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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哪里逃 第474节
    “冠军侯这话就奇怪了。”户部尚书萧磁皱着眉头,冷眼看着李轩:“襄王乃是谋害两任太子的主谋,而这金刀案显然是襄王为篡夺帝位,有意陷害。这案情简洁明了,还有什么好查的?”
    李轩就摇头道:“这只是萧尚书的猜测之辞,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襄王是金刀案主谋的直接证据。”
    “可至今为止,也没有证明太后与上皇涉案的实证。”
    这是兵部左侍郎商弘,他神色诚恳道:“天子总不能将慈庆宫一直这么封锁下去,否则日后史书上难免一个不孝之名。冠军侯要查案可以,可总得给一个时限。”
    李轩当即定定的与商弘对视了一眼,心想麻烦来了。
    其实现在的情况,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随着襄王倒下,朝局失衡,金刀案的形势自然也会发生变化,这桩案子很难再拖下去。
    可李轩随后却微微一笑:“慈庆宫虽被封锁,可太后一切起居用度都一如既往,天子也依旧对太后恭敬有加,只要他有空暇,都会晨昏定省,这哪里能说得上是不孝?倒是这金刀案不查清楚,让人以为太后昏聩不慈,才是大问题。”
    他随后凝思道:“这样吧,费元投毒案与太子暴病案我都查了一年多,我们就以一年为期如何?一年之后如果还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我会亲自向陛下请令,解封慈庆宫。”
    这个时候,对面的高谷,萧磁等人,都有了开口骂娘的冲动。
    第613章 虞红裳的变化
    景泰帝从太和门离开之后,就走向了后面的奉天殿。
    虞红裳则神色木然的紧紧抱着孩子,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
    当景泰帝走入门内,就眼神怜爱歉疚的往虞红裳看了过去,他轻声一叹:“委屈你了红裳,是为父对你不住。”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的女儿为他与太子虞见济的牺牲是何等巨大。
    虞红裳当即眼圈一红,把螓首偏向其它的方向:“父皇说哪里话?所谓未嫁从父,父皇对孩儿有生养之恩,您既有所求,孩儿岂能不从?且事涉皇统,孩儿这点大局观还是有的。”
    景泰帝却听出了虞红裳语中的怨气与疏离,他心内不由生出了几分悔意。
    如果他早知李轩能拿下襄王,早知道襄王就是谋害虞见济的凶手,他不会让虞红裳怀里的孩子早早生产。。
    这完全没必要,还伤了他与虞红裳的父女情份。
    景泰帝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他只能把目光转向虞红裳怀中紧紧抱着的襁褓上,又一声叹息:“裳儿你对父皇就这么不放心?为父说过,未来无论怎样,为父都不会将这孩子从你身边夺走。虽然没有名分,可他只会在你身边长大。”
    虞红裳的神色这才微微松缓,可她抱着孩子的手,却没有放松半分。
    景泰帝则继续道:“不过这两个月,你需得小心看护了。这次虽然是借助了仙丹‘七转含元丹’之力促成早产,祐巃他一身筋骨血脉都经过洗练强化,理论来说他的体质要比普通孩子强许多,可终究不是自然生产,绝不能轻忽大意。
    还有,红裳你现在也该长点心!这深宫之内,到处都是魑魅魍魉,为鬼为蜮,尤其孙太后,她在宫中深耕数十年,棋子遍布。见济的事殷鉴不远,你可别让祐巃步上了他的后尘。”
    听到‘孙太后’三字,虞红裳也眼神微凝,微一颔首:“父皇放心,孩儿知道厉害的。孩儿宫中的人手,在三个月前已撤换过一次。都是由孩儿亲自挑选的人,他们的一家老幼,也都在孩儿的掌握中。且祐巃一切衣食,孩儿都不会假于人手。”
    景泰帝不由点头,他一直都知道,虞红裳可比她的弟弟虞见济要聪明得多。
    只观虞红裳这四个月的监国历程就知道,虞红裳为帝为君的资质,还在他本人与太子虞见济之上。
    四个月来,除了‘金刀案’之外朝中波澜不兴,由此可知虞红裳调理阴阳,梳理政务之能。
    “还有端和王的那个妾侍,你务必要好生照顾。”
    “孩儿明白!”虞红裳心知景泰帝说的‘照顾’,是务必不能让此女走漏风声。
    虞祐巃身份的最大破绽,就是这个女人。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杀人灭口,可无论是景泰帝还是她,都做不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出来。
    他们只能以幻术掩盖这女人的部分记忆,然后严防死守。
    就在这一刻,她怀里的虞祐巃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虞红裳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是饿了,恰好她胸前也涨得很。
    虞红裳就俏面微红:“如果父皇没有别的事,那么孩儿就先告退了。”
    景泰帝此时却一阵犹豫,他踌躇了半晌,还是面色凝然的开口:“裳儿你还需答应我一事,关于祐巃的身世,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冠军侯得知!”
    虞红裳闻言之后,脸色顿时一片青黑。
    ※※※※
    与景泰帝分开之后,虞红裳就匆匆的往浮碧宫的方向走。
    她怀里的虞祐巃不但是皇长孙,也是皇太孙,是肯定没法随她出宫,随她一起去公主府居住的。
    在虞祐巃长大成人之前,虞红裳除非是能狠下心,舍得放开这孩子,否则就只能住在宫内。
    所以接下来的几年,虞红裳还得住在宫里面。又由于她要抚养皇孙之故,景泰帝将浮碧宫旁边的几座院落也拨给了她,规格完全向仁寿宫,慈庆宫等等看齐。
    不过虞红裳才走下奉天殿的台阶,就看见李轩的身影从对面大步行来。
    一开始看见李轩的时候,虞红裳还是非常欢喜的。
    她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了李轩,几乎相思成疾。尤其不久前的某个对女人与孩子都至关重要的时候,她脑子里面全都是李轩的身影。
    方才李轩在朝堂之上揭开太子暴病案的真相,拿下襄王这个幕后真凶,更让她心生感激。
    可仅仅一瞬之后,虞红裳的俏脸就为之一僵。
    只因襁褓里的虞祐巃还在哭泣,她的胸前则是越来越难受了。
    以前的虞红裳从来不知道,奶涨这种事是这么难受的。
    这么一来,李轩那张貌如潘安,俊逸出尘的脸,还有英武挺拔的身姿,在虞红裳的眼里就变得平平无奇起来,吸引力大不如前。
    她不耐的想这家伙跑来这里干吗?这家伙可真不会挑时候。
    李轩却一点都没察觉异样,他匆匆走了过来:“红裳,你的阴阳之力——?”
    可话说到一半,李轩就感觉不对劲,他的鼻子嗅了嗅:“奇怪,怎么有股奶香味?”
    虞红裳就低下头,装模作样的哄着怀里的娃娃,掩饰着她脸上的异样:“有吗?应该是这小家伙吧?他刚才喝了一点奶。”
    其实是她胸前溢奶了,可虞红裳已经答应了景泰帝,绝不能将祐巃的身世告知李轩。
    如果被李轩知道实情,那么李轩哪怕用脚跟去想,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似她这样的天位强者,其实有能力控制自己的奶水。可这对孩子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奶水中蕴藏元气,如果积蓄抑压太久,会令奶水中的元气过盛,孩子未必就能承受得了。
    除此之外,人奶中也含有母体内的各种毒素。
    虞红裳虽然是天位之身,体质如纯净琉璃,可她成就天位的方式有很大问题,几乎沦为鬼帝旱魃,故而也不能不防。
    李轩也没细想,孩子身上有奶香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目光看着虞祐巃,不知怎么回事,李轩莫名的感觉这孩子很亲近,很讨人喜欢。
    李轩以前不喜欢小孩,可虞红裳怀里的小宝宝,却给他截然不同的感觉。
    “怎么回事?怎么他一直在哭?”
    此时李轩的目光,却在不知不觉间偏到了虞红裳的胸前。
    他心想不对啊,虞红裳怎么会忽然间大了这么多?
    之前在太和门议政殿的时候他没注意,可这个时候,李轩才惊觉虞红裳的胸量,竟然到了与乐芊芊等量齐观的地步。
    这让李轩心里涌起了莫名的冲动,一时间心痒难搔。
    “他应该是饿了,刚才没有喝饱。”
    虞红裳一直在躲避李轩的目光,也就没发现他的异常。
    她一边信口雌黄,一边抱着襁褓微微晃动,哄着小祐巃,她胸前的伟器也就随之摇晃,撼动人心:“李轩你跑这来是找我有事?有事快说,没事的话,我得找人去给他喂奶了。”
    李轩不由‘咕哝’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他感觉此时的虞红裳,有着一股迥异于以往的魅力,说不清也道不明。
    “这不是三个月不见,想你都想疯了。还有,裳儿你的阴阳之力调和得怎么样了——”
    “想我?是吗!”虞红裳不禁冷笑,你有那么多女孩陪着,一天能分出多少心思想自己?
    她越来越觉不耐,感觉胸前涨的更加难受,哇哇大哭的小祐巃也让她烦躁不已:“我很好,不牢挂心。你还有别的事?拜托长话短说,你看孩子他一直在哭。”
    李轩就心想这情况不对啊,虞红裳不但今日对他爱搭不理,就连轩郎都不叫了?
    李轩顿时感觉一股深重的危机,他看出虞红裳的不耐,很大一部分缘由是因红裳怀里的小家伙。
    于是李轩就灵机微动,拿出了一个葫芦:“这是九幽灵钟乳的汁液,其性中良,可以代替奶水,还有着强健身体之能。我嫂子也怀孕了,这是我给我那还未出生的侄儿,特意寻来的礼物。”
    果如他的预料,小祐巃一接触到葫芦里面的乳汁,就没有哭了,他大口大口的吞吸。
    虞红裳看着这一幕,却不禁一阵无语。
    她心想你把这小家伙喂饱了,那我的涨奶要找谁解决?谁给我吸出来?真是多此一举。
    李轩则是面含得意之色,试图从虞红裳手里接过小孩:“看吧,小孩都喜欢吃这东西。不知他的奶妈寻到了没有?没有的话,可以先用这九幽灵钟乳代替的。
    给我抱一抱,这孩子与我很投缘,我特别的喜欢。还有,他有没有小名?为什么叫祐巃?巃之一字,可有什么讲究?”
    可接下来,他却见虞红裳直接把他的葫芦丢了回来,然后就径自往前方走。
    虞红裳的声音,则异常冷冽:“你没事管这么多做什么?这又不是你的孩子。还有,最近我都没时间,你没事的话别来找我。”
    李轩看着虞红裳的背影,不禁一阵发愣,心想裳儿这到底怎么了?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然后他就惊慌的想,这次自己与虞红裳的感情危机,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
    第614章 兵权大增
    于此同时,在仁寿宫内,这里的气氛却是低沉压抑已极。
    襄王已经被押入绣衣卫诏狱的事情,早在半刻之前就传入到了此间。可此间的主人,心情非但没有因此转好,反倒更加的郁恨恼怒起来。
    “虞祁钰!”孙太后几乎从牙缝里面吐出的声音,她散出的气息,甚至让屋角都结出了一层寒冰。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简直是恣意妄为,无法无天!虞祁钰他怎敢立一远支庶孙为皇嗣?居然还是什么遗腹子。祁镇你那么多的孩子,哪一个不比那不知来路的野种强?
    那些言官礼官,还有那些翰林,难道就不知这是不合礼法么?让一个远支庶种成为皇太孙,他们把书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让她惊怒的是,虞祁钰宁愿将皇位给一个外人,都不愿从正统帝的膝下诸子中挑选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