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话发现事情不妙的男麻瓜抵御了对笼子里怪物的恐惧,十指握住了栏杆,不肯松手。
听到了阿里克思这个在记忆深处中的姓名,乌姆里奇愣了一下才有了反应,她那猛地扭头,长时间不动的颈椎,甚至发出了嘎吱的声音。这个胖麻瓜的脸占据了她冰冷的狼眼,她的瞳孔蓦地睁大。
腾地从角落里站了起来,连手带脚地爬到了笼门前,拼命地拍打着笼子,她意识到了,四眼想要对自己弟弟做的可怕事情。只是长时间没有发出声音,在情急之下她竟然像是被捏住了喉咙,惊恐地连狼嚎叫声都喊不出来了。
只见一瓶魔药从四眼的腰带上取了出来,女巫一把捏住了男麻瓜的下巴,将整整一瓶药剂都倒入了他的喉咙,随即牢牢捏住了男麻瓜的鼻唇沟中部和他的下颚,不让他吐出来。
长长一声凄惨的狼嚎从笼子里传来,乌姆里奇连连用她带毛的爪子拍打着笼子,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原本冰冷无情的眼中流出,打湿了她眼眶周围那些肮脏的狼毛。她对着艾伦指了指男麻瓜,又指了指自己,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硕大的狼头不停地点着。
四眼看向艾伦,等待着少爷的下一步指示。
艾伦的下巴微微向下一点,四眼立刻用魔杖指着胖麻瓜,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一道魔咒正中他的身体,胖麻瓜瘫倒在地上无声无息。
狼人长长的凄厉哀嚎声穿透了整个实验室,它拼命地拍打着铁笼子,整个肥胖的身体顺着铁栏杆无力地滑倒在地上,仰头发出毫无意义的呢喃和嚎叫。
咔哒一声响起,铁笼子的笼门被打开了,躺在撕心裂肺哀嚎的狼人无暇多想,连滚带爬来到了男麻瓜的身边,颤抖的狼爪探向了男麻瓜的鼻息。
“只是遗忘咒,多洛雷斯,姐弟重逢不应该在这种环境里进行比较好,我想等你变回人形调养一阵后显得体面一些比较好,毕竟在你弟弟的脑子里,”艾伦走了过来,把手放在了狼人毛乎乎的肩膀上,“当我说下面这些话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做,你只用保持冷静,控制你的情感,你刚才的选择让你的这场噩梦过去了。”
凄厉的叫声戛然而止,乌姆里奇难以置信地看着艾伦,眼泪鼻涕满脸的她狰狞的狼脸显得有些呆蠢。
“你的父亲奥尔福德·乌姆里奇是个纯血巫师但在魔法部的工作可不算太过体面,母亲阿伦·克拉克内尔是个麻瓜,还有没有魔法天赋的弟弟阿里克思·克拉克内尔。你和你父亲都因为没能让阿里克思具备巫师的能力而怪罪你母亲阿伦,这持续到了你十五岁的时候,你的家庭在这种气氛下分裂了,你和你父亲一起生活,而母亲和你的哑炮弟弟则回到了麻瓜社会,从此你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系,再也没有见过他们。”艾伦向前走了一两步,蹲下然自己和乌姆里奇平视,“你养成现在这种性格和我们巫师当初制定的保密法不够健全妥当造成的,和汤姆不同,你刚才证明了你起码不是迷情剂的产物,所以念在你去年对我在大部分时间还算毕恭毕敬的份上,我决定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当个人。”
“不不不,多洛雷斯,你对我没什么用处,我决定这么做原因只是单纯的我想这么做……嗯?不太相信吗?”注视了心思被看破而显得慌乱的狼脑袋,艾伦对她温和地笑了笑,“所谓的权力是我们有绝对的理由去惩罚去杀生的时候,却有权选择不这么做。你一直试图在别人犯错或者你引诱别人犯错后用严酷的惩罚来彰显你自己的权力,一个法官依照法律处决一个犯死罪的人,不叫权力。而有能力做到宽恕一个犯死罪的人,这才叫权力。”
第七百六十一章 烤鹌鹑
第二天早上风停雪止,艾伦回到霍格沃兹后来到礼堂吃早餐,整个礼堂沸沸扬扬的都是凯蒂中了魔咒的消息。具体的细节除了几个当事人外谁也不知道那条蛋白石项链实际上想要袭击的目标并不是凯蒂本人,学校方面要求几个格兰芬多不要对其他人谈论此事。
稍微向赫敏询问了几句,艾伦吞下自己盘中的最后一块由鸭油炸过的土豆吃掉,走出礼堂,对自己身边的傲罗护卫交待道:“普派,让人把那条蛋白石项链给我送来。”
傲罗们的行动非常迅速,艾伦刚刚回到属于自己的教师办公室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普派戴着龙皮手套,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长官,没有耽搁多少时间,我们队里刚好有人就在魔法部,我让他用壁炉过来的。”普派恭敬地汇报中带着一丝喜色。艾伦对着盒子抬了抬下巴,普派轻轻地将盒盖掀开,蛋白石项链散发着绿莹莹的幽光。
虽然通过卢修斯的报告清楚执行刺杀任务的人选,由原剧情中的德拉科换成了潘西,但并不清楚对方会具体什么时间行动的艾伦,昨天也是亲自和原本应该被夺魂咒操控的罗斯默塔女士亲自交谈过,但并没有发现对方有被控制的迹象,有些好奇:“说说你们调查的情况。”
“我们查到三把扫帚酒吧的女服务员谢丽尔被人用了夺魂咒,而谢丽尔又用夺魂咒控制了凯蒂,让她将这条被诅咒的项链送到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的手上。”普派微微低头,声音略为低沉,“长官,我们再三和谢丽尔确认,但是她完全不知道是谁对她使用的魔咒,我们通过摄神取念确定了这件事,凶手应该是在她后面直接施的咒,而且在下命令的时候也没露过脸,我们没有声张而是在三把扫帚酒馆补下了暗桩,如果犯人还会回来,我们就能逮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