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一看,是一枚通透的碧绿玉簪,成色极好。
姑姑说:“这是我们的家传之宝,本应由子琳父母赠予,可惜他们……,希望你们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我和大闷相视了一眼,给姑姑回了个礼,道:“谢谢姑姑。”
吴邪和胖哥也走上来,一人拿了一份文件递给我说:“这是我们两人的心意,你签上字就行了。”
“什么东西啊?”我细细一看,竟是他们公司的股份赠予书,胖哥终于把潘家园的店折出了一些干股当嫁妆赠给了我。而这些以前常挂嘴边用来调侃胖哥的东西,真正要得到时,我又立马怂了,把文件给他们塞了回去,连连拒绝说:“之前都是玩笑话,何必当真呢!况且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子琳,你听我说,这是我们的心意。小哥是我们的兄弟,而你视我们为兄长,我们也就是你的娘家人,为你们备点嫁妆也是应该的。我俩现在都没有成家,所以开销也不大,拿着这么多钱也没用,你就先收下吧!”吴邪说着又将材料递给了我。
这下可把我难住了,只得求救似的望着大闷。大闷抿嘴看着我,热闹仿佛看得很开心,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我急得撩起了纱巾地一角,问他:“你说敢不敢要啊?好大一笔钱。”
大概是觉得我挺傻,大闷忍不住地扬了扬嘴角,与在座的人一起笑了起来,我只得也跟着傻笑。
“要吧!那是他俩的心意。”大闷冲我微微点了个头,给了我一个肯定答案。
我只得乖乖在文件上签好名字。胖哥自然不会因为我大喜的日子就放弃调侃我的机会,直说我这个人也就是平日里逞能,一到关键时候就怂了,夫管严的厉害。
我也懒得争辩,夫妻相处,哪有什么谁管谁?不过是互相尊重罢了。收完礼后,几个人合照了张照片。听他们说原本还想邀请黑瞎子和小花来着,但大闷考虑到我与他俩不太熟悉,怕我不自在,所以就罢了。
看来这场婚礼确实是全心全意为我筹办的,各方面的细节设定都是为了让我欢喜,追求到尽善尽美。我知道,他的心愿,是想给我一个难忘而又美好的回忆,在我已经被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又被姑姑拉进房里换了另一套婚纱礼服。
再出来时,外头已经夜暮降临,小院子里早已铺满了星耀灯火。我被姑姑牵着出去,大闷已经站在花台上,他穿着一套纯黑色西装礼服,十分帅气,手中还拿着个红色的盒子,低头思量着什么。
见我走来后,不由眼睛一亮,灯火把他照得熠熠生辉。我从前未幻想过自己会拥有什么样的婚礼,但此时,大概就是我梦想的婚礼吧!有浪漫的场景,至爱的亲友,还有共渡一生的爱人。
我感觉灵魂像飘在空中,耳边嗡嗡作响,比喝了酒还晕,只知道姑姑将我的手交给他,他微笑地看着我,将我扶了上去,我俩面对站着,百感交集。这时吴邪站在我们俩中间叭啦叭啦说了一串,我一句也没进去。只见大闷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颗晶莹的钻戒,更特别的是这还是一颗黑钻。他单膝下跪,将戒指戴在我的右手无名指上,我将他拉起后深情相拥,他垂在我耳边轻声嘱咐道:“以后谁要是再给你介绍对象,就把戒指给他看。”
我笑话他说:“你可真小气。”
他又将我抱紧了些,闷声道:“这事换谁也没办法大方。”说完,他松开我,顺势轻吻了我的脸颊。我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好奇地问:“怎么钻是黑色的呀?”
他听罢凑到我耳下,说了句:“像你一样特别。”
这时身边地胖哥大概被我们的狗粮给刺激的不耐烦,一拍手喊了句:“齐活儿,开席吧!饿死人了!”
吴邪“扑哧”笑了起来,骂胖哥:“你还饿啊,刚才偷吃了那么多?”
胖哥松开紧绷的西装外套,长呼了口气,辩解道:“咱这不是替你们先尝尝咸淡么?”
吴邪适时翻了个白眼,吐槽说:“少扯蛋。”说完不去理他了。我将头纱甩在身后,附和道:“那就开席吧,中午给吓得没吃饱。”说完幽幽地看向大闷。
他不以为意,用手捏了捏我脸上的肉,笑了起来。
“疼疼疼……刚结婚就殴打新娘子?”我给他安了一个夸张的罪名。
他索性又伸来一只手,捏着我另一边的脸,说道:“我都没使劲,你再说我就用力了。”
“诶……好了好了。我娘家人在呢,你也敢动手。”我扭头想寻个帮手,不料那两个男的跑得比兔子还快,边跑边丢下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小哥动手,那还是快跑吧!”
“不是吧!刚还说我怂,我看你们才怂。”我朝他俩的背影大声喊道。
站在一旁的姑姑被我们逗得笑弯了腰,随后伸手过来扶我下来,说:“你们这群孩子,就是爱闹。”说完估计瞥见我身旁的大闷,可能觉得言语有失,便自觉得闭了嘴。
胖哥和吴邪已经倒好了酒,红的白的黄的都有,等我们落座后,便可随意挑选。看着满眼的山珍海味,听说今天的菜都是让隔壁酒店送过来的。原还以为胖哥要露一手,他冲我不客气的白了一眼,嚷说:“没空!”
晚宴开始后,我连筷子都没空抬,就已经被灌了几杯下肚了。我想:或许这场喜悦大家都期盼地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