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很快被打道了,金算子在大石头上打出了一个可容许人矮身爬过去的盗洞,看他累的满头大汗的相信已经很不容易了。
依次爬过去后,地势稍微平坦了一些,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了,折腾了一整天没有好好休整过,众人都累得话都不愿多说,只能找了个稍微平坦点的地方,点起了一些无烟炉和烤火设备,让身子暖了些,看来二叔准备的那么充分并不是没有道理,一到地下,有些东西就变得求而不得。
吃完东西,靠在岩石上很快的睡了过去,大约只睡了半个时辰,就被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随之皮肤上像被什么小虫子爬过,痒痒地,在这种地下裂口里,自然不可能会有什么蚊子,我立刻警觉的爬起来,将手上的东西甩出去。
借着一簇火光,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只小小的黑色蝎子,它此时显然是被我摔疼了,长长的螯在地上张牙舞爪的乱挥,我回头一看四周岩石上黑压压的爬满了这种东西,有些靠在上面的伙计身上爬的甚至爬的全身都是。
我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正要大叫起来时,突然好几个人已经疼的跳起来,大骂:“操,什么鬼东西,疼死老子了。”
第71章 地下毒蝎
边骂边把身上的东西抖落下来。
被咬的伙计,大骂之后又栽倒在地上,痛苦的喊叫起来。
“不好,这些蝎子有毒。”
我抓起自己的包,甩掉上面的蝎子,打量了一周,没看到哑姐的影子,以她的身手应该早跑了,身边大概已有二三个卷曲在地上的伙计,哭喊声一片,浑身已经爬满了蝎子,估计都是中毒后,全身瘫软动弹不得。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大家自顾自的逃命,根本顾不上同伴的死活,我心一软,使劲把爬在鞋子上的蝎子甩掉,随后拉起离我最近一个伙计。
那家伙全身像一瘫烂泥似的,重的要命,我穿着手套,并不怕他手上的蝎子,待我正想把他拖离蝎群时,后背突然被一股很强的力量推倒,让我猝不及防的摔在了那伙计身上,然后感觉背上被人重重地踩了过去。
“他娘的,竟然把姑奶奶当垫脚石。”我顾不上多骂,抬头一看,那人早不见踪影,又低头看那伙计,虽然他身上的蝎子被我压死了不少,但他痛苦的呕出一口黑血,看样子已经毒入膏肓,没救了。
我不敢再半点犹豫,迅速的爬起来,奋力拍掉身上的蝎子,忽然发现手到之处,蝎子像见到天敌似的,四下逃散,抬手一看,原来刚才手套被尖锐的石头割破了,伤到了皮,现在已经渗出了血滴。
看来奇迹重现,这些蝎子怕我的血,我赶紧摸出口袋的小刀,又往手上划了条口子,往地上一滴,果然血迹所到之处,蝎子像见了鬼似的,不敢靠前。
我的恐惧之心终于减轻了些,再看了眼那些伙计,此时已经被蝎群淹没了,再救也没了意义,就在我刚才这一番思索,四周已经布满了蝎子,想脱身也没那么容易了,只能沿着血迹,退到了一块大石上。我虽然有这种奇异的血,身手却没有闷油瓶快,如果是他,想必早脱身了,而我却被困在这块石头上。
想想真够窝火的,要不是哪个禽兽害我,也不至于落入这番田地。正郁闷着,突然一条长绳摔在我身后,只听哑姐大叫道:“抓住它。”
我一看便知救星到,不敢再迟疑,抓住绳子开始向上爬去,原来上方还别有洞天,里面有个天然的溶洞,二叔他们已等在那里。
扫了一眼,只剩五六个人,全灰头土脸的,三个伙计被咬到的幸运地逃了出来了,此时瘫在地上,相信哑姐已经给他们处理过了。
哑姐把我拉到一边,检查了我身上并没有被蝎子咬过的痕迹,才放了心,然后把我手上的伤包了一下,包完把她自己的手套脱下来,套在我的上面,说:“唯一的出口在下面,过不了多久那些蝎子闻着味道就会爬上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血有异用,不然你性命不保。”
我诧异的望着眼前这个女人,觉得她三番几次的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而且一直欲言又止的,又在避讳什么东西。
不过我已完全信任她,至少她对我从没什么恶意,便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
事实摆在眼前,刚才推倒我的人手法很快,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是谁,如果说这个人就在我们这几个人中,排除掉哑姐,只剩二叔,金算子,以及三个受伤的伙计,我不愿意去怀疑二叔,他待我不错,算是照顾有加,对金算子底细不熟也不好下定论,三个伙计现在已自身难保,相信也没刚才那逃命的身手,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谁对我下的手。
往下再望去,一片黑压压的,估计地底的蝎子王国已全部被我们炉火的温度给唤醒了,现在正值秋天,下面几具伙计的尸体正是它们蜇伏过冬的好食材,所以应该可以拖延一阵子,看着他们被一团团的蝎子分食便不由地一阵叹息,正应了那句话:“人为财食,鸟为食亡。”他们逃过了蚁群,闯过食人谷,躲过黑沙暴,最后竟然葬身地底蝎腹,尸骨无存。
哑姐走过来,手里拿着支发射枪,在前面挂好勾子,到我跟前时,轻声说:“装备拿好,等会你先过去,然后直接沿着出口跑,明白吗?”
我不明白她意欲何为,疑惑的看着她,询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