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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思片刻,黑魔王把目光又转向了在一旁低头默不作声的亚克斯利,他抬起那只苍白的大手指向破碎的门,冷漠地命令道:“亚克斯利,你意志比这几个没用的东西强点,进去吧。”
    “主人……”亚克斯利愕然抬头,匆忙之间,他在伏地魔的注视下额头都冒出了汗,但却不敢找理由借口拒绝。
    贝拉特里克斯凭着对黑魔王的了解,很有眼色尖着嗓子发声:“胆小鬼不明白?只要你拥有足够的意志,看到那个玩意就不会陷入疯狂!”
    “主人,亚克斯利先生,他平时的口气……似乎要比他的本事大得多,还是让我去吧?”斯内普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站出来主动请命:斯内普内心也做出了判断,黑魔王估计是想让人测验这种陷阱的强度,又明白那些弱小的解咒员对抗不了那这种幻象的强度才会让亚克斯利去试试——作为英国跟过来的食死徒最近已经很少被伏地魔太随意浪费掉性命了,而黑魔王现在既然没有考虑变换其他方式,那就说明以他的学识判断这种陷阱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还是有希望通过的。
    “你的忠心我了解了,亲爱的西弗勒斯。”伏地魔那只维克那之眼在眼眶中凸起,死死地盯住了亚克斯利,这让他的面庞看上去更为可怖,“西弗勒斯,既然你愿意为了你的主人付出,那么我允许你们,一起去吧……”
    “遵命,主人。”
    斯内普没有犹豫,不动声色地径直向门内走去,亚克斯利没敢再说话,只是认命般地垂下头跟着,不过有些狡诈地放缓了脚步,跟在斯内普的身后。
    两人同样在进入房间后发现环境就被扭曲,不过斯内普魔杖在施放了个指路咒后,两人以比亨德烈快得多的速度靠近了高台,这两位才注意到高台上那个解咒员还在不断流血,维持着仿佛看到了令他极为恐惧的情景的表情,瞪大的眼睛没有焦距被恐惧填满,冷汗一滴一滴顺着发颤的脸颊滑落。
    这两个食死徒都没有轻举妄动叫醒他或者对他有什么救援动作,斯内普举起了魔杖,沿着高台周围走了一圈后,查看着高台上刻着的那些陌生的字符:“愚昧荒蛮的献祭法术……准备好了?”
    “西弗勒斯?你要做什么?!当心点!”
    斯内普没有理会他,将荧光光源向了高台上最中间的位置。
    “等等!你的鲁莽会把我们两个都害……”
    亚克斯利停止了喊叫,祭台上那个巨大的印记符文的眼珠子已经占据了他的双眼,他的身体也立马僵住了,一片猩红和尖叫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相比于之前的解咒师情形要好很多。
    不过,斯内普倒是很快地摆脱了这种幻象,只是眼色看起来虚弱难受了一些,在经过这场短暂的试练后,他的视角已经恢复了,除了这个祭台雕像本身带给人不安感,周围一切都按照它们本该的正常布局着,没有什么东西还是扭曲荒诞。
    而亚克斯利依然困在环境中,不过和可怜的亨德烈相比,他倒并没有对自己的手臂和眼珠子有什么自残行为。
    见到斯内普的模样,伏地魔冷哼一声也走了进来:“纳吉尼留在外面。”
    门外除了那条大蛇,其他所有人听到伏地魔的交代后,只能陆陆续续都走进了门内,他们的魔杖尖的荧光并没有甩出去,而是汇聚在一起,照亮的范围很大——虽然伏地魔和新进来的手下们,目光在接触到祭台上的印记时,也无一例外陷入了幻境之中。
    只是原本对对抗幻象有所准备的伏地魔,在注视着那个徽记之后他的义肢和义眼突然起了反应的庇护下没有陷入进去,而他自进入这个房间后视角也一直都是处于正常状态——这种摆明和维克那有所联系的表现让黑魔王嘴角扬了扬,他这才确定了这个由马尔福查询的遗迹是真找对地方了。
    而他的手下们像贝拉特里克斯,鲁道夫斯之类很快就在其后不久恢复神智,阿莱克托之类的似乎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更糟糕一些的已经有人开始有步亨德烈后尘的打算了;卢修斯虽然实力上比阿莱克托强了不少,但马尔福的祖先阿曼德·马尔福的血脉还在影响着卢修斯,所以此时他还是顺理成章的在幻想中没有挣脱出来。
    “贝拉,给这些废物来一记万咒皆终。”伏地魔的声音里透着轻蔑。
    “好勒!”
    见自己在主人面前出了风头,贝拉特里克斯用魔杖念出咒文把杖尖对准了地面,一个小范围的通用反咒笼罩了高台。
    这似乎停止了幻象,但那些食死徒们虽然不再颤抖,但却还并没有清醒过来。
    贝拉特里克斯见状,她很是恼火地站了起来,轻轻一抖魔杖把它变成鞭子,抬起手臂奋力挥舞,鞭子便逐一击打在了每一个还沉浸在幻境中的食死徒身上,由于羞赧没有让他们一次就清醒过来,以及对自身可能让黑魔王失望的愤怒,这位布莱克家的女儿莱斯特兰奇家的儿媳力气用的格外大,噼噼啪啪鞭子甩在身躯上的钝响打破了这片天地的宁静,疼痛将这些食死徒们从昏迷中惊醒。
    除了少部分陷得太快对自己下手也太快的倒霉蛋和亨德烈,大部分食死徒们都安全地清醒了过来,伤员们清醒过来后就勉力制止住了想要哀嚎的冲动,在其他同僚们嘲讽的目光下开始尝试把自己的断臂和眼珠子用魔法粘回去——亨德烈因为失血过多已经丧失了自我救助能力,和他相熟的几个解咒员尝试了帮助他,但也是帮他止住了鲜血,而他的眼珠子和断臂似乎已经被祭坛吸纳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