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先写遗嘱吗?
“光酱??怎么一直不说话?”
“……没。”光艰难地组织一下语言。“不过这样子…绝对会令她暴走的吧?”
“对啊。”三月犬表示理解。“是我我也暴走啊。”
“但我就是故意的啊。”
光语塞。这样作死真的要凉吧…
“对付这种苦大仇深般黑了的娃,要不是顺著她慢慢说,要不是打碎她的想念直接说。”坐累了的三月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没这心情和她慢慢说,想回家了,顺著她慢慢来还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呢。”
“最重要的是,黑了的孩子和熊孩子一样,不打不听的。”前熊孩子这样说。
光突然想起自家那个因为女友死在眼前,想自杀被另一个弟弟救下来,於是恨上那个弟弟的黑了的熊孩子。
不,像他那样的越打越槽的吧。
“没事的啦。羽入说梨花她是个温柔的女孩,背负了很多的真正温柔的孩子。”
因为人家是个真正温柔的孩子,所以你就打算这样子折腾人家?
光还是挺不能接受的,这种像是故意撒气在其他无辜的人身上的方法。
而且对方还是小孩。
三月犬也看出来了,但她并没打算解释什么,反正她只需要光酱在这帮她看著那堆小孩就行。
毕竟她还真带点撒气成份来著。
“光酱也很温柔呢,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的说,也没想伤害他们。”
活动了一下手脚,三月犬感觉到不远处的神社有著区别於村民的气息。
在这到处都是怨灵村民散发著不好感觉的地方裡,还挺显眼的呢。
“虽说很难解释什么啦,但拜託了,帮帮我呗。”三月犬在包包裡拿出像是打火机的东西,向光双手合十拜了拜,没等什么回答又跑掉了。
“……”我还没说答应呢!!!
嘆了一口气,光捂著自己的脸。
说什么帮忙,明明由一开始到现在我都没帮上个什么忙。现在连做恶人这事都帮不上什么。
这就是特殊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分别吗。(不,这是幸运a和ex 的分别。)
光发誓,下次绝不能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让个女生保护。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快速奔向那感觉乾净一点的地方,三月犬一看。哦豁~目标耶~
一对双胞胎一个男生一个带帽子的女生一个金髮小女孩。
摸出管家给的麻醉针,装入刚拿出的打火机,然後对著五人的小腿各射一针……落空。
这射程…有点远啊。
默默再靠近一点,再射,终於行了。
感谢神社的绿化工作。
五人都感觉被刺了一下,但又没找到伤口就没在意,不一会,就接二连三的倒下了。
先把双胞胎抱起来,搬向光的所在地,再搬那一男一女。
啊,帽子掉了。
算了,等搬小女孩时再捡起来。
理所当然的把善後的工作交给光,三月犬去搬运最後一名,那个应该是叫沙都子的女孩。
把小女孩横抱起来,带上帽子,三月犬想走时发现,正主来了。
看著眼前这名紫髮紫瞳,穿著女巫服,身边飘著羽入的女孩,是梨花没跑了。再看看自己,抱著昏睡的沙都子,戴著别人的帽子,一整个人贩子的抓获现场。
“你想做什么!!放开她!!”
梨花恶狠狠的瞪著三月犬,本来清澈的眼底有一丝丝黑影蔓延开来。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吧。”三月犬瞬间入戏,冷笑。“古手梨花…嗯?”
“!?”
“你把这么多人害死在这裡,我关在这鬼地方,还不準我报復了吗?”
“你在说什么!?我才没有……”
“你有。”演上瘾的三月犬半瞇眼,抚摸著怀中小女孩柔顺的金髮,咏叹腔都出来了。“你只是逃避了这一切而已,但你的逃避,害死了不少人啊。愚蠢胆小的小小姐。”
“我没有!!!”梨花眼底的黑气越来越多,看得旁边的羽入一阵著急,哀求的看著三月犬。
三月犬只当看不到。
“逃避了自己的死亡,逃避了现实的一切,打造一个笼子,把自己和朋友都关进去。不得不说,这是个愚昧而又可怜的方法。”
走近梨花,半跪在地上拉起她的手摸在沙都子安睡的脸庞。
“感觉到了吗?这惹人怜爱的温柔。”三月犬直视梨花泛黑的双眼,恶劣地笑着说。“你正在毁了她哦。”
“!!!!!!”
“明明一切早已完结,却因为你,令你的朋友继续遭受到不该有的伤害,而自己,却摆出一副救世主的脸庞。”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脑海中闪过零星碎片,梨花的声音抖了起来。“我是在救大家啊……”
“你不是。”抬手摸著梨花的长髮,三月犬靠近她的耳边,用怜爱的语气说。“你在毁了他们,可怜的怨灵小小姐。你亲手把他们推入了火坑。”
“因为这一切都早已完结。”
“而你,则拉着他们不放手。”
梨花惊恐的推开三月犬。视线对上了羽入满是悲伤的眼睛。
“看看吧。那边可怜而又可爱的小小姐,无数次想把你唤醒甚至不惜拉人入局,但你一直都人无视她的呼唤。只活在自己的世界,看著自己想看的,听著自己想听的,把一切都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