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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判断狼毒药剂是否发挥作用,需要等到满月的时候,这实验结果可不是短时间就能看出来的,这段时间多洛雷斯的内心煎熬可想而知。”艾伦翘起了一条腿,手抚上了身边佩内洛的短发,“给了多洛雷斯希望,让多洛雷斯忐忑不安、满怀希望,最后再让她绝望,这种落差会令人崩溃的,你的施虐方向是来自内心,医生的是来自肉体,看来是你赢了?那你和医生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艾伦又提起医生,佩尼洛的双眉下压,眉头紧皱,撇开脸目光上挑,显得非常狠厉,仿佛医生如果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就会立刻被她狠揍一顿。
    “少爷,你说的没错,克里瓦特小姐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只是医生对于这种在精神上予以折磨虐待的手法非常崇拜,因此她……她开始对克里瓦特小姐开始献殷勤,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迷恋,每天都要送花给克里瓦特小姐,医生的办公台上甚至摆放了克里瓦特小姐的照片……于是克里瓦特小姐就将医生的工作安排和自己的分开了,让医生无法纠缠她。”四眼看到佩内洛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帮忙将佩内洛和医生近来没有一起出现的原因说给艾伦听。
    “她就是个神经病!我对她动粗,揍了她都没有停止对我纠缠,艾伦,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你的手下,我早就把她弄死了。”佩内洛有些恼怒地咒骂道。
    没想到自己多了一个女情敌的艾伦强忍住让自己不至于笑出声,他摸了摸佩内洛的头,把对方的头请按在了肩膀上让佩内洛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中的笑意——只是越过佩内洛肩膀看到笼子里那些狼人,艾伦回忆起多洛雷斯绝大部分时间还是对他毕恭毕敬,对集训班也算是尽量忍让的态度,当初就是觉得放了她未免太便宜了她,但是她的恶行对自己来说也没达到要杀了她的份上,所以才让狼妈小队的人将她带到了保护伞先放着,没想到佩内洛和医生竟然会把她当成了比赛的道具进行虐待——想起她的简历艾伦甚至开始觉得对方还是有些可怜。
    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是奥尔福德·乌姆里奇和阿伦·克拉克内尔的长女,也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她的父亲是个纯血巫师,母亲是个麻瓜,夫妻俩还有一个哑炮儿子。乌姆里奇夫妇并不是自愿结婚的,多洛雷斯在心里暗暗地轻视着她的父母:因为奥尔福德是个缺乏进取的人,虽然是纯血出声但在魔法部做的几乎就是清洁工的工作;而她的母亲阿伦既轻浮又邋遢,而且是个麻瓜。奥尔福德和乌姆里奇都因为没能让儿子具备巫师的能力而怪罪阿伦。
    这样的结果是,在多洛雷斯十五岁的时候,这个家庭分裂成为两部分:多洛雷斯和奥尔福德在一起生活,阿伦和她的儿子就此隐匿于麻瓜世界中——从那以后,多洛雷斯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母亲和弟弟,从未和他们讲过话,并且在所有她见过的人面前都装作自己是个纯血统的巫师。
    而相貌和出身没有任何优势的乌姆里奇在毕业后加入魔法部成为一名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的一名低级实习生后,虽然爱挑剔,偏见待人而且残忍,但她凭借工作认真,对待上级谄媚,因冷酷和重心机而得到的好评让她很快就得以提拔。在她还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多洛雷斯就一路升职,进到了办公室的核心阶层,而那距她走进魔法法律执行司只有一步之遥。那个时候她已经说服她的父亲接受一小笔津贴提前退休,以此确保他在她的世界里迅速失去音信。每当她被——往往是不喜欢她的同事问及“你和从前那个打扫卫生的乌姆里奇是否有血缘关系?”的时候,她就会流露出甜美的笑容,笑着否认他们之间有任何联系,告诉别人她的父亲生前是威森加摩的杰出人物。
    所有谈及过关于奥尔福德,或者多洛雷斯不喜欢被提起的事情的人身上总会发生一些糟糕的事情,想要被她友善一面对待的人都会装作他们相信她所讲述的家族故事的版本。
    随着年龄的增长,多洛雷斯愈发苛刻,在魔法部的地位也逐步提升。她的审美开始愈发明显地趋向于少女化:办公室里满是艳丽的蕾丝花边,并且喜欢任何以猫咪装饰的东西——虽然她在尝试饲养真猫后觉得它们肮脏且麻烦。
    另外尽管多洛雷斯已经用尽全力去讨她的一个上级的欢心,但是她的婚姻却一塌糊涂。人们对她的评价都基于她的工作和野心,真正了解她的人却发现很难喜欢她。她在喝过甜雪莉酒后,常常会滔滔不绝地讲述她的残忍无情的观点,她的一些建议,关于如何在暗地里使用“他们应得的”手段对付非魔法群体,甚至会让一些反麻瓜人士感到震惊。
    艾伦看向了他们身畔的笼子。笼子里的狼人缩在角落里,她的身体和脑袋都被拉长了,手脚也变成了狼爪子。尽管这样,这狼人的躯体和其他的狼人相比还是显得十分的肥胖。她的肩膀拱起来,胖脸上、手上都被密密麻麻的狼毛所占据,蜷缩成一团清晰可见。
    “多洛雷斯。”艾伦轻声呼唤道。
    笼子里的狼人听到艾伦的声音,身体忽然僵立不动,它呆愣愣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它此生的噩梦——佩内洛,它吓得一哆嗦,身上肥肉随之颤抖了几下。
    艾伦看到它这幅模样,再次呼唤道:“多洛雷斯。”
    狼人的目光定格在艾伦身上,张大的嘴巴一张一合,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却没有发出声音。它神情激动地向艾伦的方向挪了几步,伸出了带毛的利爪,但随即便低垂下头。缩回到墙角,不再给出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