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小傀儡跑来通知他们,福泽谕吉捡回来的孩子醒了。
一进门,他们就对上了一对红眼睛。
即使瘟疫事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看到这双充满恶意的红眼睛福泽谕吉还是条件反射的摸向了身侧的刀剑。
随后他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不是怪物,而是个孩子。
那孩子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中,露出一个很假的、温和的笑:“谢谢两位救了我,需要我为两位做什么吗?”
好的,可以确定长歪的很厉害。
问题很大。
这孩子是从来没有感受过旁人的善意吗?为什么被救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有人需要利用他?
福泽谕吉面色凝重,同样发现了问题。
他郑重的提出想要收对方为弟子,没想到这孩子轻易就答应了。
那双红眼睛弯起来,弯成一个柔和的弧度:“好呀,我需要称呼您老师吗?”
“……”这歪的也太厉害了,感觉好像掰不回来,不如丢进榨汁机里榨成汁吧。
费奥多尔脸上的笑更假了。
这个崽黑泥程度极高,虽然不像太宰那样会进行伪装,但油盐不进,难搞的很。
福泽谕吉最近是真的很忙,再加上小孩还在生病,他怕照顾不好,只能先暂时寄养在庇护所。
非常抱歉的看了一眼鸮,银狼阁下赶去参加某个紧急会议了。
唐为费奥多尔安排了房间,但他并没有去看。
瘦巴巴一只亦步亦趋的跟在鸮身后。
但这可不是依赖。鸮能感觉到对方在观察他。
很冷静,现在他有点相信那一沓资料上的履历是这孩子能做出来的了。
一个和太宰一样聪明,一样黑泥,却更加油盐不进的崽。
鸮看了看身后的假装自己很乖的费奥多尔,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毁灭的前兆。
费奥多尔朝他露出一个恬静的笑。
两人回到之前的客厅,一进门就看到茶几上摆着一沓资料,最上面就是那张通缉令。
鸮:“……”
感受到背后陡然出现又迅速消失的杀意,监护人久违的感觉到了窒息。
替他的好朋友谕吉君窒息。
一只微凉的手悄无声息的握住他的手腕,费奥多尔柔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您怎么了?”
鸮没有回应,费奥多尔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他当然应该感到惊讶。毕竟他从来都无往不利的异能此刻竟然对面前这个少年毫无作用。
“你在发动异能?即死类的异能?”
金色的瞳孔似乎将他整个人剖析了一遍。
鸮将这只瘦巴巴的崽拎起来,十分严肃的看着他。
费奥多尔只是笑。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他之前是没有那么着急想要杀掉鸮的,但是身份暴露,他不能拿自身的安危去赌,所以才选择先下手为强。
可以理解小老鼠的警惕心,但是坏孩子需要得到教训。
两分钟后,鸮满意的拍了拍手,施施然离开了医疗室。
被捆成一条猫猫虫挂起来的费佳:“?”
费佳看着被关上的门:“……”
这个发展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太宰回来时,敏锐的发现了庇护所今天的气息不对。
他狐疑的左右看了看,警惕道:“有一股不好的气息,家里进老鼠了。”
中也:“……”
中也:“你跳河把脑子泡坏了?”还不好的气息,真把自己当猫了?
太宰推开中也试图探他额头温度的手:“小矮子快点让开,不要妨碍我抓老鼠。”
中也:“……”完了,混蛋青花鱼真的傻掉了!
小橘猫一脸惊吓的跟在他后面,唯恐把太宰脑子打的更坏,甚至都没有动手。
他们一路上了二楼,停在医疗室的门口。
太宰一脸凝重:“错不了,就在这里。”
门打开,里面竟然真的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孩。
不过虽然小孩不认识,但这个绑法他们熟悉的很。显然,这个新来的犯事儿了。
对方在门打开的第一时间就抬眼看了过来,那双红眼睛里充满了让人不适的恶意。
但一眨眼,那恶意又仿佛一阵轻烟般消失不见。再看去对方脸上就只有温和无害的笑容。
“您好。”
不知为何,中也总觉得对方像一条正在吐信的毒蛇。
太宰看见这只被挂起来的小老鼠,只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他一声没应,怒气冲冲地转头下楼。
中也看了看疑似泡坏脑子的青花鱼,又看了看对面笑的渗人的费奥多尔,只好道:“你好好休息。”
说着啪的拉上了门,追着太宰下楼了。
费佳看到两个傻子来了又走了。
他还是被挂着。
费佳打了个哈欠。
医疗室内的温度非常舒适,弥漫着一股很浅的药材的暖香。
费佳进入了很浅的睡眠。
楼下,太宰拖着他的小背包,找到了在打游戏的监护人。
两个沉迷游戏的屑监护人对可爱猫猫软绵绵的质问不以为意。
“啊,那是费奥多尔君,阿治可以叫他费佳。”
就非常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下。
太宰并不想知道讨厌的老鼠叫什么名字。