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微微一愣,但对于很为自己父母自豪的她自信地说道:“我父母都是牙医。”
除了因为不好回忆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的德拉科以外,在座那些纯血家族学生绝大部分并要么不清楚牙医这个职业是干什么的,要么就还停留在牙医是理发师的一种兼职上面。
就像二年级的那对双胞胎姐妹,阴郁的目光同时看向了赫敏,虽然谈不上歧视,但也疑惑得等待她近一步的解释。
“太有趣了,这个职业危险吗?”斯拉格霍恩茫然的低头附和一句,还在试图理解的他额头皱纹挤到了一起,他旁边的麦克拉根和他看起来一样有些发蒙。
“不算是。”赫敏的目光将桌上众人的反应收在了眼里,进入霍格沃茨之前一直生活在麻瓜世界的哈利因为这些纯血傻乎乎的表情已经忍不住发笑了——小天狼的阿尼马格斯教学并没有立即要求他们把曼德拉的单片叶子含在嘴里一个月,他得先把足够的理论知识交给孩子们,让他们把自己搞不清楚的地方提问问清楚后才能让他们开始准备,他可不想自己的教子遭遇在变形的时候只变了一半身子或者变成了什么动物变不回人形的意外。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本来正在给自己妹妹弄了一些菠萝蜜饯的艾伦开口提女伴解了围:“和我们的治疗师类似,麻瓜在医学上其实分的更细致一些,你们可以把牙医理解为专门治疗牙齿的治疗师,另外麻瓜的理发师在几百年前就不会提人拔牙和截肢了,你们哪怕不选修麻瓜研究课,也该去看看相关书籍。”
“我觉得挺危险的……”德拉科捂着自己当时被赫敏父亲治疗过的牙齿嘟哝道,令人恐惧的回忆中的电钻声让他产生了幻痛。
“不过是有个男孩叫罗宾·森克,咬了我爸爸一口。”赫敏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害他缝了十针。”
马科斯也放停住了自己伸向甜品的刀叉,所有从小生活在魔法界的巫师都有些懵圈——缝了十针是什么意思,他们无法判断这个伤势,更何况被人咬了一口就要缝十针,这是个什么概念?扎比尼轻轻地咳嗽一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副故作尴尬不屑的样子。
“扎比尼,你太有天赋了……在装腔作势方面……”一个愤怒的女声从霍拉斯另一边传来,因为救了自己父亲的手法被扎比尼蔑视,金妮忍不住讽刺道。
斯拉格霍恩有些慌乱的看了赫敏和艾伦一眼发现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不悦后,松了一口,接着扭头看着刚才发声的金妮……金妮正隔着斯拉格霍恩的大肚皮朝扎比尼怒目而视,他不得不用开玩笑的口气试图缓和气氛:“你可得小心点儿哟,布雷司!我之前恰好目睹过这位年轻女士施过一个绝顶精彩的蝙蝠精魔咒!不想脸上被扑满巨大的蝙蝠的话可不要她!”
布雷斯·扎比尼此时对金妮的讽刺没有任何回应,他歉意的对赫敏看了一眼,有些懊恼自己把看不起麻瓜那一套不自觉的用在了赫敏的故事身上——幸好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引起对方的不悦。
见周围的纯血学生对此还抱有怀疑态度,因为这项技术救过自己父亲性命的金妮马上开口为它正名了。“我爸爸去年遇袭后,那条蛇的蛇毒让他的伤口无法愈合,圣芒戈医院就是利用了保护伞从麻瓜那里获得的这们缝合技术和巫术结合的治疗手段让我爸爸痊愈的。”
“啊,原来是在说这门新手段,我还亲自去圣芒戈医院观摩过,虽然模样看上去有些吓人挺像蜈蚣的……不得不说这对一些因为魔法或毒素造成的难以愈合的伤口来说很管用。韦斯莱小姐也请多吃点甜点,不然很快就会被贝尔比吃光了。”斯拉格霍恩的目光在紧挨着哈利的金妮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开始笑逐颜开地端起一小盘馅饼分给大家,不知怎的偏偏漏掉了马科斯·贝尔比。
斯拉格霍恩在询问过每一个人又额外夸奖恭维了哈利后,开始漫无边际地岔开话题,啰里啰嗦地回忆起了往事,整个剩下的宴会时间,除了对一些学生照顾有加外,斯拉格霍恩开始不断讲述许多他当年教过的杰出巫师的趣闻轶事,描述他们在霍格沃茨时都欣然加入了由截取他姓氏一部分取名为鼻涕虫俱乐部的组织。
这位鼻涕虫俱乐部的创始人,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如此明显的差别对待被稍微有些政治素颜的小巫师们看在眼中,凡是坐到这里的人,都必然是有某方面让他觉得有可能值得交往才受到邀请的。
但是在询问过后,弄清楚了底细,显然在他的名单里,就已经消除了一些人的名字。比如那位和有着魔药大师叔叔关系不好的马科斯·贝尔比,交谈过后阅人无数斯拉格霍恩对他的抗拒态度明显得让人觉得有些过份。
而卢修斯·马尔福并没有在上学期期末的魔法部事件中暴露身份,让德拉科在这场宴会里受到了对方的多次吹捧,连带德拉科的跟班布雷斯·扎比尼也得到了斯拉格霍恩的热情款待,扎比尼母亲是一位当过七次寡妇、每一位丈夫意外去世后都给她留下了大笔遗产的漂亮女巫。
不过,斯拉格霍恩对待艾伦的态度倒是颇为耐人寻味,他热情招待了他,并不断将一些菜肴端到艾伦面前,通过描述特色菜肴的背景和不断恭维但完全不多进行互相询问的态度表露了他内心不想和艾伦进行深交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