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行人离了车迟国继续前进,他们不知道因为三仙的死亡,佛道两门差点开启了一场大战。
但是他们却发现车迟国的百姓对他们并不友好,每一个从他们身边路过的百姓都用一种仇恨的目光望着他们。
诡异的氛围让师徒四人摸不着头脑,反倒是那些僧众兴高采烈。
“猴哥,我怎么感觉情况不对啊,这些百姓对我们怎么是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八戒低头在猴子耳边轻轻说道。
猴子亦是皱眉,虽说他不在意周围众人的眼光,但是这种发自心底的仇恨,让他很不舒服。
因此他没有回答八戒的疑问,反倒冷着脸继续向西,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但是心中的怒火却是熊熊燃烧,一股压抑的气息在四人之间萦绕。
等出了车迟国城门,走到了那无人之处,猴子突然举起金箍棒奋力的向大地砸去,似要将心中的郁闷发泄一空。
金箍棒砸在大地,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一个巨坑出现在了四人眼前。
其余三人诧异地望着发怒的猴子,默然无语,这时突然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自地底出现,头顶员外帽,手持桃木杖,正是这车迟国的土地。
老者一出场便大喊道:“大圣息怒!不知道叫小神出来,有何吩咐?”
猴子走到土地面前,目光冰冷的盯着他说道:“我且问你,这车迟国百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一个个对我们十分仇视。”
土地闻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半晌不语。
猴子却是急了,拿起金箍棒威胁道:“还不快说,否则俺老孙的铁棒可不长眼睛。”
土地眼睛看了看猴子手中的金箍棒,脸色瞬间变白,这东西的威力他也曾耳闻,擦着就伤,挨着就亡,他这样的身板如何扛得住这样一棒。
“大圣有所不知,这车迟国乃是有名的干旱之地,以前可是十年九旱,因此这里的人生活的水深火热,不少年轻人也斗逃亡了,使得这里更加凄凉。”
“后来从终南山来了三位大仙,擅长求雨之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施展法术,使得天降甘霖,顿时改变可此地的生存环境。”
“这几年因为有这三位大仙的缘故,车迟国百姓总算过上了好日子,而且这三位大仙虽然喜欢享受,却从不巧取豪夺,也不争权夺利,一心弘扬道法。”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信谁并不重要,只要能给自己带来富足的生活就行,因此三位大仙很受这里人的爱戴。”
“大圣与三位大仙斗法,让他们死于非命,使得车迟国百姓没了庇护,很快就要面临干旱,如何给你们好脸色。”
土地这话一出,师徒四人的脸色皆变,他们与三仙斗法,一直认为他们是霍乱天下的妖怪,却不曾想这些人才是护佑这片土地安居乐业的保护神。
“可,这和那些僧人说的完全不一样啊!”唐僧不由疑惑道,此时的他脸色发白,心中已经有了不详的猜测。
“圣僧有所不知,这车迟国的僧侣向来不事生产,全凭信徒的供奉生活,然而三仙的到来,使得此地百姓大多改信了道教,他们没了供奉自然生活艰难,再者人们生活的愈加艰辛自然愈加虔诚。”
土地的话让唐僧一时间感觉到难以接受,他无法相信佛门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他难以置信地说道:“难不成这些僧人所说皆是假的不成?”
“被迫害是真,三仙提议却是假。只因他们求不来雨,又不事生产,只知向信徒索取供奉,因此早就被国主和官员们不喜,三仙提议要修道观,他们自然便想到了这些无所事事的和尚,这才有了圣僧所见景象。”
“好一群满嘴谎言的和尚,真是有辱佛门清誉,让我们枉做恶人。”猴子在一旁怒道。
唐僧却是低声宣了一声佛号,语气凝重地说道:“如今再说这话已经于事无补,然而这车迟国因此天灾连连,百姓民不聊生便是我的罪过了。”
说着他便停下脚步,转头又要向车迟国走去。
慌的八戒一把将他拉住,急切地问道:“师傅,你这是去哪,西行之路在这边。”
唐僧却是一脸坚定地说道:“不去了,害了一国百姓,如何有脸面前往灵山拜见佛祖,我立志求取真经,只为普渡众生,如今有万千生灵因我陷入危机,我又岂能坐视不管,所以为师决定返回车迟国,直到有办法解决此事,再重新出发。”
八戒诧异地望着一脸坚定的唐僧,第一次对这个和尚刮目相看,相比于那些高高在上漠视人间生死的神仙佛陀,唐僧的这颗慈悲之心便显得尤为可贵。
但是他也知道,唐僧身负重任,漫天的神佛是不会允许他回头的。
“师傅且慢,你一介肉体凡胎,即使回了车迟国又能改变什么,只不过日后多一个受苦受难之人罢了,还不如继续西行,等取得真经,救苦救难。”猴子在一旁阻止道。
“我去与众生受苦,总比袖手旁观,坐视众生苦难的要好。”唐僧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肠,此事皆因他而起,他内心已经是打定主意,不解决此事绝不西行。
“师傅先别着急,听俺老孙把话说完。”
“你是肉体凡胎,可老孙我不是,你们先行一步,等俺老孙几日,势必让这车迟国恢复风调雨顺,反正我脚程快,等事情一了我便追上你们。”猴子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来,听得唐僧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