光斜睨着李轩:“这具化身交给你了,你得照顾好她,别把她给弄坏了。她很贵的,为炼制这么一具化身,我至少损耗了七种天材地宝。”
    昔日南京时,她为了假死脱身而毁去的分身化体,罗烟至今想起来都心疼。
    李轩自然是拍着胸脯答应,等到罗烟离去。薛云柔的‘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就直飞蓟州城。
    李轩却发现薛云柔有些神思不属,时不时的会看向北面。
    他略略思忖了片刻就知缘由,然后眉眼微扬:“是为张观澜?李遮天?”
    薛云柔微微颔首,她转头眼神灼热的看向李轩:“轩郎,你真有把握在野战中,击败那二十余万尸军铁骑?”
    李轩没有迟疑,神色也无比认真的与薛云柔对视:“只要当日战场上不下雨,我有十成胜算。”
    燧发火枪能够防雨,却不能完全防雨。
    符文燧发火枪在晴天时的发火率,可以达到九成。可如果是暴雨天,发火率就只剩五成不到。
    这虽然比雨天就报废的火绳枪要强,却还不足以克敌制胜。
    “那么此战的关键,就在于对天时,对云雨的操控了?”
    薛云柔见李轩神色郑重的点头,就不由长吐了一口浊气。
    在须臾之后,她又杀机满溢的轻抚着身前的正一伏魔剑:“我信你!就在这一战,我当与他二人做个了断!为了我父亲,也为了天师府,张观澜的性命,我必欲取之!”
    第625章 过一个肥年
    三月十二日,在辽太祖陵墓室旁的一座山峰上,前元天师张观澜正背负着手,目如烛火的遥望着蓟州城的方向。
    他的语中,则含着几分试探之意:“宗兄,请你如实告知,主人他对此战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他询问的人是‘神裂刀’宗玄化,也就是李轩曾经见过几次面的黑衣斗笠人。
    这位斗笠人的身影却是背对着张观澜,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的墓室甬道:“主人他说暂时静观其变。你想要助蒙兀人,那也由得你。
    可从此之后,我们各走各道,两不相干,日后刀兵相见,也莫要怨主人无情!”
    前元天师张观澜听到这里微微蹙眉,却一点都不觉意外。
    他们的主人中流居士,一生孜孜不倦于驱除诸胡,维持华夏正统。
    如果不是几百年前,从金阙天宫中流传出来的部分史书内容,让中流居士深受打击,让他风格大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与瓦剌人联手的。
    “也就是说,主人他决定两不相帮?”
    张观澜目中闪现着一抹异泽:“可主人不是想要推翻金阙天宫的史书吗?这可是最好的机会。”
    中流居士乃当世中的战力天花板,不但修为达到了大天位,还掌握了极其强大的‘极天之法’,是真正的‘半步极天’。
    即便号称‘天下第一’的少傅于杰,在战力上也要逊色其人一筹。
    一旦此人站到大晋那一方,那么这次也先大汗的图谋,绝无可能成功。
    所以中流居士能做壁上观,张观澜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张观澜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想要将此人扯入漩涡。
    一旦有中流居士的助力,那么景泰帝也好,冠军侯李轩也罢,都必死无疑!
    “主人他不认为有插手的必要。”‘神裂刀’宗玄化摇着头,一声哂笑:“这很有意思不是吗?金阙天宫史书记载的‘夺门之变’,本该发生在景泰二十三年。结果在景泰十四年,你们就决定孤注一掷。
    所以接下来的局面就很奇妙了,如果你们的阴谋失败,那么这次正统帝与孙太后一定活不下来。可如果你们成功了,那么景泰二十三年发生的事情,也将提早到景泰十四年。
    主人他心心念念的想要更改历史,精心筹谋了数十年却功败垂成。结果当他心灰意冷之际,却又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