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瓦法眯着她满是黄斑的眼睛,注意到了头也没回的艾伦身上,她明显感觉到此时的气氛不对,而且心中清楚自己是靠着对方赐予的长生不老药才能够活到现在的于是她,连忙伸出满是老人斑的手一把抓住了海格后脖颈的衣服,他使劲地扯了扯,低声喝令制止:“住手海格,现在可不是时候。”
刚才人高马大马克西姆夫人骤然被海格抱住,刚开始还拒绝不过因为劫后余生和对方的热情回吻了海格,现在听到婆婆的叫喊转瞬就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现在正处于大庭广众之下和现在的情况。
于是马克西姆夫人开始挣扎,伸出手推开海格粗糙的面颊,力气和块头都比海格大的她轻而易举就从对方的怀抱挣脱,海格满脸无辜的瞪着豆豆眼疑惑看着未婚妻。马克西姆夫人站直了身体,虽然面颊涨红,但是依旧装作若无其事般给海格他们解释现在的情况。
海格呆呆地看着马克西姆,毛发间露出的那一小块脸庞一片茫然:“弗立维教授?……这怎么可能,他可是魔咒课教授!”
海格的大嗓门也终于让周围所有人终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弗立维教授我听说过的,那是曾经的决斗大赛冠军……竟然……这实在是太遗憾了。”
“太可惜了,像这样优秀的教授英年早逝……”
“这不仅仅是英国的损失,是整个国际社会的损失……”
周围的巫师不管是真佩服弗立维教授还是想要讨好哈里斯,开始夸耀弗立维教授的事迹,然后大声地叹息,说着一些遗憾可惜,表达自己的悲伤……
巫师们七嘴八舌地,一时之间显得十分嘈杂聒噪。
察觉到周围议论声的艾伦总算回过神,他有些不耐烦的皱眉,但没有制止,只是他从自己的腰包中掏出了一个玻璃瓶,让那些灰烬便如同受到了吸引力一般一股股飞入了瓶子中。他伸手摆正那袖珍的法杖和法袍,仿佛手上捧着的是易碎品一般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收拢,连同刚刚的玻璃瓶子一起收到了腰包。
然后艾伦对着其他家里人们点了个头算是示意,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可怕灾难,很快就被传播到了世界各地,那些没有看直播的巫师们也从各种渠道了解了这一事实——几乎使得前来参加国际巫师决斗大赛的每个国家都有伤亡,虽然因为火焰爆发前因为针对艾伦和哈里斯的袭击让不少人都提前离场,但让数千人丢掉性命并且伤者过万的袭击在魔法史上都是前所未有的。
这所带来的悲伤和阴影,像恶魔一般,盘旋在失去亲友的各国巫师心头,驱之不散。即便是逃过一劫的巫师,仍然心情沉重,想起罹难的朋友以及其他罹难的人,这些都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阴影和噩梦。
在一声声痛哭和哀悼声中,人们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生命的沉重。这种惨痛的代价、悲伤的回忆,使得各国纷纷使用默祷、游行、合唱圣歌和鼓乐表演来祭奠等众多自己的方式来更深刻地铭记和悼念。
而其中最受人关注的,莫过于英国即将举行的关于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的这一场葬礼。
这场葬礼安排在希腊决斗赛场爆炸事件过去的第三天,时间也早早就公布出去,并发送了许多张葬礼邀请函。
葬礼当天,浮空城乃至英国的一切娱乐活动都被法令停止,英国魔法部和霍格沃茨都特意给所有人放一天假,方便巫师们参加在拉文克劳神殿将郑重举行弗利维教授的葬礼。
各个国家的代表团……有点国家甚至包括部长本人……都已经在葬礼前一天抵达了浮空城。
此时不管什么身份,来参加的巫师们都身着黑色服饰,在拉文克劳神殿里神职人员的指引下走入了神殿。
神殿中非常安静,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一丝的喧哗。
往日里那些最喜欢捕捉新闻的媒体们,这次绝大部分都没能够进入神殿,只有官方的《预言家日报》和哈里斯电视台静静地记录着全程的影像。
被临时扩大的神殿之中排列着数千把长椅,椅子中间有一个过道,前面放着一张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朝向它。
当然拉文克劳神殿本身并没有完全使用黑色来表达祭奠一位凡人,而是保持了原本的风格,在高大的窗前飘荡的纱帘就是蓝色的,不过因为是祭奠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以往散养的那些渡鸦今天被聚集在了内部,时不时从天花板上那些栖枝上传来的乌鸦叫让这场葬礼显得更加庄重外也凸显了一些哀伤。
“咚嗡~~~”
直到神殿,沉闷而悠远的钟声陡然响起,这声音并不尖锐,当整个浮空城仿佛都被笼罩在了这悠远的钟声中。
得到了进场的信号,巫师们安静地步入神殿,没有人愿意打破这片庄严和宁静。
这些人各式各样,鱼龙混杂:有衣衫槛楼的,有整洁体面的;有老年人,也有年轻人。那些来自各个国家的高官们表情凝重,尽管其中有些人从未见过弗立维教授,但并不妨碍他们表现出这种哀伤。
像是伦纳德这样弗立维教授结交的一些国外的朋友也前来参加了葬礼,他们还带着一些自己和弗立维教授的合影或者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凤凰社的部分成员也到来了,包括邓布利多、金斯莱、卢平教授、小天狼星……此外还有破釜酒吧的老板汤姆,古怪姐妹演唱组里那位毛发粗重的低音提琴手,对角巷长袍专卖店的摩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