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耐心一点。”
富岳深知儿子不喜这种地方,只安抚性的握住他的手,指挥着族人清理这方的战场。
鼬老实了下来,甚至去帮忙寻找幸存下来的忍者,这种事他已经轻车熟路了。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低呼,紧接着是一阵热烈的议论。
“那是谁...”
“是真央大人...”
“真央大人回来了!”
宇智波富岳闻声望去——只见一道靓丽的身影踏着清晨的余晖,从远处踱步而来,模糊的身形随之愈来愈近变得清晰可见。
凝视着眼前的人,富岳嘴角下意识勾起,眼里满是笑意。
“瘦了。”
他拍了拍真央的肩榜,酝酿了许久才憋出这一句话来,只得尴尬又无奈的笑了笑。
“只是长高了而已。”
真央也回以一个微笑,肃杀的面容顿时因此柔和不少,看起来没再那么生人勿近。
跟富岳寒暄了几句,转而她发现了跟在兄长身后的一名宇智波小孩,看那熟悉的眉眼她恍然大悟。
“这就是哥哥你和美琴的孩子么?”
富岳瞥了眼身旁好奇地打量着对方的儿子,道:“是的,我带他提早来适应战场的氛围。鼬,这就是你那位在战场奔波的小姑,我的妹妹宇智波真央。”
“小姑姑您好,我是宇智波鼬。”
鼬板着一张脸,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小大人的模样甚是有趣。
真央勾起唇角,毫不厚道的掐了一把侄子软嫩的脸蛋,直到收回手后者还没缓过神来,顶着脸颊的红印子一脸恍惚。
她打趣道:“小姑姑这个称呼倒是把我都喊老了。”
还不在状态的鼬听到这句话瞬间思绪回笼,以为自己是说错了话,一张小脸满是纠结。
从记事起鼬便听说了那位未曾谋面的长辈,偶尔也能从父亲口中得知这位的所作所为,族人对她的评价无一例外不是褒奖和溢美之词。
可以算得上较为出名的人物。
原以为这是一位比父亲小不了多少的女性,谁知却是如此年轻,行为也如此令人......出乎意料。
思索几秒,他试探道:“那...姐姐?”
富岳一巴掌按在鼬的头顶,沉声咳嗽一下。
鼬蓦地闭上了嘴。
这也...太可爱了吧。
要不是看自家兄长那微妙的脸色,真央或许真的会不顾形象的大笑出声。
察觉出小妹强忍的笑意,富岳只觉她这些年性格变得活泼了些,也不乏是件好事,对于鼬那诡异的称呼便选择性当作了耳旁风。
“行了,过会清理完战场便跟着一起回去吧,你难得回家一次,我会通知美琴做一些你爱吃的,想必她知道你回来也会很高兴的。”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声音放轻了些,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罕见的一次真情流露。
“毕竟我们...都很想你。”
“.........”
真央嘴唇嗫嚅,一时说不出话来。
对于富岳来说他们仅是几年未见,而对她来说,那已经算得上是跨越了时代的思念。等再次见到兄长那十年如一日的严肃表情时,她才彻底放下了那围绕着心头多年的彷徨与不安。
她是真的回来了。
按捺住鼻间的酸涩,真央眼眸湿润低低地笑着,紧接着伸出手给了富岳一个拥抱,将那汹涌复杂的情绪悉数埋藏在心底。
“...哥,我也很想你们。”
——离群的鸟儿终于回归巢穴。
*
身为一名宇智波,还是最近风头大盛的战场名人,宇智波真央于情于理都要亲自去悼念一下牺牲的族人的。
宇智波带土成为了木叶的英雄,名字被刻在了慰灵碑上,因尸身没被找回,只象征性的立了一个墓碑,供人祭拜。
意料之内,带土的墓碑前站着两位熟面孔,正是水门班的另外两个孩子。
“你们也在这儿啊。”
二人听到声音皆转过了头,自觉给真央让了一条路。
“前辈,您也是来看带土的么。”比起卡卡西的沉默,琳倒是率先回应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真央点点头走上前,将手里的一株百合花放在墓碑前,侧头打量两个小孩,紧接着把视线放在卡卡西身上。
对方那被刻意遮挡的左眼令她不得不多在意,具体原因她也从富岳那里了解了前因后果。
“节哀。”
她声音平静,甚至有点过于冷淡,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有所波动。
卡卡西低下头,极力压抑住难过的心情,可那略带哽咽的声音早已出卖了他。
“带土他...是英雄。”
“我知道。”
真央将他细微的举动尽收眼底,抬起手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发。
她俯下身:“卡卡西,让我看看你的左眼。”
卡卡西听话照做,拨开护额露出了那只猩红的眼眸,两枚黑色的勾玉静静躺在其中。除此之外,真央还注意到他那横穿左眼的伤疤,显得如此狰狞且突兀。
双勾玉么...啧。
一开眼就是双勾玉,虽说带土本人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但在这方面天赋却意外的好呢。
如果活下来,说不定未来还会为宇智波再添一名万花筒的拥有者。
可惜了。
真央思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