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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种程度的喜爱并不足以解释她今晚对五条悟所做的一切。
    虽然悟那家伙喝醉了真的很像猫,还是对别人都高冷无比却唯独会主动蹭到自己身边贴贴的那种粘人小猫咪,但海音再怎么喜欢,应该也只是‘对可爱的小动物’这种等级的喜欢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读懂自己内心的四魂之玉应该将五条悟变成小猫咪的形态,而不是敷衍地只变出耳朵和尾巴!
    猫咪和兽人美少年能是一个概念吗?
    那是普通的爱好与迈向新世界大门的XP之间的深渊般的差距啊!
    回想一下方才前后路过上方的兽耳·五条悟,再一回想夏油杰在小仓库自我推荐时那蛊惑的言语与撩人的低音……
    织田海音强行中断了回忆。
    织田海音选择暂时不丢掉自己的节操。
    夜风吹拂,黑发绿眸的少女稍稍理了理长发,头顶的猫耳早在恢复理智的同时就如同清晨的露水般悄无声息地蒸发消散。毕竟猫耳PLAY这种文明只有放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才是好文明,放在本人身上就会让她兴致全无。
    她握住从领口下取出的项链,表情没什么波动地取出那颗收容了‘妈妈’的灵魂的宝珠并尝试交流。
    但刚才还在她失了智的状态下犹如仙女教母一般暗中打·了·折·扣地实现了她的想法,现在装作没有意识是不是有点迟了呢?
    故去的羂索君有一点说的没错,那就是对织田海音来说,这东西还存在很大的谜团。
    光是它的形成原理就非常邪性。
    由最为纯洁强大的巫女,与最为污秽的咒灵同归于尽而产生的咒具,说到底,凭什么这样就能够产生超规格的、能够实现持有者愿望的能力?
    羂索明明从这颗四魂之玉诞生伊始就没有碰到过它,语气却像是非常熟稔,笃定自己才是最为了解四魂之玉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意识,但这样的表现就像是在用大喇叭对海音宣告出自己的秘密——
    那就是,织田海音手上的这一颗四魂之玉,绝对不是历史上出现的第一颗。
    活了千年的诅咒师大概率亲眼见证过上一颗四魂之玉的强大效用,才会对制造它产生莫大的兴趣,不惜花费莫大的精力和代价一路算计织田海音那位可怜的母亲的一生。
    第一个四魂之玉究竟是否还存在,两颗同样能够许愿的宝珠如果被不同的持有者许下相矛盾的愿望又会发生什么?
    而四魂之玉的所谓实现愿望,到底能做到何种的极限?实现的方式到底是根据谁的意志?
    相关的研究课题早已经在大脑中列出一串长长的清单,织田海音没有开始研究的唯一原因,是她无法保证一旦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自己能够完美收尾。
    此刻的咒术界对她而言,已经不是能够毫无负担随意实验的研究场所。
    因而她需要一个最完美、最能控制局面的导师。
    ……
    除了那位拥有人间失格的绷带精,似乎也没有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选了。
    ……
    仔细想来,织田海音惊觉自己很久没有回家了。咒术界一波接着一波搞事的浪潮新鲜又刺激,让她往往只是匆匆回家探望一下织田作,再伪造病历致电学校请个假就兴冲冲回来搞事。
    在横滨学校的学习生涯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习惯了咒术高专这样的小班制(四人一班),与志同道合的伙伴(指硝子),织田海音只要一回想那桌椅摆放整齐的教室与朝气蓬勃的同班同学们,心中只觉得无趣。
    也许学校方面可以继续请假,把空出来的时间都拿来陪伴织田作好了!再匀一点点出来用作和太宰研究四魂之玉的时间。
    那边的天气应该可以去北海道滑雪泡温泉了吧,今年织田作的新书出版了吗……织田海音有些出神地想着,如同任何一个在外面浪久了、在某个瞬间突然被思念的情感淹没头顶的旅行者那样,不知道从身体的哪个角落爆发出强大的行动力。
    织田海音摸了摸身下充当肉垫的咒灵,姿态漂亮地翻了下去,裙摆翻飞之间转瞬消失了踪影。
    跟那两个家伙告别的话就算了,发生了那样事后回想起来恨不得把所有目击者灭口的羞耻之事,少女即使在心中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在短时间内也并不想看到那两人中任意一人的脸。
    硝子那边……只能真诚道歉了。刚抓来的特级咒灵应该可以用作赔礼、让她专注投入研究一段时间。等织田海音这边对四魂之玉的研究稳定下来,她会尝试邀请家入硝子来她真正的家里做客。
    总觉得作为反转术式持有者的硝子会和日常随身携带砍刀电锯的晶子有共同语言,会非常合得来。
    到了现在,织田海音自然很清楚她房间里那扇通往夏油杰卧室的衣柜以及其中的通道本质上究竟是什么。
    ——那是时隔多年后苏醒的‘母亲’,对织田海音那一年的生日时心中许下的愿望的温柔反馈。
    一路熟门熟路地来到高专一年级的男子宿舍,织田海音像是回自己家一样,随手构筑一段铁丝撬开夏油杰房间的锁,推门走了进去。
    她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但夏油杰的房间保持着这个年龄的DK中绝对非常罕见的整洁清爽。
    那扇衣柜静静矗立在墙角,如同往常一样。
    织田海音伸出手推开柜门的瞬间,一股仿佛是强电流般的力量击伤了她的手,让她将要踏入门内的靴子猛地后撤重新落在光滑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