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锦绣佳妻 作者:只只不醉
姚锦绣听到外间的动静,撩开帘子走出去,看到两个姑娘脸色都不好,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珍珠低着头道:“就是大厨房的婆子说,晚膳的菜不够,只剩下这些了。”
姚锦绣看了看桌上摆放着的一荤一素一汤,虽不如往日的菜色好,但还能将就,要知道她以前高中大学可是总共吃了八年食堂的饭菜,也不是吃不下去,就走过去坐下拿起碗筷道:“现在是特殊情况,不用讲究那么多,将就着用吧。”
虽然姚家的日子是将就着过,但官兵依旧一日日地看守在姚府外面,姚锦绣对外面的情况是一无所知。
就这样过了足足快一个月时间,把守在门外的官兵终于在一天的清晨撤走了,外面的消息也终于传进了姚府。
历经数个月的盐运案终于有了结果,涉及此案的官员众多,大大小小有上百人,其中两淮盐运司同知严大人、两淮盐运司副使谢宽、户部侍郎、户部尚书等十几位官员被判了斩立决,另外还有数十人被判了流放,其中大太太谢氏的大哥和二哥就被判了流放三千里,此外还有数十名官员被贬的贬,惩的惩,一时间朝局变幻莫测。
第61章 /11/11
大太太谢氏在得知她的父亲谢宽被判了斩立决,两个哥哥被判了流放三千里的消息后,当场就昏死了过去。她房中的丫鬟婆子又是掐人中,又是忙着请大夫,如此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救回来。只是等她醒来之后,人却痴呆了一半,傻傻地望着床顶不吭声,睁着眼睛默默流泪,泪水把枕巾都湿透了,到最后便是放声痛哭,哭声凄厉,悲痛欲绝,让听者也忍不住跟着可怜地哀叹两声。
与此同时,姚锦绣也知道了盐运案最终的结果,在得知了谢宽和谢家两个儿子的可悲下场之后,忍不住感叹一句,“这便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了。”
“三小姐说得是。”翡翠拿着扇子在给姚锦绣打扇,顺口就接了一句。
听完了珍珠打听来的消息,所有人的消息都听说了,唯独没有有关大老爷姚启辉的消息,姚锦绣坐直身子问道:“可有我父亲的消息?”
珍珠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姚锦绣又想起姚锦睿,赶忙追问道:“那我二哥那边了?”
珍珠道:“大少爷和二少爷在青松书院里都很好,前些日子有官兵在府门外把守,他们回来探望也进不来,只能回了青松书院等消息。如今解了禁,想必晚些时候就能回来了。”
“那就好。”姚锦绣站起身来,她有些担心大老爷姚启辉的安危,决定出去打听下消息,“珍珠,准备一下,我们去食味斋。”
珍珠道:“三小姐是要去食味斋给二少爷买吃的吗?吩咐奴婢去就行了。”
“不是,我要去食味斋找五爷。”姚锦绣已经开始自己动手换出门的外衣,她这是要去找陆瑾明问情况,珍珠听了也赶紧上前去帮忙。
很快收拾妥当,姚锦绣便出门上了马车,吩咐马夫直奔食味斋而去。
食味斋在京城最繁华的东市商业街的正中心上,一共是两层楼高的铺面,三扇朱红色的大门打开,店铺装修精致豪华,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马车在食味斋大门外停下,姚锦绣带着珍珠下了马车,径直走进去,有小二模样的人赶忙来迎,脸上堆满了笑容,说话客气有礼,“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今日铺中的糕点吃食都已经卖完了,您如有需要,可明日再来。”
早就听闻过食味斋的糕点吃食是京中一绝,而且每个品种每日只限量供应那么多份,来晚了就没有了,姚锦绣此前也有过叫人来买没买到的经历,可见这食味斋的生意是真的很火爆。只是今日她来倒不是为了吃食,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姚锦绣对小二表明来意,“我不是来买吃的,我是来找你家掌柜。”
小二继续陪着笑脸道:“我家掌柜在忙,不太方便见客,不知小姐你有何事,跟小的说也可以。”
看样子不把话说明白些小二是不会让她见食味斋的掌柜了,姚锦绣抿了一下唇瓣,对小二道:“那就劳烦你进去跟你家掌柜通禀一声,就说有个姓姚的姑娘想见他,还请他抽出些时间来,我是真的有事要找他。”
此前小二得过掌柜的吩咐,知道如果有姓姚的公子小姐到食味斋里来,就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此时他听到眼前的这个气质不凡的小姐自称姓姚,想必就是掌柜吩咐的那个重要的小姐了,连忙道:“那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去告诉掌柜的。”
小二很快跑了进去,到后院找到掌柜的把事情一说,掌柜一听立刻就慎重起来,想起之前陆瑾明交代过他的话,忙不迭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小二道:“快,快去把那姚小姐请进来,上茶,上好茶,再把预先留的那些糕点吃食也每样都拿些来,快去!”
“嗳!”小二看掌柜的这么积极,赶忙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小二跑出去请姚锦绣,不一会儿,姚锦绣跟着他进去后面的待客厅,掌柜的见到她快步迎上来,满脸堆笑地道:“姚三小姐请坐。”
姚锦绣笑着点了点头,看到桌上摆放的糕点茶水,便道:“掌柜不用这么客气,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相求,还望你给五爷转告一声。”
掌柜是陆瑾明的人,早就知道陆瑾明对姚锦绣的不同,慎重道:“不知姚三小姐有何事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转告五爷。”
姚锦绣道:“麻烦你通知一下五爷,请他到食味斋来一趟,我有些事想当面问他。”
姚三小姐会径直到食味斋来找他,并要求见陆瑾明一面,肯定是知道食味斋和陆瑾明的关系的,掌柜的稍微迟疑了一下道:“那姚三小姐请稍等,我去通知五爷。”
于是姚锦绣便留在食味斋里等陆瑾明,这一等便等了快两个时辰,此间姚锦绣吃了两块糕点三杯茶,眼见着太阳都要下山了,掌柜的才领着姗姗来迟的陆瑾明进来。
留下陆瑾明和姚锦绣在厅里说话,掌柜的悄悄退了出去。
“听说你有事找我?”陆瑾明走过去在旁边的罗圈椅上坐下,为自己的晚到解释了一句,“这几天有些忙,盐运案才刚刚查完,福建那边又出了事,我一直待在兵部里,连王府都没回去一趟,要不是老六来告诉我你找我,我都还在兵部里忙。”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福建又出了什么事?但是这跟她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姚锦绣现在最关心的便是大老爷姚启辉的安危。
姚锦绣没有过多去纠结他说的话,直接问陆瑾明道:“我父亲在哪儿?现在怎么样了?盐运案都已经查完了,为什么还没有我父亲的消息?”
来这之前陆瑾明就猜到姚锦绣找他是为了此事,难得见到她一次,也不见她说一句关心他的话,枉费他前面还费尽心机说了那么大一段话诉苦,告诉她这几天他都忙得脚不沾地了,人都跟着清减了不少,这都说得这么可怜了,也不见她对他露出一丝关心的表情,一心一意只关心她父亲,难道是他的表现真的那么差劲儿?
陆瑾明心中有些不乐意,明知道姚锦绣现在急于知道大老爷姚启辉的近况,他就偏不急着告诉她,而是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捡起桌上放着的糯米芝麻卷吃起来,那慢条斯理的模样,好似他是来食味斋品尝茶点的客人,根本一点儿也不急。
姚锦绣看得直皱眉头,陆瑾明不急,可是她很急啊,张嘴道:“五爷,我父亲到底怎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陆瑾明咽下口中的芝麻卷,喝了一口茶,俊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漂亮的丹凤眼哀怨地看着姚锦绣,“你等我把茶喝了,再吃些东西行不?我这一天忙得都没时间吃饭,你没见我都瘦了么?”
这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不信她还听不懂。
姚锦绣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确实比前些日子看着清瘦了一些,眼底下也是一片青黑色,显然是熬夜熬的,这段时间他负责整个盐运案,确实是忙坏了吧。
“不好意思,是我心急了。正事再怎么重要,也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虽然只是一句客套的话,让陆瑾明听在耳中却十分满意,他冲姚锦绣微微一笑,自动自发地道:“多谢姚三小姐关心,瑾明会注意的。”
这……
姚锦绣有些无语了,她好像没说什么吧,这怎么感觉他这么自恋?
等陆瑾明吃完了糕点,喝完了茶,差不多又过去了一刻多钟,陆瑾明才告诉姚锦绣有关大老爷姚启辉的事情,“你父亲现在没事儿,只是大理寺还有一些事情需要问他,就把他留在户部衙门里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约后天就可以回府,这你可以放心。”
“那为什么我家里的人去衙门里打听我父亲的消息都打听不到?”姚锦绣还是觉得奇怪,担心父亲被软禁起来的日子里受了折磨,衙门里那个地方可不是那么好去处。
陆瑾明好笑道:“还记得我答应过你的话吧,我说过会保护你,会帮助姚家度过难关。我揽下了清查盐运案的事情,亲自带着人去你家搜查,并且亲自询问你父亲,没让别人插手其中,就是以防有人会在这些事上动手脚。有我在上面看着,他们对你父亲还是多有照看的,你父亲没有受委屈也没有吃苦头,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自从经历过那一个月被关在姚府里的日子,姚锦绣的心已经从最开始的不安和忐忑渐渐地冷静下来,把整件事中那些暗藏的脉络都仔细地清理了一遍。每一个关键的地方都隐藏着陆瑾明的身影,包括在姚府被关起来的那一个月里,每日专门有人给姚府送日常所需之物,虽然陆瑾明从来没有向她传递过一句话,也没有露过面,但姚锦绣知道这一切都是陆瑾明暗中安排的,不然姚家哪里能那么有惊无险的度过那一个月。
其实从内心里来说,姚锦绣已经十分相信陆瑾明了,不然今日她也不会到食味斋来找他打听消息,因为她知道,只有通过他,她得到的消息才是最准确最可信的。
姚锦绣道:“多谢五爷相助,锦绣感激不尽。五爷的大恩大德,锦绣一定会铭记于心。”
“说什么感激不尽铭记于心就不不必了。”陆瑾明弯起唇角,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透着笑意,有那么一瞬间,姚锦绣发觉陆瑾明看她的目光暖暖的,好似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听到他轻声道:“你只需要记住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就行。”
“嗯?”姚锦绣眨了眨眼,不懂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陆瑾明眼眸中的笑意更浓,却只是看着她不再言语,只因他已经在用暗中布置:想还欠我的情,那么就以身相许吧!
第62章 /11/12
在离开食味斋之前,陆瑾明想起前些日子惠安长公主向他打听姚家的事的情形,就对姚锦绣道:“惠安长公主很想你,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惠安长公主。”
姚锦绣也确实有很长时间没能见到惠安长公主了,上一次留给她的药也应该吃完了,惠安长公主一直对她那么好,现在姚家没事儿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看一看她。姚锦绣便道:“好,我知道了,请你给惠安长公主带个话,我会找个时间去看她。”
“那就好,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陆瑾明笑着道。
姚锦绣便向陆瑾明行了一礼,带着珍珠离开了食味斋,直接回了姚府。
现在的姚府,老太太谢氏中风,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完全管不了府中的事务。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对着家里的人呼呼喝喝了,终于算是清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