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柯拉瑞看书的事情,艾尼瓦尔突然升起了教她认字的兴趣。当然在此期间,他所谓的情趣也玩的不亦乐乎。
虽然他很喜欢柯拉瑞忍耐疼痛的表情,但往往这种时候她的身体便很僵硬,弄得他也不舒服,经过比较,他还是很喜欢对方忍耐欢愉时的矛盾神情,那种时候,柯拉瑞整个人柔顺的仿佛一滩水,连呼吸都带着仿若猫的颤抖。
此刻,她尽量让自己忽略在自己身体上移动的那只手,声音平稳的读着书上的字:“我的生活就像在海面上开裂的浮冰,四面八方散开,什么都无法归拢——”当艾尼瓦尔的手指移动到她下身的时候,柯拉瑞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尖叫,她下意识夹紧双腿,整个上身趴到书桌上,眼睛里满是雾气。
艾尼瓦尔坐在她身后搂着她,下巴搭到她的肩膀,手指继续揉捏着布料下的皮肤,眼睛看着摆着他们面前的那本书:“嗯,继续读啊。”
柯拉瑞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身上的那只手所吸引,由厌恶的人带来的欢愉反倒是最痛苦的刑罚。
艾尼瓦尔的视线虽然落在书本上,但他也不好受,柯拉瑞尖叫的时候,他便硬了,但是又想多欣赏欣赏柯拉瑞的神情,只能硬撑着,现在听到柯拉瑞的喘息,他忍不下去了,一把将柯拉瑞推到在铺了厚厚毛毯的地上:“你叫的真好听。”
那双翠绿色眼睛里此刻满是挣扎的雾气,浓郁的仿佛要溢出来,在某种蛊惑下,他忍不住吻了吻两扇如同蝶翼般颤动的睫毛,带了一点点的咸味。Ⓑǐгdsc.∁ом(birdsc.com)
柯拉瑞在他这里住了将近一年,身体仍然是带着一股疏离的抗拒,虽然她一直想隐藏这一点。但这份抗拒反而让艾尼瓦尔更享受这个过程。
冬天的到来提醒着新年。在即将休假的前一天,陆斯恩看着游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艾尼瓦尔忍不住问:“你今年还不回家?”
艾尼瓦尔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陆斯恩:“他让你问的?”
陆斯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爸也是人之常情嘛,你这两年都没回家,好歹回去一次吧。”
艾尼瓦尔哼了一声:“回去又要听他啰嗦,”他停顿了一下,嘴角突然挂上了笑意:“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是该回去了。”
陆斯恩突然有了点不详的预感:“喂,你在想什么啊,不会是要做什么吧。”
艾尼瓦尔笑的很灿烂:“我又能做什么呢。”
陆斯恩一整晚都有种不好的预感,第二天在车厢看见艾尼瓦尔正在给他怀里的女人喂苹果的时候,心里竟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谓叹。
他拿起果盘上的苹果砸过去,被艾尼瓦尔伸手接住。“不是我说,你爸最讨厌加索人,你把小女仆带过去是想让她早点死吗?”
艾尼瓦尔放下手里的苹果,伸手捂住柯拉瑞的耳朵:“说这种话,你会吓坏我的小兔子的。”
陆斯恩撇了一眼那个女仆,她低垂着头,在尽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他摊了摊手:“可能你已经玩腻了吧。”
柯拉瑞自从听到陆斯恩的那句话后,整个人便陷入巨大的惊惶,但经过这一年,她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但在那俩人离开车厢后,她生出一种在车窗跳出去的冲动。
陆斯恩比艾尼瓦尔回来的早一点,他看到这个女人保持着和他们离开前一样的坐姿,忍不住生出了些好奇心:“加索人,你刚才不是听到我的话了吗?这么冷静的吗?你可是要死了啊。”
柯拉瑞本想假装没听到,但没想到陆斯恩直接拽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他:“你说话啊。”
柯拉瑞忍着痛意:“死就死。”
陆斯恩愣了一下,被那双眼睛看的下意识松开了手,等意识到的时候才懊悔自己居然被一个加索人吓到了,他想再拽一把对方金色的头发,但听到门开的声音,只能讪讪的放下手。
柯拉瑞嘴里说着死就死,但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如果她就这样死了,那她之前所忍受的一切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艾尼瓦尔曾经让她读过一本书,她记得最清楚的是里面的“沉没成本”,她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赌徒,为了渺茫的希望,必须要压上自己的一切。
她要活下去。
在驿站的晚上,柯拉瑞表现得分外主动,让艾尼瓦尔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结束之后,他甚至有点好笑的看着柯拉瑞:“被吓到了?”
柯拉瑞垂下眼帘,轻轻点了点头,又抬头:“我会死吗?”
艾尼瓦尔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诚实道:“我也不知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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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就像在海面上开裂的浮冰,四面八方散开,什么都无法归拢” 《八百万种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