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洗漱出来,还是怕他着凉,把床上的被子给他盖上,这一幕幕都那样熟悉,只是此刻的心情完全不同了,上次我们俩这样独处时,他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而现在我知道了太多,多的让我们相处都这么不自然,也许我们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了吧!
我心烦意乱,毫不睡意,搬了条椅子坐在阳台上,陌生的城市,熟悉的角落啊,当时流过的害怕眼泪现在想想算个屁,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才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害怕,也许这一次下墓真的让我的心境也改变了许多。
如水的月光照在我的身上,我望着皓洁的月亮,开始回忆我的父母,我的童年,,还有初遇闷油瓶的情形,自己的身世等,这一切都像一场梦似的,让人感叹让人嘘唏,这种人生如果可以选择我还要吗?我还敢要吗?也许吴邪说的对,当个普通人,已经是莫大幸福的事了。
正想的入神,突然感觉右手边后方闪出了一个人影,吓了我一大跳,我一扭头,只见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不知道他出来多久了,竟然无声无息,跟鬼一样,跟他呆一块真的心脏承受能力要很强,也许指不定他就在你意想不到的情况下闷不吭声的出现了。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问道:“饿了吗?”
他摇了摇头,淡淡说了句:“早点睡吧!”说完径直又进了房间。
待我进去时,他已经又躺在沙发上了,如果不是原来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又端端正正地摆在了床上,我正有种怀疑他在梦游的感觉。呃……这是要把被子让给我盖的意思吗?心里立马一暖,他就是这种人啊,甜言蜜语永远不说,道歉对不起也不会说,只是默默地把能做的都做了,也许我被他打动的不正是这些特质嘛!
有人说冷峻的脸和安全感的能力是男人最迷人的特质,这两种闷油瓶都有,所以对于他的冷我一点也不觉得是压力和遥不可及的距离感,反正我懂得他的心是热,他对朋友是仗义的,还有他的责任感这些都让人无法忽略,想到我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那墓里的秘密突然变得一点也不在乎,青铜门里有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了,闷油瓶不让我知道的东西必有他的理由,我能做的也只是珍惜眼前人,别的事都不是我该关心的。
我像卸下了所有的包袱,钻进被窝里,一觉睡到了天亮,睡眠好久没有那么好了。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就直奔杭州,我还主动要求开车,因为感觉闷油瓶没睡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被子让给我了,着凉了。
待车子停在了吴邪的店门口时,又是夜幕已至,门口的柳树仿佛又长高了一些,环境还是那么清幽,王盟早下班了,闷油瓶径直开了一楼的门,我们爬到二楼一瞧,吴邪正趴在房间桌子上认真地研究着那份从厉王墓带回来的黄色金帛,见到我们很高兴,他说这几天他没日没夜地分析这东西,还挺有收获的,里面信息量很大,没有完全被破译完,有些生僻的古文字还得再仔细找找。
见我跟闷油瓶赶了一天路也累了,也没多说什么,随便带我们去吃了些东西就回了闷油瓶的之前的住所。
之后我去了趟老师的家中,取了一些古文字的资料书,老师活着的时候果然博学多识,他那小三房里面有两间房几乎满满当当地堆着这些参考资料,让我不得不叹服老师对于学究的认真程度。
我和吴邪又研究了好几个昼夜,终于理清了一个大概的脉络,整件事听上去又像是一个奇异的不能再奇异的故事,说出来估计也没几个人会信,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其中的事只能说明神话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关键是要看谁信了。
里面是这样记述的……
西周天子周穆王姬满,在两征犬戎,国家局势逐渐平定后,开始游性大发,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在京城坐不住,想在全国各处到处观光旅游一下,他应该是历史最早的“驴友”了,当他巡游到西域昆仑山脉这一带时,结识了当地的一位美丽的统治者,这位统治者也非常钦慕穆王的学识和风度,便请他观赏逗留了几日,日日美酒歌舞相伴,让穆王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想这个统治者应该就是西王母了。”吴邪分析着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又接下去说。
他与西王母相谈甚欢,临别还互赠了贵重礼物,穆王赠其金银绸缎,青铜玉圭无数,而王母给了穆王两件最珍贵的礼物,一件是桑树的种子,另一件是一张图纸,王母说图里的标着的都是天下万年福泽吉地的位置,可供人百年之后葬之以待复……复生。”吴邪顿了顿,看着我们。
“这难道就是周穆王派鲁殇王到处掘墓的原因吗?原来他的目的并不是寻找金银财宝,而是找这什么万年福泽吉地?”胖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补了句:“人死魂散,哪还能复生,这也未免太扯了。”
吴邪和胖哥同时看了一眼闷油瓶,接着都不说话了。
我拍了拍吴邪,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自鲁殇王假装坐化升天后,穆王不得已停止了找寻万年福泽吉地的计划,而其实逼使他停止这个计划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刚上位时连年征战,后虽平定天下,但他没有把心思放在恢复民生上,反而是迷恋到处嬉游,游历天下,长年天子不坐朝堂,导致朝政松驰,导致穆王后期西周的国力由盛转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