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人还是有点迟疑,他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王爷是想将自己的生死都寄托你那位薄凉的父亲,还是希望你的兄弟们以后能够厚待你?”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
“哼!指望他们心慈手软,简直是笑话。你承诺的东西准备好了吗?”中年人已经下定决心,博一个明天出来。
“放心,三千血卫各个不惧生死,不知疼痛,不死不灭。只要大王一声令下,这天下就能换个主人。”
“如此便好,希望那血卫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否则我若是失败了你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都够你死好多次了!”说完这话甩着袖子便出了地下密室。
就在怀王刚刚走出去没多久,地下密室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一位红袍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红发之人行礼道:“教主,现在就让怀王起事恐怕成不了大事啊!”
“我就没打算成大事!”红发笑了笑说道。
望着老者那一脸吃惊的表情他又说道:“你以为那王朝气运是好惹的,如今还不到时候我只不过是利用这蠢货祭炼我的大法罢了,如今我这功法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只需要一场杀戮我便能修成血神真身铸就血河,到时候这天下又有几个人能杀我。”
“教主神机妙算,属下祝教主神功大成一统天下。”老者谄媚的拍着自家教主的马屁。
“下去吧,好好绘制法阵事成之后我许你和我一道长生永存!”
老者欢天喜地的下去了,在那扇门关闭的一瞬间似乎能看到里面流淌的鲜血与堆积如山的白骨,隐隐约约还有恶臭从中传出来。
这天老道士正准备送陆羽几人出城,可当他打开大门时却隐隐感到不安,仿佛要大祸临头,赶紧让陆羽几人随他进到观内,紧闭大门。
“道长,不知发生了何事如此的紧张。”陆羽开口问道。
“刚刚打开门的一瞬间,老道我神魂不稳,只感觉大祸临头,眼前似乎有尸山血海。我们修行之人最讲究心血来潮,一旦出现必是与自身息息相关,所以我推测怕是有什么变故出现,这观内有我布置的阵法防护,若是发生什么不测可以算的上是城内最为安全的地方了!”老道士心有余悸的解释道。
第十章 柳裴然
正当几人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观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仔细听来依稀可以辨别出是百姓的哀嚎,以及军队行进间发出的金铁之响。
隐隐约约从门外传来了一阵呼喊声:怀王造反了!
几人听到此言面面相窥,实在想不通怀王为何谋反。一没有本地世家大族的支持,二没有足够的军队,他哪来的勇气起兵造反。
“血无衣你真是好狠的心,居然要这一城无辜百姓的性命!”老道士怒发冲冠道。
陆羽仔细咀嚼着血无衣这个名字,在老道士嘴里这似乎是怀王造反的主谋,就是不知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们了,我那师侄拼死送来了密信,信中所说便是怀王与血无衣勾结,恐有大祸!”
“血无衣此人曾经是我好友,只可惜他心术不正没能进我正一教的大门,也不知道他从哪学会了一门邪法,创立了血神教自号教主。”
“只因他那邪法有伤人和被正道围攻从此不知去向,谁曾想他竟然潜藏在此地与怀王勾连。”
“这个人最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那法门需要以人血为基,练就一条血河,从此血河不枯便不死不灭,如今若是我所料不差他恐怕是想以整个宛城数十万百姓的性命来祭炼他那邪法。”
陆羽听的头皮发麻,心中暗暗吃惊,这血无衣真心是个狠人,以数十万人的性命成就自己的法门端的是毫无人性。
门外的喊杀声不绝于耳,何英莲兄妹也是一脸恍然,大陈承平日久战争早已是遥远的记忆,然而此时外面的声响告诉他们,战争其实距离他们是这般的近。
没等他们唏嘘世事无常,几十个身穿红衣的汉子便出现在了道观的墙上。
明明是几十人,然而当他们开口时却是诡异的一个声音。
“柳裴然,你我快有三十年未见了吧!”陆羽几人这才知道老道士名为柳裴然。
“你终究还是学了这法门,你这是疯了吗?要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成就你自身的追求?”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慈手软。呵呵,若不是你如此性格又怎会沦落到这个田地,为那个腐朽顽固的宗门陪葬?我可还记得三十年前的你是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却是垂垂老矣!”
“宗门待我恩重如山,我便是舍了这条性命又有何妨,我只是后悔当初就不该念着旧情放你离开,如今满城百姓遭难都是我的罪过!”老道士愤怒的说到。
“如此便好,最好不要念及旧情,我也不会留手今日你我兄弟便分个你死我活!”
话音刚落,那几十人突然出手向老道士攻来。然而那道观的墙面似乎升起了一面无色之墙,将他们的攻击尽数挡在墙外。
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向前一指,一道火龙凭空出现,咆哮着冲向那些诡异的敌人。
只见这些人突然排成一排,准备阻挡火龙的咆哮,然而他们的阻挡却脆弱的好似一张白纸,只是一瞬间便被火龙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