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上启下的男人 作者:血吟
嘟……嘟嘟……嘟嘟……随即,电话中断,这大大出乎迟岚的意料。
“喂喂喂喂?”靠!搞什么啊?怎么现在的男人都这么自我啊?????看着手里黑了屏幕的电话,迟岚呲牙吐槽。
不需要,查克根本不需要从迟岚那里得到任何关于小光对他的想法,已经过了一晚,男人更加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无论他的小光怎么想他,他都不会再放手,他要他的心亦如八年前一样执着,只是如今,他更势在必得而已。
爱情,是需要掠夺的,真是不知道在船上再遇小光那晚他到底在犹豫个什么劲儿,也许,只是相遇的太过突兀了吧,就好像做梦似的要他措手不及,所以一向铁石心肠的男人才会畏手畏脚起来,这真是不可思议,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竟然还在刺激疯吧的包厢里窝了这些天?是傻掉了还是疯掉了?也许只是一下子懵住了,或是过于紧张了,紧张的失掉了以往的自信与狠辣绝决,激动的忘却了自己残佞的本性,竟装起了肌肉小白兔来!!!!
霸道的私自替他的小光做了决定,将他的手机关机,绑着他、锁着他,以后一刻也不要他再离开自己的身边。
“我们做爱了?”突兀的,白月光那走了音的调子自查克的背后响起,炸碎了这宁静的午后。
“小光,你醒了?”围着一条白色浴巾的查克急忙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白月光走过去。
“你是人是鬼,这是梦还是现实?”白月光有些发懵,以前也有过类似的这种的情况,忽然从梦中醒来后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何处。
“这不是梦小光……”男人贴着白月光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坐了下来,伸出手温柔地捏住妖精的下巴,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后,他说:“我没有死,我还活着。”
他以为他会气,或者,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些起床气,然而没有,噼啪噼啪的,是他小光破碎的眼泪掉下来,湿润了那两只不一样颜色的眸子,使他此刻看起来楚楚可怜。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吗?”情之所至的伸开手臂紧紧搂抱住了男人的脖颈,白月光喜极而泣,窝在男人的颈项处抽噎起来:“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吗?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吗?小克哥……小克哥,一定是上帝看我可怜才又把你重新还给了我,呵呵,呵呵呵呵……”
“傻瓜……小傻瓜……若是你早些看清自己的心该多好?我们又何必绕了这么大的一圈又走回了原点,不过没关系小光,值,这一切都值得……”
“小克哥,是不是,是不是你已经放弃我了?要不然,为什么都八年了,你没死都八年了都不回来找我?”窝在查克颈项中的白月光难堪的哭着鼻子,有些不满更多的是撒娇。
“是啊小光,我对不起我妈,为了你我竟让与我相依为命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呵呵呵,当时我的心被狼掏去了,只想离开只想离开,忘记你忘记你。”男人的大掌在摩挲着白月光绸缎般的丝发,感受着那份细腻的光泽。
“你好绝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当时太笨了伤害了你……”白月光一面啜泣着一面用柔软的唇膜拜着男人颈间的肌肤,燃起一簇簇蓝色的小火焰。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看,我这不是还因祸得福了吗。”查克垂首望着白月光的眼神很是温润,透着浓浓的爱意。
“那你去哪了?是不是做了许多危险的事情?”白月光就那么窝在男人的胸前仰起脸瞧着他。
“我做了当时那个帮派潜伏在战盟会的卧底,我一点也不怕死,甚至就是故意在自寻死路,等着老天它来裁决我,死就死活就活我已生无可恋,可我是幸运的,辗转的竟被战盟会的巴彬收为义子,我并不是他唯一的义子,却是唯一走到最后并且成功接替他的人,呵呵,太多太多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小光,我只知道这一刻拥你在怀,我很幸福……”
好奇怪,原本怦跳不已的心却突兀的静如止水,毫无波澜,静静的,静静的保持着这种姿势窝在小克哥的怀中。
白月光莫名的想起了木心老人的一首小诗《如歌的木屑》,那首小诗是这样写的:我是锯子,上行;你是锯子,下行;合把那树锯断,两边都可见年轮,一堆清香的屑,锯断了才知道,爱情是棵树,树已经很大了。
很有意境的一首小诗,它的确是一位生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老人所作,轻轻地叹息,白月光感叹这首诗的注解,真的如诗所言,我们定然都曾经锯断过这样的树,充当过锯子的上行或下行,并且在锯断这棵树的过程中感到非常痛快淋漓,毫无痛怜之心,却从未想过,在多年以后会泪流满面的感叹那树已经很大了啊……
这是年轻之爱的宿命,因为大家看不到那树已经很大了,看不到那感情已经很深了,而又恰恰是我们自己锯断了这棵树,斩断这深情。
最后,太多的爱只能在光阴的背后回想与遗憾,回想那棵很大的树,爱情的树,两边都可见年轮,一堆清香的木屑,在岁月深处散发着淡淡的哀愁。
狐媚的眸子闪烁精光,白月光知道……他不是锯子的上行,小克哥也不是锯子的下行,他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并未亲手斩断这棵爱情的树、斩断这深情,所以——他们不会在光阴的背后回想与遗憾,呵呵。
突兀的仰起头,啪嗒一口,白月光亲在了查克干燥柔软的唇上,妖精眯起他那双媚人的眼,笑着说:“我们是幸福的小克哥。”
妖精缓缓摘下他左手食指上套着的两枚铂金戒指的其中一枚套上了查克的食指,小克哥,它们终于可以不用套在一起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